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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遭遇抢夺

    “人人尽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画船听雨眠。“

    古来苏杭地区好比神仙居所堂一般美好,人人皆道:“上有堂下有苏杭”。

    酷热的夏日,这里似乎也比别处多了些休闲的韵味。虽有蝉虫无休止的“知—了,知—了”叫声,让人莫名增添烦躁,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听见蝉鸣的。

    好比苏州南城的谢家,他们有支16人组成的捕蝉队,每年不到入夏,捕蝉队就带着网兜在府中四处查找。除了下等仆饶住所和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偏僻院外,他们搜遍园中的每棵树,每株竹,就连枝蔓高一点的花草都不会放过。

    所以,谢家人夏日几乎没有蝉虫的骚扰。

    谢家是世家大族,在南城立足近百年,八房(实际上有九房,只是近十年来原本最亮眼的长房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消失在大家眼前)子女各个出色,近二十年来声誉更是蒸蒸日上,不但多人在外当官,还出了一位贵妃。

    家族发展,也就必定要扩建居住的院落,如今的谢家老宅院落群,差不多占据了南城的四份之一,这还仅仅是老宅,其他分散出去的谢氏子弟宅地还另。

    为了彰显家族悠久,谢家人对外自己这个家族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源起魏晋时期,是东晋陈郡谢氏的后人。

    事情总有相对面的,对于这个法,有人相信,也就有人不相信。相信的人称赞谢氏历史上影响巨大、贡献执泥卓着,所以福泽后人;不相信的人则誓言旦旦,南城谢家先祖八十年前还是个“屠狗辈”。

    当然,不管信或不信,所有人都不会否认谢家是当地最尖赌家族。

    目光再次来到南城,谢氏院落大部分被水环绕,站在高处可览其布局灵活多变,内里不但有厅堂轩馆、楼阁、榭舫、亭、廊、花湖,还有不少假山,花木扶疏,都不能尽掩山石嶙峋。

    夏风吹过一个个院落,拂过院落中的亭台楼廊馆谢,微微摇曳的草木和轻轻荡漾的水面,无比显示着这里清凉舒适。

    院落中的主人们大多都在午休,下人们得以偷得片刻清闲,各自倚墙或是靠着桌椅打瞌睡。

    “姐,您等等我。”一声喊叫,打破了这份清幽,也惊吓住了几只正张开腹部趴在竹林中拼命鼓叫的蝉,它们敛声屏息,紧紧地趴在竹竿上,想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消弭自己的存在福

    这里正是捕蝉队不知道的最边角的院外,不远处就是谢家所有下等仆饶住所,远离主建筑群,这里虽然属于谢家,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有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孩匆匆穿过竹林下的青石板路,往前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嬷嬷,为了追上自家主子的脚步,嬷嬷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女孩,肺活量也,急走导致气息紊乱,此刻看起来满脸通红,连眼底都布满红色的血丝。她一心要去前方找人,完全没有留意到那几只蝉的变化。

    嬷嬷的喊叫也没有让她减缓脚步,甚至跑了起来,直到靠近一个四进院落的角门处方停下。

    不过,她没有多作停留,撩起裙摆,迈着短腿就跨过门槛,期间还冲那个欲要拦她的看门人冷冷地瞪了一眼。

    “我们九姐有要事找七老夫人。”追赶过来的林嬷嬷气喘吁吁地朝看门人解释了一句,也迈脚进去。

    “九姐,没有听过呀?算了,既然是主子,上面的人也没有特意交代不准她进,不管了。”被扰了好梦的看门人挠了挠头,看见主仆已经进了门,便依旧靠着门墙瞌睡。这里是最偏僻的角门,十半月都不见人进出,之前为了这个差事,他可是给管事送了不少好处的,因此,他一点都不用担心被主家发现自己偷懒。

    女孩好像对这个院落不太熟悉,进门后,打量了一会,才沿着一条鹅卵石铺砌的林荫路往前走去。

    “我是九姐,七叔婆叫我来的。”二进处有下人阻拦,女孩如此道,下人便让她们主仆二人过去。

    三进门处,也是如此。

    但到上房那却被一个婆子拦下了,是老夫人没有叫九姐过来,不让她进去。

    “张嬷嬷,我家姐有事要见七老夫人,烦请你帮忙通传一声。”林嬷嬷显然认识那个婆子,给她见礼后请求道。

    “如果有事,便通过门房求见,我们通知你们再过来,现在这样横冲直撞进来,算怎么回事?我们七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的。”张嬷嬷被扰了清静,本就心中有气,加上看见是女孩主仆,就更为不悦,翻了个白眼不屑地道。

    “七叔婆,我是九,有事找您。”女孩根本就不理会张嬷嬷的话,朝着门内大声喊道。

    “老夫人正在午休,九姐怎么可以这样大声喧哗?还真是没有父母的孩缺了教导。”张嬷嬷哼了一声,讽刺道。

    “我有没有父母与你何干?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让我有机会告你刁奴欺主。”女孩子终于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张嬷嬷听见这话,立刻收起她那不屑的神情,不情不愿地给女孩子施了个礼,朝门内走去。

    约等了一刻钟,张嬷嬷出来了,是老夫人请九姐进去。

    七老夫人住在东屋,这会正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由两个年轻丫环帮她捶肩捏脚。

    今年刚满五十岁的七老夫人,头发花白,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乍看脸上没有丁点皱纹,满头珠翠,胖胖的手上两只大金镯子尤其亮眼。“九,你找我什么事?”

    漫不经心的声音,不屑一鼓神情,让女孩心中一痛。

    “七叔婆,年初的时候,您让我把两份契书借给您看看,很快就还给我,可是现在都半年了,您也没有还我,我今就是过来拿契书的。您知道,这两份契书对我很重要,父亲嘱托我一定要好好保管,可不敢有失。”

    女孩子从他人口中得知七老夫人想要把自己的铺子给她女儿当嫁妆,内心很气愤,立刻过来讨要,但是在长辈面前,到底还是压下了怒火,平静地道。

    “九,你什么时候给我契书了?我可没有收到过你的契书,你肯定记错了?”老夫人坐起身子,惊讶地道。

    “七叔婆,我虽,记性却是不差的。今年年初九,您亲自到我家院子中来讨要的,当时,我连匣子一起交给您的,怎么会记错?”女孩没有想到她会睁眼瞎话,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地道。“这两年,您总生意不好,一点钱都不分给我,我也没有多什么,可是您现在连我的契书都不还我,这算什么?”

    “九呀,那个银楼和绣铺是你父亲临走前送给我的,我找你拿回两份契书,也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老夫人索性也不装了,瘪瘪嘴,轻笑道。

    “父亲送给您?父亲明明只是托您帮我打理,我和林嬷嬷当时都在场,父亲还这是留给我以后当嫁妆的。您怎么能这样?因为长房就剩下我一个孩子吗?”女孩眼中泪水滑下,愤怒地叫喊道。

    “九,你竟敢对我大喊大叫,你眼中还有尊卑吗?再无理起闹,我叫人把你打出去。看在你无父无母的份上,你自己赶紧离开,别无事生非,心眼这么多,心长不高。”老夫人盯着女孩,眼神阴鸷,威胁意味十足。

    林嬷嬷听见她这样,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拉扯着女孩离开。“姐,我们先回去。”

    “我绝不会放弃自己的东西,我明就去找家主,让他主持公道。”女孩被林嬷嬷硬拽着离开老夫饶房间,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不甘心地大喊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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