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田嘉丽抿唇笑,面容和蔼,闻声后赶紧解释:“这些没什么,都是我该尽的力,况且,这不还有你弟出力嘛。”
她着看了一眼坐一旁的苏宇然,欣慰地:“他啊,现在懂事了,得空就往公司跑,省了我不少事呢!”
这时,顾栖桐才认真地去看苏宇然,果然,一身利落干练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全然不是以前那个纨绔模样的苏宇然,见此,她欣慰了不少。
苏宇然略有腼腆,目光在姐姐身上停留片刻,又去看对面的姐夫季凛风。
“不错啊宇然,一段时间不见,变化这么大。”她看着苏宇然,欣慰地粲然一笑。
他有些不自在,神情不定,半才稳住心神,看向顾栖桐,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尴尬笑道:“没有,就是长高了,嘿嘿。”
闻声,大家都笑,顾栖桐又和他打趣了几句,田嘉丽在一旁看着姐弟俩,很是欢喜。
与此同时,季凛风坐在一处独座沙发上,端着咖啡喝得气定神闲,剑眉轻拧,星目微漾,半没一句话。
顾栖桐知道他素来这样,在话的间隙,眼神时不时瞟过去一眼,看他能冷成什么样。
三人到公司的事,田嘉丽向她了一些公司运营了情况,大致是稳中有进,发展势头良好。就是到最近业界将会有动荡,还不知道会不会对公司有影响。
当然,到这些的时候,田嘉丽都有意无意地往不远处的季凛风身上看,就怕错话,惹得他不高兴。
到动荡,苏宇然立马就提起东建突然收购韩氏的事,一脸鄙夷,“我向来就不看好那个韩奚泽,就收购这事,他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话还没完,田嘉丽赶紧伸手戳了一下儿子的手臂,眉毛一压,示意他赶快闭嘴。
实则,当苏宇然开始这个话题时,季凛风就沉下了墨眼,目光往这边扫来,情绪不明。
苏宇然没眼力见,心直口也快,根本没顾及什么这些话在这里合不合适。
他见母亲这个举动,先是疑惑,经过她再次的眼神暗示,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顾栖桐面露一丝尴尬,开口岔开了话题。
夜幕降临,顾栖桐本是有意留他们吃晚饭,可两人早有准备,让孟安提早来接,她也就没再坚持。
当然,母子两人特别是田嘉丽,她表示在季凛风的眼神注视下,浑身不自在,干脆早点离开比较好。
“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这是第几杯了?”顾栖桐洗完澡出来,拿着手机在回复消息,可转眼一看,季凛风正坐在落地窗前,手里又端了杯咖啡,她便走了过去,劝他。
顾栖桐身穿绵薄睡衣,秀发被毛巾裹在头顶,刚洗过澡,她原本白嫩透亮的脸庞更加惹人醉心,凑近了看,脸颊上有一层极细的通透绒毛,染着湿润的痕迹,一双灵动的眼眸闪着柔美而动饶光。
季凛风抬眼,将咖啡一放,抿唇笑道:“最后一杯。”
她在对面坐下,往沙发后一趟,继续回复手机里的消息。
消息是萧晓静发来的,向她吐槽她和何潇然的事,什么分了手就玩失踪,没准儿又是出去沾花惹草,这姐妹将何潇然全身上下骂了个遍,硬是没停下来。
顾栖桐知道两人分手的事,但是对于何潇然去了哪儿,一无所知。她只劝她,让她不要往坏处想,并且还将她草率地答应了相亲对象这事拿出来,认为她做得不妥。
“桐啊,你怎么可以帮他话,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姐妹了?”紧接着,萧晓静发来一个几十米长刀的表情包,可谓是杀气十足,嚣张至极。
“我是实话实啊,你跟他分手,当就移情别恋,我是何潇然我也想不通。”
何潇然对萧晓静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将两人这次分手,看得倒是很透。无奈,两个明明都在乎对方的人,非要闹这么一出。
聊过程中,由于萧晓静是个妥妥的沙雕,吐槽何潇然更是处处爆金句,让顾栖桐一直憋着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季凛风见状,拧着眉眯眼看她,无奈道:“我孤陋寡闻了,还没见识这样的安慰方式,夫人,你这是没心没肺啊。”
顾栖桐止住笑,白他一眼,将双腿缩在了沙发上,“没心没肺的是你。”
接着,她干脆将手机放在一旁,看着他,“今田阿姨来,你干嘛那副表情,再怎样,也是长辈好吧,她都看你好几眼,你还不自觉。”
季凛风嗤笑,哭笑不得。
“你倒是有点意思,夫人,有些人可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长辈是长辈,但就是怕依着这层关系,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他幽幽道。
“你在什么?”她不解,又有一丝气恼。
季凛风轻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身后的置物柜取出吹风机,又折返回来,向顾栖桐走近。
他整理好了插头,试了试温度,看向她,“还不过来?”
男人薄唇紧抿而微微上扬,一双墨眼漾着星光。
顾栖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湿漉漉的头发,还用毛巾裹着的。
刚才的话,让她有一丝不快,现在正是好时候发泄情绪,“我自己来。”她伸出手去接电吹风。
没想,他将手一扬,根本没让她碰,“把脑袋凑过来。”
顾栖桐仍坐在那里不动。
他没依她,上前一步便将她揽腰抱过来,让吹风能够够着她的头。
“夫人,怎么能让你自己来,我当然要好好伺候你。”这话低沉而有磁性,就这样响在耳边,像是挠痒痒一样,让顾栖桐不禁颤了颤。
她回头没好气看他,“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是了,这话太有歧义。
顾栖桐没再执着,索性让他帮她吹头发,也算是补偿他今冷落田阿姨与苏宇然的事。
她头发发量有点多,不过好在是中长发,不是很费劲,对于季凛风这样一个新手来,根本是一件不算太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