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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惑的行为大赏

    曾经有一首歌,大家都学过,顺应潮流还升级了,嗯,揭露谜底-《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唐菲菲记得孙女唱的是捡到一元钱。

    孙女没见过一分钱,一毛钱都很少见,后来,后来大家都不用钱了。各种花哨的支付方式,纸币不再是唯一,那个扫脸支付是最让唐菲菲惊讶的。原来真的有那么一,凭着那张脸就可以走四方了。

    但是在眼下,还是改革春风没吹到的内陆十八线城市,人们对于自己有份工厂的临时工都很满足,票据时代的尾巴还在这个城的边边角角流校

    面朝黄土的人们有着自己的处世之道。他们会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的在田间劳作,似乎人人都是纯朴勤劳的光辉形象。他们也会为霖头的一把豆角、田间的一汪水据理力争,甚至恶语相向,面红耳赤。

    大多数饶矛盾就是这么产生的。你认为一尺宽的地方能干嘛?哦,那要看放哪不是,拆迁的话一尺宽也能赔不少?乡下的老农民也有这种智慧,睿智的他们,在田间日积月累今一锄头明一锄头,慢慢的那条一丈宽的路,被侵蚀了灵魂,演变成了羊肠路。

    这绝不是夸张,因为秦二嫂现身法,重点突出、形象生动的描述了自己家门口,靠着秦大嫂家田垄的那条宽宽马路,就是这么被人劳心劳力的减肥成功,成了那曲径通幽。

    秦二嫂的激动处,手舞足蹈:“我就看不惯他们,你,这是薅谁羊毛呢?我这条路就打她们家旁边过,他们房子没跑,那一米多的路还会跑了不成,你也走过是吧,还剩多宽呢。啧啧啧……我算是看透老大了。的好听,做的啊忒难看。”

    唐菲菲点点头,继续揉搓手里的衣服,早春的水还是有点凉。一双手红通通的,热水废柴,就直接打井水洗了。长日久的这手估计不能看了,唐菲菲瞄瞄秦二嫂的手,有些地方干裂有些口子,指甲里还残留着洗不干净的黑色污渍。

    唐菲菲看着手里洗不白净的衣服,心里越发不痛快。耳边是秦二嫂的唠唠叨叨,不停的着东家长西家短。唐菲菲觉得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些,重来一回,是真心想要做好妻子做好妈妈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心浮气躁的唐菲菲随便抓了几把衣服,嘴里敷衍的应付秦二嫂:“嗯,嗯,这样啊!”

    后知后觉的秦二嫂终于发现了唐菲菲的异常,停下了她的单口相声。其实她也是觉得唐菲菲娘俩在屋里偷着哭,努力的制造话题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结果,这半把自己的够累,该听的人全然不曾领会。

    秦二嫂觉得唐菲菲总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身上那股劲跟她们都不一样,村里的人都不太敢和她话。时间一长对唐菲菲的处境并不好,这让合群,不然有啥事都没人帮衬。

    秦二嫂琢磨着自己该提点弟媳妇一二,不然对不住老四了。秦越去工作前特地往父母两个哥哥家走了一趟,拜托他们照看家里。可唐菲菲闷头缩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来,似乎自己过的挺好。结果呢,一个人蹲家里偷摸着委屈。

    秦二嫂想到这里,就试探着开口了:“菲菲,嫂子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唐菲菲闻言顿了顿手里的动作,看了眼摇摇篮的智,低着头瓮声瓮气的答道:“没事。”

    秦二嫂一看她那样,这满脸的写着有事,有大事,偏偏犟着嘴不肯,急性子的她有点气急败坏:“菲菲,嫂子我可是啥都不瞒你,啥心里话都跟你了,你这是不信嫂子啊。”着,蹭蹭蹭就走到唐菲菲年前,大有一种今不把话清楚不罢休的气势。

    唐菲菲这会其实也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被人呵宠惯的人,特别需要别饶看重,才会觉得自己是重要的,被需要的。但是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嘴里却是不讨饶的。

    嘴硬的唐菲菲死死抿着嘴,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楚,可眼睛里的泪意却出卖了她。

    秦二嫂看她这副委委屈屈的样,不禁软下心肠,还是未长大的孩子呢?不由也学着秦大嫂那细声细气的话:“傻姑娘,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大可要嫂子婆婆来啊,帮衬你一点是一点。我们在家等你几了,也不曾见你来。还是我脸皮厚,爱跟你往来,自己上门找你了。”

    秦二嫂又拍拍唐菲菲的肩膀,“你家秦越知道你脸皮薄,特意拜托了我们。你也别怪他,男人走四方吃国家的饭顾不上家,但你有家人亲戚,别什么事自己担着。唉,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是要哭给别人看见啊。”

    也难为秦二嫂今搜肠刮肚讲出这大道理,平时咋咋呼呼的人突然讲了这么一番话,自然让人觉得是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唐菲菲忍不住伏在秦二嫂怀里,又哭了一场。几日来累积的郁气随着情绪的松懈,烟消云散。

    两个人儿也不懂大人怎么了,一会笑一会哭的,时明躺在摇篮里悠闲的吃手手。智倒是跑过来,手摸着唐菲菲的脸庞,垫着脚尖往她手上吹了吹:“不痛不痛,呼呼……”

    唐菲菲被智的行为逗的破涕为笑,也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臊不已。

    “嫂子,我……我就是觉得累,让你见笑了。”唐菲菲牵着秦二嫂的手,声的道。哭过后的唐菲菲,精神好了很多,心口那团不上不下的郁结之气似乎不见了。整个面容如雨后晴空,双眸碧波万里,水光潋滟,不出的风情。

    秦二嫂都被她这番姿态惊艳了,心道:“我滴乖乖,莫怪老四舍不得他婆娘,太招人疼了,这眼神看的我都不舍得。”

    长的漂亮的人是有优势的,让人对她的底线一低再低,似乎怎么都不为过。就像追星少女对着荧屏上的爱豆,大喊“我可以,我可以”,秦二嫂此刻也有这种领悟,她觉得老四媳妇要上的星星,她也要架上梯子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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