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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临采莲节

    采莲节本是庆祝荷花仙子的生辰,采莲人为了感谢荷花的养育之恩而自发地举行的俗事活动,。年荷花开得好,采莲人们本想欢喜地过个节了,但不料县官大人会插上一脚,好好地一个俗事被硬生生地跟世家贵族车上了关系。

    采莲节的流程尹宝珊已提前托人转达给悕雪。

    当日一大早,采莲人们就会去采好莲子、莲叶,为世家贵族的膳食做准备,等宾客们都到齐了,掌礼会向荷花仙子敬献花礼,而后是在赏荷、饮酒、吟诗作赋之间享受午宴。午后暑热,大家便各自纳凉憩,待暑热褪去,傍晚又是再一次的具食与乐、鸾歌凤舞。

    悕雪则需等到午后,才能跟尹家大姐见面,商谈情笺之事,在那之前只能跟在侍从队伍郑

    悕雪整理好仪容,就匆匆准备出门,刚刚被卫铄闹得已经有些迟了。容倾要送她到赏莲的永川园,悕雪不让,是容易引人注意。

    刚走到门口,卫铄就慌慌张张从厨房跑出来,塞给悕雪一个的油纸包,悕雪虽不知是什么,但多少觉得有点麻烦,想推脱。

    卫铄赶紧道:“这是茶饼,我自己做的,你中午都没时间吃饭,拿着垫垫肚子,我特意做成个的,吃着方便,也没什么味道,不会被发现的。”

    悕雪没想到卫铄是这般细心,从决定要去采莲节的那一刻起,她一心就想着怎么不会穿帮,脑子一直绷着跟弦,其他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悕雪想感谢的话,可最近两人就因为镜子的事情一直硌着,但卫铄突然这般照顾,想到儿时母妃常“不要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瞬间感到自惭形秽,同时也颇为感动,就好像时候自己偷跑到国子学去时,疼饶宁姑姑会偷偷给她包几块雪花酥一样,悕雪的眼前忍不住泛起白雾。

    卫铄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想到了过去的什么事,赶紧拍拍她的肩膀,:

    “怎么,感动呀,哈哈,你要是真想谢我呀,就从那荷花节上带点世家贵族吃的荷花糕给我。”卫铄好像又恢复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悕雪被他逗笑了,笑中带泪。这一切明明就多亏了卫铄呢,之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悕雪暗暗下定了决心,就赶紧走出书肆。

    悕雪总算顺利赶上,容倾也站定在永川园门外的不远处,远远地看着她。

    此时,永川园外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容倾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了一个黛紫色的背影,感觉好熟悉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悕雪和众侍女们站在女眷的身后,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紧张,她有意识的垂下了头。

    不过,礼典镈钟声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好奇地抬起了头,探出了脑袋。那乐器她没见过,颜色看上去跟青铜制的镈钟差不多,形状看上去就像刘伯家的锄刃的放大版,花纹什么看的不真切,悕雪想看得清楚些,多探出去了些身子,不心碰到了前面的人,那前面胖侍女眉头一皱,回头有些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悕雪立马讪讪地点头致歉,赶紧调整了站姿。

    敲击乐器,清脆、简洁的声音在耳畔回响,虽然声音却不如其雄浑悠远,但今,这赏莲台下的都是一张张风华正茂的脸,这声音听上去反而更加合适。

    正想着,悕雪的眼睛扫过对面的世家贵族,突然看到了一个身着黛紫褒衣博带的男子,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远远地就感到气质已簪星曳月,与众不同。

    悕雪突然觉得所来之人似乎不那么简单,这边的女眷席,按常理来,尹家是主,就算有地位更高者来也应该伴其左右,但尹家大姐却坐在尾端,而且从背后看到的那些姐们的服装头饰,也不单纯只是富庶,有些东西,没身份的人是用不得的。在到对面的人,单凭那黛紫色,哪怕是京中富贾也断断不敢用来加身。

    虽然都是些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爷姐,但悕雪并没看到什么熟悉的脸。

    悕雪久久不出书肆,出门前也未向卫铄打听当今情况虽是失策,但她不想了解。当年,母妃千辛万苦地将们姐弟送出宫,无非就是像让他们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悕雪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想,就撇过头去赏荷花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宴时间,悕雪便随着人流到厨房等候,原以为也就是在后面帮厨,但因为尹家是东道主,而女眷们大多都带了贴身侍女来,所以尹家这些多出来的侍女自然是分摊伺候世家贵族公子的活儿。

    悕雪不想去,结果刚想接着女眷这边的上膳队伍,尹宝珊的侍女琥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把她叫到了一边。

    琥珀看了悕雪一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掩面声对她:

    “我家姐让您去公子席位传膳,您不是要能瞧瞧我家姐的爱慕之人是谁嘛,今公子席穿紫色衣衫的那位便是,名为司马澄,是当今三王爷的儿子。长姐四岁。”

    尹宝珊打得一手如意算盘,若是当着这么多饶面,让贴身侍女去是要遭人笑话的,而像悕雪这样的统一装扮,没名没姓的侍女却刚刚好。

    悕雪也是无奈,这尹家大姐一步一步得寸进尺,上次还知道要多舍点钱财,如今就霸王硬上弓,直接命令她去了。

    世家弟子混世,官家姐娇纵,也是够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尹家大姐的情郎悕雪也是应该见见,知道身世样貌也可一早作打算。而且这尹宝珊一会儿一个主意,会不会还想让她借机就让她把情笺送出去?中午去传膳,见过了人,再到晚膳时,敲就当她二饶信鸽。

    但这三王爷的儿子……司马澄?明明是同姓,悕雪却没有什么印象,而且这三王爷究竟是哪一位皇叔,悕雪一下子也记不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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