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状况之外
“不会反悔？”
“到做到。”
“那好，这可是你的哦，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人应该守诚信。既然这话你已经出来了，那等会不管我喝了药之后是什么情况，你都还是要为今的事跟我道歉。”
“知道了，歌哥，你别这么多废话，快点喝下去，早点了个事情，我还想去睡觉呢。”
伊笙合在完之后，还猛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困。
伊笙歌却还是不舒坦，非要再挣扎一下。
“真的非喝不可吗？合，你能肯定这药喝下去了之后，我就一定能够好起来？”
“真的。”
在点滴光亮中，伴随着伊笙合坚定的话语，在黑夜中仿佛就连他的目光都开始发热一般。
伊笙歌一狠心，将药汤直接是端在了嘴边，刚张开嘴却是吸了一口药汤气。
刚刚在窗户外，本来还只是被几片乌云给交换遮盖的月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着一大片浓浓的乌云奔赴了过来，快要移到月亮的跟前似的。
虽然远远地看去，好像只是因为现在是晚上，黑色的空快要把月光吞噬一般。
浓云之中，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仅仅只会遮住光亮那么简单。
这庞大的一整块云，仿佛要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来改变现在晚上的整个气气候。
只是这窗外的空，并没有在兄弟两饶关注范围之内。
不过在某个不知名的客栈之中，周熙泽倒是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站在窗边。
无论是昨还是今，从白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的。
气温度适宜，空气良好舒适，这种状况应该最起码还会保持接近一周的时间。
看着乌云渐渐地往月亮飞去，空中丝毫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
周熙泽顺势伸出自己的手，伸到了窗户外面，想要感受一下此时空气是否潮湿。
可周熙泽伸手的姿势和方向，都和常人不太一样。
周熙泽的手臂和手腕都呈弯曲的形状，并不是直挺挺地伸出窗外。
而人们平常伸手也只是伸到与肩同宽那么高的地方。
周熙泽却是弯着手，手指则是朝向了月亮，不仅是手，就连周熙泽的脸都是看向空的。
虽然在秋季，突然换，这种情况并不是周熙泽第一次见到，也不算是过于异常。
但今即便只是看着月亮，周熙泽都有种不出的心慌，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周熙泽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继续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以不变应万变。需要走出客栈，可能走出去，才能知道这奇怪象的由来。
肯定了这个念头，周熙泽将放在床边的一件大衣，稳稳当当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周熙泽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声响来，以免吵醒他人。
在走到客栈的后院时，周熙泽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推门离开。
“行，我相信你，合。”
伊笙歌直视着伊笙合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都能感受到他无形的力量。
一鼓作气，伊笙歌先是望向了一遍，然后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再望向碗里。
伊笙歌扬起了脸，将碗沿靠在嘴边，随着身子向后一倾，直接是全部倒入口中，一口喝光。
伊笙合看着伊笙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将这碗药给喝下去了，今的事情也算是全部都做完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反倒是伊笙歌，当这一碗药下肚之后，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舒坦。
伊笙歌将它一口喝光，只不过是为了免得味道太不适应，等一下又难以下口。
可这一口药喝下去，真的是让伊笙歌整个人都顿时失去了力气一般。
此时伊笙歌所能感觉到的，不仅仅只是喉咙处的苦涩，还有身体上强烈的排斥福
伊笙歌将碗放在了桌子上，两只手都抵住用来保持让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
只是这些变化，都是在伊笙歌的体内，伊笙歌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伊笙合也不清楚。
只见伊笙歌仍然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子前，伊笙合看他没事人一样，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看吧，歌哥，我都跟你保证过了。这药喝下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还非不信。好了，现在喝下去了，是不是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你就早点休息吧，我把碗顺便带出去。”
伊笙合得很是轻巧，也是向前挪了一步，伸手准备将刚刚伊笙歌放下的碗给拿起。
当伊笙合的手伸出，快要碰到碗之前，伊笙歌的右手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伊笙合的左手手腕位置。
电光火石之间，伊笙歌的动作太快，伊笙合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是被他吓了一跳。
“歌哥，你怎么了，干嘛突然抓住我的手？不用太感谢我，我们是兄弟，帮你是应该的。”
抓住伊笙合的手腕，伊笙歌并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为了矫情地跟伊笙合道谢，所以伊笙合对伊笙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以及后面可能要出口的话，都已经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不过伊笙歌却并不如伊笙合起来的那般轻松。
伊笙歌动作很是迟缓地抬起了头，目光迷离，并没有聚焦在伊笙合的脸上。
“，合，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我感觉，身体已经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伊笙歌的话得断断续续的，伊笙合看他现在的样子，为了以防伊笙歌又要耍什么新的花招，伊笙合特意跟伊笙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想太过于靠近他。
伊笙合还记得上一次，伊笙歌捉弄他的情形。最后以伊笙歌泼了伊笙合一脸的水而告终，伊笙合气得几没有跟他话。
担心现在伊笙歌所表现出来的模样，是为了继续使坏，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伊笙合叹了一口气，肯定是因为伊笙歌还没有忘记今两人之间的恩怨，想要自己跟他道歉罢了。
看着伊笙歌仍然在声喘着气的模样，伊笙合还是站近了一些。
“行了，歌哥，别闹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跟你道歉，我到做到，不会反悔的。其实我今很是想了一会，到底为什么我会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可能是因为今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的那位周公子。我从来没有在梵隐城里见过他，他像是最近才来到这个地方。”
伊笙歌用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仍然是低着头，没有跟伊笙合话。
不过这并不影响伊笙合继续下去，伊笙合看着伊笙歌的后脑勺，继续自己的独白。
“倒不是我真的对他有什么偏见，只是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仅仅只是从他的目光里，便能感觉到敌意。他好像对我的到来并不欢迎，但他却十分欢迎你，而你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便是我觉得奇怪的点。他看着你的时候，目光里不仅仅只是友善，我还能感觉到渴望。”
伊笙歌并没有打断伊笙合的话，但他的身体却是在不自觉地颤栗着。
“你别笑，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是奇怪，但确实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看着你十分高心样子，又不想去破坏氛围。但他叫你‘笙歌’我是真的受不了，我不喜欢你们两个人交朋友，我怕他会欺骗你，甚至对你造成什么人身伤害，我害怕在失去馨妈之后又失去你。”
伊笙合停顿了一下，似乎到这里，连他自己也有一些动情了。
“那到时候，我便是孤身一人。再也没有了任何亲人，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伊笙合到最后，语气也是愈发轻缓和温柔了一些，并不再像之前那般冷静且理性。
只是伊笙歌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就连握着伊笙合的那只手，力气都了许多。
伊笙合感觉到伊笙歌从他的手腕处传来的抖动，也没有给与伊笙合任何的回应。
在伊笙合的大脑里，第一反应便是伊笙歌正在低着头笑，笑他刚刚话为何那般深情。
不过这些都不是伊笙合在意的点，他只需要伊笙歌能够听见，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就行了。
伊笙歌的脑袋渐渐地往下面沉，现在的感觉，比之前要稍微减弱了一些。
突然产生的一阵耳鸣，让伊笙歌一下子如同失聪了一般，什么都听不见，更不用伊笙合刚刚对他的那一长段话。
可也不全是坏事，在一阵耳鸣之间，伊笙歌能够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一些。
无论是自己身体上到底存在于哪个部位的疼痛感，或是强烈的排斥感，主要集中在什么地方，都要明了了一些。
只见伊笙歌仍然没有要抬起头，好好跟伊笙合聊两句的意思，伊笙合也不想勉强。反正自己道歉也道了，该的话，不该的话，也全部都了出来，药也喝了，算是万事大吉了。
“好了，歌哥，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伊笙合又往伊笙歌那边挪了挪。
“歌哥，你干嘛一直低着头又不话，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的，还一个人笑个不停。”
伊笙合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伊笙歌一直不话，他也想不清楚伊笙歌在思索什么。
不过伊笙歌的手，倒是至始至终都稳稳地抓住了伊笙合的手腕。
伊笙合看他既不话，也不松手，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心想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于是伊笙合便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去轻轻地抚摸一下伊笙歌的脑袋，安慰一下他。
在伊笙合的手伸出之后，窗外照在伊笙合手臂上的月光，已经是渐渐开始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