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土地
“你这只狐狸，怎么一直口出秽语？”
这个刚出现的白胡子老头有些嫌弃的看着胡月月，明明灵气通透，却粗俗不堪。
“我……我怎么突然会话了？”胡月月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炼化了横骨，自然能够人话了……嗯，你虽然还没有完全炼化，但也勉强能够开口。”
胡月月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那个横骨是什么，她又是什么时候炼化的。
“横骨是什么？”
锁骨她知道，锁骨放硬币她也玩过，就是不知道横骨跟锁骨有什么差别。
“横骨就在你的喉咙处，看不见摸不着，只有经过修炼炼化，才能开口话。”老头虽然嫌弃她，但还是开口跟她解释，接着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大的整个空间都听得清清楚楚：“好好的一只灵狐，可惜灵智不足，资质欠佳。”
胡月月：“……”
还没等她些什么，老头突然带着笑意看向胡豆豆：“就是你这个家伙偷食了庙里的香火之气？”
胡豆豆从一开始就躲在胡月月的背后，此时见这个神秘老人把话口对准自己，吓得连连摇头，又使劲想把自己缩。
“别藏了，不是你还有谁？”
“……”
胡豆豆仰起脑袋，睁着一双真可爱的眼睛看他，满脸写着无辜。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
胡月月在旁边插话：“它还呢，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偷吃什么香火。”
虽然不明白胡豆豆跟香火之气是什么关系，但这个时候否认就是了。
老人已经认定了胡月月‘灵智不足’，因此懒得看她，倒是满脸新奇的上下打量胡豆豆，片刻后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是刚开了灵智。”
开了灵智？
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那么这个老头会怎么做？会不会把胡豆豆抓回去当灵兽养？
“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我？”老人一听到胡月月的问话，瞬间起范，他站直了身子，抚了抚垂到胸前的长须：“我可是福安镇的土地神，掌管方圆百里的大事务。”
“……”
“土地神？你你是土地神！！”胡月月惊到了，这个世界居然还有神明！
土地神没有理会胡月月的大呼叫，指着地上的一块木头，继续道：“香火之气原本一直储存在这座神像里，现在被这个家伙偷食了个干净，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胡月月看向那个所谓的神像，那是个大概有三寸高的木头，或者是木根，完全没有看见有雕刻过的痕迹。
从一开始她就看见了，依稀记得好像被胡豆豆抱在怀里睡觉，谁能想到这么块像是幼儿随手之作会是座神像？
你怕不是在逗我笑吧？
“你没开玩笑？那怎么会是神像？”她还是不敢相信，而且，“为什么香火之气会被被人偷吃呢？”
土地神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这里原本是座狐仙庙，供奉的是本地的守护神，只是他后来失踪了，香火一直没被吸收，都储存在神像里头。”
是失踪，其实是兵解了，身为土地神的他对自己领域上上的下属自然有着感应。
“同样是狐族，自然是能够轻易的吸收香火之气。”土地神指了指胡豆豆，“为今之计，只有用它代替，成为新的守护神。”
“什么？”胡月月吓了一跳，让胡豆豆成为村子的守护神？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神操……
原来这里就是狐仙庙，而那块神像则是那个传中狐仙的神像。
可是……
“它还那么，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当什么守护神呢？”
“不懂就要学，从今起，我会留下来教导它一段时间。”土地神态度强硬，不容拒绝，“而且它吸收了这个村子信仰跟虔诚，结了因果，自然是要有付出。”
“可是……”胡月月还是觉得不真实，她家豆豆还这么，什么都不懂，还需要别人养，怎么能够当好一个守护神？
“啰啰嗦嗦什么，既然没你事了，就赶紧离开。”土地神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
“啊？”胡月月傻眼，她没想到着着居然要把自己赶走，虽然她不是当事人，但全程都在参与，主角还是她弟弟，即使胡豆豆真的当了守护神，她也不会离开。
“啊什么啊，你修的是妖，它修的是神，道不同不相与谋。”
修神？
“那以后就要成为神仙了吗？”
“胡什么，神就是神，仙就是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土地神已经不耐烦这些傻问题了，果然是灵智不足，“你赶紧走吧，最好十年内都不要见面。”
什么意思？胡月月还没问出口，就见老人朝她挥了挥衣袖，一阵恍惚过后，她已经出现在了狐仙庙门外。
免费回程？
胡月月不死心，冲进狐仙庙里想要找胡豆豆，却见里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樱
……
因为不放心，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死心，胡月月她干脆就在草帽村住了下来。
每按照一日三餐的时间点准时到狐仙庙里逛上一圈，期待能够再见胡豆豆一面，或者土地老头也校
她现在对土地神观感极差，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日子一过去，村子里也迎来了秋收的季节，看样子今年还是个丰收年，农人们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
丰收过后就有很多妇人来狐仙庙祭拜，感谢上苍保佑，感谢狐仙守护，祈祷明年风调雨顺之类的。
一想到这些人拜的是胡豆豆，胡月月就有种违和福
胡豆豆盘坐在神坛上，浑身宝相庄严……
不能想，一想就会笑，一想就脱线。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狐，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胡月月终于逮到……等到了出门的土地神。
土地神姓郑，人称郑老先生，今他静极思动，趁着月色出来走走，结果居然被胡月月堵在门口。
“你怎么还在？”郑老先生一脸嫌弃。
胡月月咬咬后槽牙，暗暗运了口气，“我跟弟弟分开的太久了，我想在离别之前再见一面，话。”
这句话她的很轻，语气却千转百回，抚人心肺。
因为顶着一张狐狸脸的缘故，很多影后级别的微表情、影帝级别的演技没办法飚出来，只能靠对话来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