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说歹说
伊笙合看着伊笙歌有些大惊怪的动作，不免有些困惑。
“歌哥，你都还没开始喝呢，这动作也太夸张了吧？”
“什么叫动作夸张，难道你闻不到这药汤的味道有多么恶心吗？”
伊笙歌很是认真的样子，让伊笙合觉得他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见伊笙合没有什么反应，伊笙歌又是拿手指了指碗，满脸嫌弃，你行你上的表情。
虽然伊笙歌在房间比较阴暗的地方，可凭着这些动作，伊笙合还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真的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难闻吗？”
伊笙合将放下的碗，直接是督了自己的面前，几乎是贴着鼻子用力嗅了嗅。
这药味道可以十分清淡，伊笙合并没有觉得有何异常之处。
“没有啊，我感觉没你的那么恶心。”
伊笙合很是直接，并且满脸淡定的模样，让伊笙歌都有些要怀疑自己。
“真的吗？”
伊笙歌接过伊笙合放在桌子上的碗，重新拿到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
这味道差点没让伊笙歌把中饭给吐到碗里。
“呕。”
伊笙歌的喉咙处发出干呕的声音，伊笙合连忙从他的手中将药抢了过来。
碧颜丹可就这么一颗，这药汤算是底下，也就只剩下这一碗了，怎么能让伊笙歌浪费了。
伊笙合将碗放到了桌子靠着房门的一边，很是认真地对伊笙歌着。
“歌哥，咱们吵架归吵架，生气归生气，乖乖把药喝了好吗？”
“合，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这味道我是真的受不了，更别把它喝下去了。”
伊笙歌同伊笙合一样认真的模样，反倒是伊笙合也有些迷惑。
“不对吧，那为什么我根本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呢？”
“我哪知道，明这药有毒呗。”
伊笙歌很是理直气壮地着，虽然的话并没有太大服力。
“歌哥，你瞎什么呢，这药怎么可能有毒呢？”
“那不然为何是这种情况？难不成这药还会在我和你之间，有着区别对待？”
“那不正好吗？明这对症下药，快点给我全部喝了，正好可以把你的病给治好。”
伊笙合表情温和，语气严肃，仍然是强制的态度，非要伊笙歌将药喝下去。
“你开玩笑吧，合，我刚刚闻着这药差点没吐出来，你还让我喝下去。”
“不舒服也要喝，没办法，谁让你昨晚闹那么一出的。”
伊笙歌听这话，不由得联想起刚刚自己的状态，很是认真地问道。
“合，昨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非觉得我是生病了？我该不会是，昨晚上睡着之后，梦游了，然后不心打了你吧，所以你现在要这样整我！”
“我有空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只为了熬个药，然后逼你喝下去。心里想着你的病能够早点好，你还我是在整你，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
伊笙合将碗又是端了起来，准备发起第二轮进攻。
伊笙歌倒是连连后退，徒最后，快要退无可湍时候，又是问了一句。
“那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你又不告诉我，就这样平白无故地给我喂药。再了，这药我刚刚在后院的时候闻了闻，特别陌生，你之前应该还没有在药堂里熬过，药是哪来的？”
伊笙歌的警惕心越来越高，也让伊笙合不想再多加隐瞒。
“行吧，既然你都已经这样问了，歌哥，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昨晚上，我猜你可能是做了噩梦，在房间里大喊大叫，我担心你今可能会失眠。所以我今一大早，便去了源溯城。这药，是我特意在羽叔那里，帮你求来的。你还这那，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樱”
伊笙合有些气愤，自己的一片苦心都被伊笙歌在这里怀疑这，怀疑那的。
伊笙歌听到羽叔这连个字，还是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顿时脑海里浮现出画面。
“原来你今早上是去了源溯城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急事，要哪去啊。干嘛没什么大事便去找羽叔，我这做噩梦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合歌药堂里没有能治噩梦的药吗？”
伊笙合迅速摇了摇头，动作果断，让伊笙歌无话可。
“歌哥，咱们药堂里确实没有能够治疗睡眠不好的药。我们只有能够微弱地起到安神作用的药材，并且刚刚我已经放进去了。而我去羽叔那里求来的，可是全倪国只有一颗的碧颜丹。”
“全国只有一颗啊？真的假的，这么宝贵的药材，羽叔干嘛送给我用来治病呢？”
“废话，还不是因为我看你最近不仅是情绪，就连心态都不怎么好，所以特地求了很长时间，才从羽叔那里帮你求来的。你想想羽叔那个脾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药给我。”
伊笙歌看着月光下，认真且担心着自己的伊笙合，顿时没了刚刚那般的抗拒。
“我当然知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今一大早出去，又是去给哪个病人上门就诊，看来是我误会了。那你今见着羽叔了，感觉羽叔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还行吧，老样子，不过头发倒是比以前白了不少。羽叔的年纪大了，一个人独自住在源溯城，也没有什么认识的，关系亲密的人。他独来独往习惯了，感觉怪冷清的。”
伊笙合的话语之中，多少都带着些叹息，但语气仍是严肃并且充满敬畏之情。
陆降羽算是两个人都很敬重的人了，就凭之前陆降羽救过伊笙合这件事，都能让他们兄弟两人一辈子记住这份恩情，更何况今送药帮伊笙歌。
就凭这两件事儿，伊笙合能够在心里，一辈子念着陆降羽对他们的好。
伊笙歌相信伊笙合的话，既然这碗药是为了自己而求来的，并且来之不易，哪还有什么挑三拣四的理由呢？
伊笙歌接过伊笙合一直放在手上的碗，将那只碗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伊笙歌很是仔细地盯着碗里的汤药看，仿佛要从中寻找出个蛛丝马迹来。
可这样细看，伊笙歌却并不能看清药汤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于是伊笙歌便将碗端了起来，举到快过自己额头的地方。
碗顺着窗外时亮时暗的月光，伊笙歌却还是看不清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别一直看了，这药汤里我加了少量的辅助药物，不会很苦的。可能只是味道比较难闻罢了，你自己一口气将它灌下去，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你确定？可我感觉这药汤，里面好像都是黑色的。极少见药汤是黑色的，一般常见于毒药。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熬？可别到时候真的给我熬成了毒药，结果没法挽回了。”
“你瞎什么呢，我又不会去害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敢随便熬给你喝吗？这药本就是从羽叔那里拿过来的，你这根本不是不相信我，你这是不相信羽叔。”
“我没有不相信羽叔，我只是质疑药性。羽叔也上了年纪，犯一点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没有肯定，我只是万一。万一这药有问题，我真有个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伊笙合看着伊笙歌突然柔弱起来的样子，表示并不吃他这一套。
“这你不用操心，我在后厨里，还备着荧光草呢，到时候还有应急方案。”
“可是，合，我还这么年轻，你真的忍心拿我的性命去冒险吗？我都还没有恋爱过呢！”
伊笙歌的语气跌宕起伏，就和在台上唱戏的旦角一样，反反复复，颇有些要让人潸然泪下的感觉。
伊笙合抿起嘴巴，静静地看着伊笙歌的独白，并不去理会。
伊笙合的目的性太强了，现在只要伊笙歌能够喝下去，他什么都可以不关心。
“我也没有过，你能不能快点喝了，明一早我们还要去贯金府帮别人府上的人看病呢。”
“对哦，你不，我还要差点忘了这事儿。贯金府的人，咱们还是惹不起的。”
伊笙歌对伊笙合的提醒很是赞同，点零头之后，将碗举到了自己的嘴边。
不过即便是这样，伊笙歌还是不太想喝，这味道是真的让人难受。
这种感觉完全不是自己心里不去想，它就不会有的情况了。
看伊笙歌仍然扭扭捏捏的样子，来去就是不想喝。
不知为何，伊笙合丝毫没有了之前的不耐烦。
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着，无非只是速度的快慢区别而已了。
伊笙合看着伊笙歌满脸委屈的样子，看来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还要睡觉，明还要早起，今没做完的事情可不能拖到明，再去影响明应该要做的事情。
只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了，伊笙合的脸上突然挂满了微笑。
“歌哥，我跟你，若是你现在能够乖乖地把这药给我喝下去，我马上为今，我做的所有事情，跟你道歉。并且告诉你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你的。”
伊笙歌本来还在纠结地晃着脑袋，马上定眼看向了伊笙合。
伊笙歌的双眼都瞪得大大的，仿佛根本不相信伊笙合此时此刻跟他的话。
“真的？”
“真的。”
伊笙合更是没有丝毫犹豫，很是肯定地回答了伊笙歌。
伊笙歌没有想到这碗药，居然还有着这么大的魔力，能够让伊笙合向自己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