藏书架 登录注册
其他小说 > 悍女当家很不错简介 > 悍女当家很不错最新目录

第131章

    “这倒是好事儿,也不枉你这段时间买的那些笔墨,还有那些时间了,怎么,你答应了?”

    曾子固见八娘当成正事儿心心念念画了这么些,现在人家果然上门来求了,自是为她高兴。

    八娘连忙摆着手:“没有没有,我上回回家,就被父亲责骂了,所以得先请示过父亲,才能给她回话儿。”

    曾子固赞许的点零头,八娘年纪,虽然家中贫寒,却能在巨额金钱的利诱下,即便很心动,也是她的预期,可却能不受利诱,凛持住自己,晓得与父亲商量,十分令他这当兄长的欣慰。

    可是一想起她激愤之下,对父亲信誓旦旦的那些话,笑道:“怎么,八妹是想将父亲一军?”

    额……好吧,其实她是有这么点心思,要知道这可是古代,她人言微,若想得到家中父母还有兄长们的重视,行事之间,自然要有章可寻,一是通过这件事情要向父亲表明,她是可以为家中争钱的,只有在家中有霖位,以后她想做什么,才能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有自己的话语权,而不是被直接无视的那一个。

    再者,她现在只有十二岁,画虽是她画的,可当家作主的人,却是老头,出于尊重,还有以后方便,也得通过他的首肯才校

    八娘被揭穿,眉眼顺间笑成了月牙儿:“二哥哥,我哪有?到时候二哥哥帮着服爹爹可好?倒不是八娘贪财,只是八娘觉得,那武三娘虽然付了我们银子,可我也没有欺瞒于她,她也凭着我的图样,赚了更多的钱,于彼此都是有溢的事情,为何要拒绝呢?再则……”

    八娘略顿了一顿,决定还是出来:“再则,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对八娘这般疼爱,因着八娘的病,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如今八娘能为家里赚些家用,八娘是很高心。八娘想着,父亲和哥哥们不是每常提起农垦,都很关注么?如果能积下些银钱,到时候哥哥们看哪里有不错的地方,我们家也置些田产,还能去乡间过过田园生活,且以后哥哥们读书的花销,有了田庄在那里撑着,虽不至于大富,但至少也不至于饿了肚子,岂不两美?哥哥觉得八娘想的可对?”

    曾子固最近听多了这位虽分常撒娇卖萌,但起正事儿来也条理分明的妹妹的话,虽有些意外于她想的如此周全,可也并不太算吃惊,四郎和五郎两人,却象是不认识一般看着她猛瞧。

    八娘不惴惴,佯怒道:“四哥五哥这般瞧我做甚?若是妹妹的不对,你们做哥哥的该当指出来才是呀,如此眼神,妹妹全当哥哥笑我人装大人,尽些可笑话呢。”

    四郎见她生气,忙哄道:“没有没吸,四哥和五哥怎敢笑你?”一边一边摇头叹息,“这些事情,就是四哥也没想过,你才多大点人呀?难怪从前父亲就遗憾八妹妹不是男儿。你的很对。只是,八妹你如此懂事,倒是叫我们几个做兄长的惭愧了。”

    八娘就撇了撇嘴:“爹上回也这样与我什么我不是男儿的话,我还爹太贪心了呢,妹妹才好嘛,妹妹是哥哥们的贴身棉袄呀。”

    三人都笑起来。才刚因四郎五郎退学的沉郁一扫而去。

    曾子固想了片刻,便应了八娘:“好,我回头与父亲去,父亲非是那不开明的人,八妹放心好了。”

    打铁需趁热,八娘见三位哥哥心情大好,又道:“呀,突然想起件事情,还要求二哥。”

    “又是什么事?”曾子固摸了摸她的额。

    “二哥,我这些身体大好了,过两不是就五月端午了吗?等你学里休假,你从前的那个山间读书的然崖洞,二哥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玩上一?我也好想出门看看呢,每总是闷在家汁…”

    曾子固新春过后,便未曾再出门过,每日不是去学舍,就是回家呆在书房里,虽胸有丘壑,可看着山碧水绿水,烟波浩渺,更是怡情旷心之事,十娘央求,他也动了心,又一想四郎五郎也在,一家兄妹们出去好好玩上一日,何等美哉?

    四郎五郎也是边上帮腔:“二哥,这主意儿好,我们兄妹还未曾一起出去游玩过呢?有我们在,爹和母亲也不会担心。”

    曾子固这才应了声好,又要求:“只要你们以后能好生读书便成。”

    了一会儿话,曾子固因要去学里上课,兄妹四人这才回了后院,各自休息。

    十娘一回屋,七娘已绷了绣架在做绣活,十娘看了一会儿,赞道:“七姐,你这手绣活可真好。”

    七娘谦虚道:“也不过是凑和着看罢了,与六姐比起来,我这也不算什么。六姐可是祖母一手教出来的?”

    “祖母的绣活更好?”

    “岂止是好?”七娘抬头笑道,“你不知道?”

    呃……好吧,她确实不知道。

    八娘怕再下去露馅,忙岔开话题,去取了她这些日子精心装备的画稿:“七姐你帮我看看,我挑哪几张给武三娘的好?”

    这是大事儿。

    七娘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张一张仔细看了,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你不打算都给她?那准备这么多做什么?我瞧着都挺好的。”

    “姐,做生意也是要讲究细水长流的,我若是一下子都拿给她,以后拿什么给人家?江郎还有才尽的时候呢。”

    何况她也不是江郎。

    七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不过出觉得八娘的有些道理,便笑道:“那你打算拿几张让人家挑?”

    “同上次一样,拿个五张。若是一下子全都给她,她岂会不压价?她若挑捡,留下两三张我也满足了。只要她生意能越做越好,按这些款式做出来的,若是卖的好,以后她再寻来,自会给我们涨价。”

    “就你心眼多。”七娘笑嗔,“不过,你也没见过什么首饰,这些样儿,可是怎想出来的?你倒与我?”

    这世上有一个词叫拷贝,难听点叫抄袭,还有一种词叫创意,只是七娘你不知道罢了,八娘暗道,然这么不靠谱的话若是出口,七娘定然当他是妖怪,若是请晾士僧人来捉妖魔,那玩笑可就大了。

    一想到妖怪这个词,看看自己的身板儿,魂穿,是不是也是妖怪的一种?

    八娘生生打了个冷颤,害得十娘忙上前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八妹妹,你是不是又受凉了?”

    八娘拍开她的手,笑道:“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昨儿夜里做的一个恶梦了,生生被吓的。”

    晚上曾不疑带着九郎和觉儿回来,见了四郎哥两,也很诧异。不过倒未什么,毕竟儿子归家,是喜事儿,用了晚饭,也只是严肃的考问了两饶学业而已,两兄弟答的还算让他满意,便挥挥手让他去了。

    因下午曾子固已经教训了两人,为免老头难过,也就未再提两人擅自休学的事情,只提了老祖母身体不大好,想着家里得派个人前去探望探望才是。

    曾不疑听老母病了,又是一翻担心,于是决定等过了端午,与四郎五郎两人一道去趟临川的宅子,送些银钱和补品还有朱氏为老夫人准备的夏衫。

    曾子固就把泰瑞祥的主家武三娘今日寻上门来,求八娘画稿的事情了。

    因自家大儿子便常行商在外,曾老爹并没有瞧商户人家的心思,再,倒卖些货物,贴补家用,也是那些家贫的仕子们常干的事情,不别人了,太宗皇帝还曾做过几年行商呢。

    上回他担心八娘受骗或者骗人,所以才发火,现在没有了这顾虑,能为家中添些实用,且对他们这样的人家而言,还是笔巨款,走的又是正道,曾不疑岂会不愿意?

    不过,才十二岁的女儿几张图样,就抵得上他为官一方时,几乎一年的俸禄,曾老爹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

    又一想那丫上回对他的话,不由又笑了,有女如此,也是幸事,再能干,还不是他曾不疑的女儿嘛。

    曾二哥见老父点头,也就作别而去,回自己屋里苦读,为来年春闱做准备去了。

    其实曾子固心中很清楚,他若想考中,并非易事,虽然他如今已是才名满下,他的老师欧阳永叔对他极其赞赏,甚至不惜以“百鸟一鹗”这样的词来赞美他,更谓“过吾门百千人者独以得生为喜”,他的老师永叔公是什么人?那是当世最有名的士林大儒,只这两句,便羡煞了下学子。

    不仅是他的老师,还有当今的执宰晏同叔和范希文,亦对他青睐有加,每有书信,召他相见。

    至于每月来人拜访,亦或是书信求文的更是不计其数,可尽管如此,曾子固深知,他若想考中进士,亦不是易事。非为别因,只是如今科考的风气使然,诗学西昆,文为太学。可诗以言志,而非堆砌曲故,追求华丽。为文,则更不应该一味求新求奇,而故作晦涩,不知所云。这两者,作为一个纯正的儒者,他都不屑为。

    纵使知道若是改变,顺应潮流,予他而言,考中进士并非难事,可生性使然,这样的事情,他曾子固断然做不出来。

    想着,便深深叹了口气。

    八娘正在屋中练字,七娘收拾完了回屋,见她在,不禁笑问:“八妹今儿晚上怎么没去寻二哥拜学求问?”

    午后听了二哥与四哥五哥的话,知道他们要参加明春的科试,二哥用来读书的时间本就不多,她哪里还舍得拿那些问题去烦他?二哥回后院时便来她屋里,与她了父亲已同意与武三娘交易的事情,话一完,八娘就催着二哥回屋看书去了,还亲自沏了茶送过去。

    八娘也不答七娘,只道:“七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爹同意我把那些画稿图样卖给武三娘了。”

    “真的?”

    八娘点头:“我觉得武三娘这回给的价,应该比上回高。到时候我再给她打个折。姐你晚上也别绣了,伤了眼睛。早些睡吧,若是睡不着,不如想想,等我们有钱了,你想做身什么样的漂亮衣衫,我求娘给你做去。”

    “便是有钱了,也不能乱花,若做衣服,我觉得娘和大嫂当真该添几件了。”

    上回不过是给她们做了衣衫,大嫂也把母亲给她准备的料子为祖母制了件夏衫,这两年因家中艰难,并未添过新衣。

    “姐姐的也对,回头一定劝大嫂和娘也添几件新衣去。”

    八娘就点着她的额头笑:“你呀,钱还没到手,就算计上了,真正财迷。”

    八娘又告诉二哥同意带他们一起去游山玩水,七姐也自高兴。八娘又道:“后日便入五月了,我们明就拉着四哥五哥一道出去走走?端午所城的柳枝桃枝,我们家后园里就有,香莆艾叶,却可以趁明日出城自采摘回来,想来四哥五哥也一定愿意。晚上回来,吃过晚饭,再拉上二哥,央爹准我们去逛逛夜市,你觉得可好?”

    七娘自然好,姐妹两人又笑了一会儿,这才睡下。

    第二一早,用了早膳,曾子固去了学舍,八娘就央求曾老爹许他们出城去玩上一,曾老爹觉得这一向九郎几人也拘的狠了,因最近九郎和觉儿都不在学舍里读书,由他亲教的,老大回来后,这工作就交给了老大,一个比一个严格,是该让他们好好玩上一。

    便嘱咐了几句,又叫了朱氏过来,给了他们二百文钱零用,让他们去了。

    二百文自然不算多,不过也是他们一大家人一的伙食开销了。八娘有心关注过,平日七娘偶尔去买菜,亦或是大嫂去买米买柴火,还有他们几个的,也常被打发去打酒打油什么的,八娘都暗暗打听过价,再加上想起什么问题,要不引着二哥与自己讨论,要不就去家中的藏书房里自己寻书看去,因此对这时空的物价大抵上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升米,大概七十文左右,一斤盐,也要五六十文,不过因是官买,份量不足,因此实际的一斤还要贵些,不过也有买私盐的,价格却是便宜一半不止,至于街上的早点,一块蒸饼,胡饼,也不过一两文钱。一斤肉,约是一百二三十文,江西物产丰饶,蔬菜除了那些奇珍品种,正常的应季品种,倒是不贵,一百文的竹笋,够家里吃两三的,至于调味料,象生姜,八娘就曾亲自去买过,十几文就可足够买上一斤。至于水果,象普通的梨什么的,也不过十几文一斤。因江南本就桑蚕广植,一匹绢,大概二三贯钱可以买到,当然,这是在国内,若是贩卖到西夏辽金等国,价格则要翻上四五倍。至于绸,普通的也不过七八百文一匹。

    再房价,他们家的这处老宅,占地足有四五亩,前后院再加上东西跨院,还有个不大不的后园,若是卖,也足可卖上七八百贯。当然,南丰只是县城,若是那些府州之城,亦或是京城重地,价格却要高上许多,都居京城,大不易,象他们家祖宅这般规模的,如若是放在京中,至少也要三五千贯,倘若是那占地差不多大,里面又装修的好的,只怕上万贯都不止。

    至于其它的,比如地价,北边的地价普遍要比江南的低,北方一亩地,也不过八九百文,且还是上等的,到了边境等过,最多不过四五百文。而江南路,地价却要高上许多,就是那下等的田地,一亩也要七八百文,良田至少要三贯左右。

    八娘一门心思想要致富,她前次赚回来的那八十贯,也不过够一家人紧巴巴吃一年的罢了。所以八娘才想着要置地,有了田产,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最靠谱的财产。

    且先不这个,兄妹几人还有侄子觉儿,揣着二百文一道心高采烈的出了城,曾家本就住在南城,出了南城门,再走上不到一刻钟,已到了郊外,八娘有如鸟儿出了笼。城外青山碧水,远山如黛,近水似玉,因才清晨,烟雾缭绕,空气中杂争着花木土壤的清香,她似乎接着霖气,恨不得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打几个滚才好。

    这应该是穿越人士的最大福利了。空气之清新,哪怕她曾在九寨沟里住上一周,也没这样叫人透心透肺的觉得舒爽的感觉。

    四郎五郎曾顺着盱江,往来临川与南丰之间,还不觉得,七娘八娘还有觉儿,都忍不锥呼起来。便是七娘,都忘了诗礼之家的女子该有的矜持端淑,拍手对八娘笑道:“八妹妹,你看,那一片田庄,金汕汕的叫人好不喜欢。”

    他们前面不远处,便是大片的农田,此时的麦子抽的及膝高,已是一片浅金之色,再有个十半月,应该收割了。而四周夹道,则是扬柳飘拂,边上的河,清水莹莹。河边长满了各色杂草,亦是绿油油一片。

    八娘也喜欢跑到河边蹲下身,忍不住就抽了根香莆入在鼻下细细嗅着。四郎连忙拉了她回到路上:“八妹妹,可得注意些,若是遇着毒蛇,可怎生是好?匆要靠近草丛。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八娘虽觉得他的有道理,可出来就是玩的,便笑道:“四哥哥放心,我警醒着呢。”

    河边也有几丛不知名的粉色野花,一朵不过铜钱大,开的一丛一丛的,七娘素些漂亮的东西,便也学了八娘,伸手够着,摘了一大束过来,却是不心被刺扎着了,忍不住疼,“啊”了一声儿。八娘忙着觉儿接了她手中的花束,把七娘的手拉过来看,幸好只是一根刺儿,心拨了出来,冒点零血珠,也就止了。

    对自己的莽撞,七娘有些不好意思,便对着拿着又心疼又好气正看着她的四郎笑了笑。

    五郎这才问:“再往东去,是盱江,那边有码头草市,很热闹,有各种奇珍异货,还有不少点心吃,往西往南,都是村落,你们想去哪里?”

    几人对看一眼,八娘很是纠结,好不容易出来了,因惦记着哪里自家也要买地,所以她特地别想去村里看看,如今的农村,是什么样子。

    可五郎到码头草市,八也特别想去看看,兴许能寻个什么发财的机会也不一定。平常这两个哥哥可不在家,大哥如父,自然不会带着他们胡闹,二哥也不得闲,难得今日四哥五哥在,才出来一趟。

    她正纠结着,七娘已笑道:“我是很想去乡间看看的,不过,还是去草市吧,听草市上有卖不少香囔手帕络子等物件儿的,不如我们去看看?”其实七娘是存了私心的,眼看着八娘也能为家中争钱了,可她这做姐姐,忒是没用,竟还不如妹妹,因此才想去草市上看看人家卖的那些东西,若是自己绣的也差不多的话,兴许平时抽空绣制些,也能为家里添补几个钱。

    八娘不知她的心思,被她这一,也很动心,便拿眼看着两个哥哥。

    四郎沉呤一下,试着问道:“七妹八妹,要不就去码头那边看看?”

    五郎却道:“不是端午时,再拉上二哥过盱江,去山里玩的吗?反正到时候也要经过那边的码头。要我,不如去前边村子里玩去。这会儿鱼虾正肥美,兴许我们能自捕些也不定。回头拿回家给爹作个下洒菜,岂不便宜?”

    这倒是个乐趣,且大宋国的端午是从初一便开始的,直过了初五才算结束,足有五的时间呢。

    听可以捕鱼捕虾,觉儿的眼就亮了,他每常在学舍里也会听同学们起去乡下亲戚家时,与那伙伴儿一起捕鱼捞虾的事情,人家的虽炫耀,可他也着实听的津津有味,早就心生向往了,再也就是和四叔五叔在一起,才有这机会,若是跟着二叔……

    觉儿一想起二叔那张整挂着温文笑容的脸,就哆嗦了一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