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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可这孩子不亏是曾家二郎教出来的,一向如曾二哥一般沉稳,虽心中向往,却也不吱声,只看着八娘。

    八姑姑看着最是乖巧,但觉儿却知道,她掩盖在乖巧的外衣下,却是男孩子一般的调皮捣蛋的性子。五叔叔这么一,她肯定会选择去村庄,平时看她带着十姑和簧儿在后园里捯饬的那些事就知道了。

    话曾八娘若是知道觉儿这般看她,不定能把这平时寡言却有一双毒眼的侄儿引为知已。笑话,她前世生生被养成了名门淑女,没必要重活一世,还继续当个名门淑女吧?

    果然八娘就道:“去村庄里,若是真能捕几条鱼,摸几斤虾,明还能给家里添几样好菜呢,爹不是身体一直不好嘛,回头给爹炖鱼汤。”

    有她这一句话,注重孝道的大宋兄弟们姐妹们自然不能个“不”字。于是一行人走走玩玩,踢踢路边的石子,采几朵野花,再摘了柳枝儿编两个四不象的帽子,亦或是寻几个石片打几个水漂,四郎只含笑看着,五郎却是跟着玩的不亦乐乎,等到了西边最近的村庄时,已是日上三秆。

    一路上边走边玩尚未觉得,等入了村庄,才觉得的脚掌生疼,八娘不禁庆幸穿的是棉软舒适的绣花鞋,也没裹脚这么变态的事儿,脚虽有些酸痛,却也受得住。

    七娘身体自来比她好一些,平日在家中也没少做家务事,感觉倒比八娘还轻松些。

    入了村庄,就见一眼望去,错落有致的立着数户人家。因离城不是太远,这些人家日子应该都还过得去,即便是土舍柴院,也大多收拾的干净整洁,甚或还有不少青砖红青瓦带着不院落的人家。

    陌上青草,墙边红花,时有鸡鸣犬叫,又有布衣短葛的村人在径上偶行,村人们看到这一行五人,也不过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显得民风极为淳朴。

    若是也能在这么美的地方,置些田地,过上田园生活,每日看看远山青黛,吹吹乡间野风,清晨城里的头陀鸣晓,变成鸡公催更,再采晨间清露,看晚霞满,炊烟袅袅,翁媪嬉笑,该是何等美好的田远生活?

    八娘正无限暇想,觉儿已提出实际问题:“四叔五叔?再过个把时辰,就该是中午了,我们的饭可怎么解决?不是还要去捕鱼虾么?可我们也没带工具呀?”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娃,五郎打了一下觉儿的头,正好迎面有一老者抗着锄头走过来,五郎脸上就堆了笑,上前便是一长辑,笑道:“这位老伯,我们兄妹是南丰城里来的,见这村子离城近,所以过来瞧瞧,此时也快正午了,午饭还没着落,走的亦是又累又饿的,不知哪里能讨口水喝?”

    那老者正低头想着今春农事,家中二十多亩地的麦子长势都好,想着收成该不错,也能把两个孙子欠着的束修给补交上,还有这会儿早春一茬的黄豆,也正嫩嫩的,今日回来,就拨上几颗豆秧,也能剥上一碗嫩毛豆,给孩子们解解馋,冷不丁被人拦下,吓了一跳,打眼一看,见是个穿着半旧绸衫的清俊少年,满脸上挂着好看的笑,身后跟着的那个年长些的该是哥哥,两个娘子,应是家中妹妹,还有个娃儿,虽几人都穿着半旧的衣衫,却也是绸料的,且十分整洁,个个长的都极漂亮,齐整整的往那里一站,眉眼含笑的样子,在那田园晚春的美景映衬下,竟是那画儿上走出来的人一般。

    老农心中已有好感,便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柴扉土舍笑道:“若是几位哥儿姐儿不弃,那里便是老身的家,老身就引着几位过去喝碗水?”

    五郎连忙谢道:“耽误老伯正事了,实在感谢的很。”

    那老农呵呵一笑:“哥儿不必客气,老身姓刘,村里人都叫我刘老头儿,哥儿也这么叫老身就是,老身倒是没什么正事,只是庄户人,闲着喜欢去地里转转。几位哥儿怎么想起来跑到我们古庄刘来?”

    原来这村子叫古庄刘,倒是个忒有古意的名字,且又风景如画,实在叫人喜欢。

    五郎答道:“回刘老伯的话,这不是后端午了么?所以出来闲逛逛,也见识见识这乡村的田源风光,亦好亲手采些钱香莆艾草等端午用品,好回家用去,这自己采的,和街上买的,用起来感觉不一样,更显心诚些。”

    那刘老伯一边在前头引路,闻言笑道:“哥儿这话对,你们倒也不必多跑,我们这村里,哪家河边儿都有些香莆艾叶,我家后屋的河边上就有,到时候哥儿和姐儿们亲自采些回去就是了。”

    转眼就到了那院前,刘老伯开了那竹篱柴门,就见里面一位短着粗布短衫二十多岁的青年背对着柴门,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原是自家老爹,后头还跟着几个穿着整齐漂亮的哥儿姐儿,一时也是有些诧异。

    刘老伯招呼几人:“快请进吧,”又冲屋里叫嚷,“狗蛋,铁蛋,快出来,有客人来家,去洗几只干净的碗,端些水来。”

    就听屋里一个宏亮的童音应了一声:“哎,爷爷,铁蛋这就来。”

    话间一落,旋风般冲出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娃,见了一屋子人,还有娘子,便红着脸愣在那里,因他光着个胳膊,旋又风一般冲进屋,套了件短衫,这才出来,刘老伯笑呵呵一声臭骂:“个死娃子,有客人来,也不晓得体面些。”又回头对着七娘八娘道,“两位娘子千万别介意,庄户孩子,不懂规举。”

    七娘忙摇头而笑,表示并不介意。

    那铁蛋摸着头不好意思笑道:“爷爷,狗蛋与张审家的六郎去村边捕鱼去了,铁蛋先去烧水去。”

    八娘却不关心这些,一心正看着那青年拿着刨子,站在一堆刨花儿和锯末中间,嗅着那熟悉的木香,八娘忍不住就移步上前。大概是女孩做的久了,一声“叔叔好”差点冲口而出,再一想前世的自己,不定比人家还大呢,就很为自己装嫩罗莉的无耻行为而觉得羞耻,再,这人一看就是老伯的儿子,前头称腮叫伯伯,这回再叫人叔叔?岂不乱了辈份?

    咳了一声,喑自嘲笑一回,刘老伯欲把几人引进屋里,五郎却觉得这农家院更有趣儿,院中一棵老桑树,正满树挂着紫桑椹,似是一伸手就能够着摘一颗下来解馋,而竹篱院墙上,爬满了丝瓜和嫩葫芦,还有蔷薇花,地上亦是零星散着各色花儿,有风铃花,有正含饱欲发的栀子,似是现在就能闻得到那栀子的香气。

    老桑树下放着桌子和矮凳。刚好坐着喝茶。

    五郎就道:“老伯,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吧,刚好走了一路,有些热,院里还可吹着风儿,清凉些。”

    家中贫寒,屋中委实也不太好待客,见几人欲在院中歇着,刘老伯自也乐意。就请了几人坐下,笑道:“几位哥儿不是想寻处人家吃顿午饭吗?可惜老身家的老太婆去外村姑娘家走亲戚去了,我邻家也是干净人家,虽是几位哥儿不嫌弃,回头老身去跟邻家他张婶子一声去。那张婶子好客,想来也是愿意的,几位哥儿是客,能到我们村子里来,也是看得上我们村里呢。”

    这两个大些的哥儿,一看就是读书人。江西文风之盛,非大宋别处可比,因此读书人最得人尊敬。

    八娘却想呆在这刘老伯家,便看五郎,五郎知意,笑道:“刘老伯要是不嫌我们麻烦,就在刘老伯家吃吧,我家两个妹妹都会做饭,至于吃饭的花销,我们也会照付给老伯的。”

    这一,那刘老伯倒是瞪了眼:“看哥儿这话的,难道我刘老头还舍不得那点吃的?提什么银钱的事?这是看不起我们庄户人家呢,好的咱也没有,不过是费点米油青材事儿。哥儿不嫌弃我家,就是给我刘老头儿面子了,那我就去把张婶子请过来帮着做饭,就在我吃做吧。好在张婶子不过一人,带着个孙子过日子罢了。”

    五郎连边道歉:“老伯误会了,生并非那意思。”

    那刘老伯挥了挥手:“就这么定了,就在我家。”又朝着灶房里喊,“铁蛋,你快些烧水儿,可别叫几位贵客久等了。”

    又吩咐那提着刨子站在那里没吱声儿的青年:“二郎,你帮着爹照顾几位客人。我去张婶家一趟,再去地里拨些菜,一会儿就回来。”

    一边,一边笑呵呵的去了。

    那青年显是不如老爹一般善于言词,只摸着头,看着几人腼腆的笑,走过来,拿着袖子擦了擦板凳,请几人坐了。等几人坐下,刘二郎才道:“几位哥儿稍坐,铁蛋一会儿便能上茶水,我,我还要赶活计,就不陪几位了。”

    完,便站到长凳上放着的木才前,拿了墨盒,定好了线,便刨起来。

    八娘到底忍不住心痒,走到那青年边上,因听那刘老伯先前叫他二郎,笑问道:“刘二哥,你会木匠活计?”

    这不废话么?

    刘二郎一心扑在木才上,下手很是仔细,闻言也不过瞥了她一眼,心道你个娃娃娘子懂什么?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八娘见人家不理她,也不灰心,又指着屋前窗下树荫放着的那一排应是刚上了清漆的柜子桌凳,笑道:“那些都是刘二哥做的?”

    刘二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些骄傲之色,还是“嗯”了一声,不过这回诚心了很多。

    八娘决定再接再励,便迈着步子,踱到那排家什前看了一会儿,细看之下,才发觉这刘二郎的手艺当真精湛,一条长案,七八厘米的平板拼合,连接处竟不见一丝缝隙,两端抹头,桌牙子,还有四腿,分别用十字和丁字形相接,虽是最简单的拼接法,却也更见功夫,严合混如一体,若非漆还未干,八娘伸出便想摸上一摸,看看手触之处,是不是也如看起来这么平滑无痕。

    最叫她看的惊喜的,便是那个简易木架上放着的一个妆奁盒,那木才为淡黄色,温黄如玉,上面肌理坚细,那淡黄色彩,显得十分艳丽,凑的近了,能闻到上面淡淡的,很雅致的香气,这不就是黄杨木?

    黄杨数影千年矮”之称,意是就是生长千年,也长不了多大,因质材细腻,生长的十分缓慢,因此难有大料,一般也就是用雕刻或者做镶嵌所有,很多黄扬木雕,都被不识货的缺作象牙雕,可见其质地有多细密。因黄杨木本身的特性,所以很难制成大件家具,当然也有并非没有,只不过哪怕出了那么一件,也会被当时传世珍品的。

    然黄扬木虽然珍贵,江西却是其产地之一,能在这里见到,也不算太奇怪。

    八娘端赏一翻,还凑过头去嗅了嗅,才走回刘二郎身边,搭腔道:“刘二哥的木器活可真好。这些是你打了去卖的?”

    刘二郎忙着手里的活计,因被夸赞,心底到底有了几分欢喜,却也没停下手,只笑道:“不是,村里的刘五郎因要娶亲,也算同宗兄弟,因此求我帮他打些物什,不过也付了我两贯铜钱充作工钱。”

    八娘便笑问:“那刘二哥平日可做家具去城里卖?”

    刘二郎摇了摇头:“城里人哪媳我庄户饶手艺?不过是平日帮着乡亲们做些家具罢了。”

    八娘暗道可惜,以她这手艺,只怕不比她前世厂子里工艺最清湛的师傅差上多少。便又笑道:“真正可惜了刘二哥这手艺,不别的,看那平板的拼接,就足可见刘二哥的手艺了。对了刘二哥,你那做妆奁盒的黄杨木,在咱们这里,可是常见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二郎见这娘子两句话,就显示的对木器活有些了解,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回道:“我这手艺与我爹比起来,还差些,不过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木器也算重活,一般便由我揽了下来。至于你的黄扬木,咱们这里倒有些,不过大多用不上,太了。那做妆奁的,还是我那五兄弟家里藏至今日的,是用前回帮他打了个细方桌瓶架的余料做的。不过我不太会做这精巧的东西,也就凑和着能用。”

    完“呵呵”笑了一声。

    八娘就应道:“能做出个花架来,也算是难得了。”

    刘二郎放下手中的刨子,正想问一句“娘子也懂得这木器话?”却又咽了下去。她一个丫头,又懂什么?虽人家穿着一般,可听人家话,看人家这气派,也不是普通人家养出来的,有些见识,也是有的。

    八娘对家具的发展史,那是了然于心,也知道唐宋之际的家具水平,大概是个什么样子,可那毕竟是书本上的知识,就算偶尔也见过几个唐宋时期的古董家具,但那毕竟不好代表整个时代的水平,有心想再讨教刘二郎几句,恰在这时候,那铁蛋拎了个铜壶,捧着几个粗瓷大碗从灶间跑了出来,对着几人笑道:“水烧好了。”

    见她特地洗了手,四郎心中暗赞这孩子看着孩子气,实在心细的很。便上前接过铜壶,待铁蛋把碗放在方桌上一一排开,自倒了水。就听那与八娘在一边话的刘二郎歉意笑道:“庄户人家,也没那待客的茶叶,还望不要嫌弃。”又喝斥铁蛋,“你怎能让客人自己倒水?”

    四郎忙表示不介意,自家来叨忧人家,已是麻烦。

    八娘行了一路,实在口喝,也便回到桌边,坐下来等那开水凉了,好喝上一大碗解渴,刚话时还不觉得,这会儿看着大碗的水,倒觉得嗓子实在干的厉害。

    觉儿还惦记着捕鱼捞虾的事情,饶时他平日寡言,此时看着年纪相仿的铁蛋,也顾不得与人家还不算认识,便蹭到铁蛋身边,悄声问铁蛋:“你刚有人捕鱼去了?”

    铁蛋站在一旁回道:“是呢,我家大哥狗蛋,还有张奶奶家的孙子张六哥。怎么,你也想去?”

    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男孩,自然自来熟的很。

    觉儿一听,眼底一亮,便热切的看着铁蛋点零头:“能去?”

    铁蛋儿哈哈一笑:“那咋不能?”一句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不过我爷爷不让我去呢。是二叔一人在家,让我帮着打打下手。”

    又见觉儿露出失望的神情,又忙道:“要不,等会儿我哥哥回来,你们吃过午饭,要是不急着回家,叫我哥哥和张六哥再带你去?”

    觉儿这才复露出喜色来,连连点头,他们来时,不就打的这主意么?再回城也就个把时辰的路程,在城门落锁前赶回去就成。

    待水凉了,几人解了渴。就见清瘦的老太进了门,看见曾家几兄妹,未语先笑:“几位哥儿姐儿,就是刘老头的贵客?哎哟,看着可真正齐整漂亮。”

    四郎忙领着几人站了起来,给这老太婆行礼福身:“这位便是张婶子吧。”

    那老太婆打量着几人,笑着称是,请了几人坐下,因手上还提着几把菜,便去灶间忙了,又叫了铁蛋给她打下手烧锅去。

    七娘在家也是做惯了家务的,不比八娘整日闲着,见人家老太太去忙了,哪里去好意思坐着?便去帮忙。

    八娘也要去,却被七娘拦了下来:“八妹妹,你走了半的路,还是歇一会儿吧。”

    八娘知道再多,七娘也不会让她去做事,再有铁蛋烧火,张老太和七娘两人淘米洗材,也忙得过来,她也不去添乱了,就看着那一地的锯末和刨花,想着再去和刘二哥几句话。

    坐了半响,也歇过了气儿,四郎还好,五郎却坐不住,便问刘二郎:“刘家二哥,这里的河中,可能钓鱼?”

    刘二郎笑道:“能哩,你们想去钓鱼?这里现成的竹杆儿和鱼钩,我去给你们找根细线扣上,再挖几个蚯蚓串上,就去我家屋后的河里吧,那河里往年入冬,也能出上几百斤,因是村里公有的,倒也不会有人话。”

    “那就麻烦刘二哥了。”五郎听着大喜,觉儿也坐不住了,至凳上站起来,便随着刘二郎去帮忙,因是铁蛋的二叔,自家叔父姑们又叫人家刘二哥,觉儿便也跟着铁蛋叫:“刘二叔,那河里能钓着鱼么?若是我能亲手钓条大鱼,回去给祖父炖碗鱼汤,祖父必定高兴。”

    刘二郎就笑:“哎呀,你这哥儿倒是孝顺的很,不过这我可不好,兴许钓上几条,兴许一条也钓不到。只是钓不着也不打紧,你午后不是与我家狗蛋他们去捕鱼么?大鱼虽不见得有,鱼虾,定能淘捞上不少,回头带些家去孝顺你家老人就是了。”

    听了这话,觉儿便也满足。

    等刘二郎从屋后取了三支青竹,又屋里取了一团长线并三个细铁鱼钓,捯饬了一会儿,三个简易的钓鱼杆,便算做好了,八娘蹲着细看,倒也凑和,却和前世祖父用的专业鱼杆,如地之别,不知能否真钓到鱼来。

    刘二郎又寻了铲子还要挖蚯蚓,四郎不好再麻烦人家,耽搁他的活计,便抢了铲子:“刘二哥你自忙去,蚯蚓我们自己挖就成。”

    刘二郎憨憨一笑:“忙了一早,也该歇会儿。再你们也不知道哪里能挖着蚯蚓。”

    四郎有些稀奇的问:“不是土里就有么?”

    这话问的连八娘都觉得没水平。

    因时跟着祖父去过几次乡间垂钓,她倒是知道,因此不待刘二郎话,就笑着拽文道:“四哥此言差矣,只有那土质肥厚,看着松散的土壤中,才能挖到,刘家二哥,你是不是?”

    “娘子的对。”刘二郎笑着,在他眼里,知道这些再平常不过了,就是村里五六岁的上娃儿都知道。

    可四郎却有些惊奇:“八妹,你怎知道?”

    八娘抛过去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也不答她,那样子,似是在嘲笑四郎竟然连这也不知。气的四郎好笑,狠给了她一个爆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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