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关系户
晚上，陆羽汐打来电话，提到俞鹏，可以是专门打电话跟莫垚分享关于俞鹏的事情。
“今收工以后俞鹏学长主动约我一起吃饭呢。我们聊了很多。他比高中那会儿更帅更有魅力了。”陆羽汐雀跃中带着娇羞。
莫垚暗自祈祷，俞鹏只是单纯约陆羽汐叙旧，和自己没关系。倒不是莫垚自恋，真的是之前的事情让她产生阴影了。想了两秒，莫垚语气平静地问：“你还喜欢他？”
陆羽汐思考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
莫垚岔开话题，给陆羽汐讲了三鲜四喜和五花。
当晚，莫垚失眠了，辗转反侧思考着该不该把之前关于俞鹏的事情告诉陆羽汐，一直到微亮才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起床看到桌上保温饭盒里装着炒肉和炒莴笋，米莉娜留了字条：记得吃饭，如果病了给我打电话。莫垚觉得心里暖暖的，米莉娜看起来大剌剌的，实际上很细心。
吃过饭，莫垚去店里。开网店的时候，莫垚把饮品店后面的一个民房租下来做库房了，方便网店和饮品店兼顾。这会儿米莉娜正带着一个学弟在盘点库存。
莫垚过去帮忙。
“你咋滴了？”米莉娜开口问。
“昨晚思考人生思考的比较认真。”
“思考出来啥大道理了？”
“依然迷茫，依然困惑。”
“需要姐姐帮你解惑吗？”
“需要。”莫垚给米莉娜讲了俞鹏的事情，也了自己纠结的问题。
米莉娜搬过来一个箱子，坐了上去，：“如果我是你，我就当啥也没发生，本来也没什么嘛！再这事儿不也过去两年多了吗？你上赶子提，好像你还有啥想法一样。要我，他俩成不成，都跟你没关系。”
“我是担心如果羽汐不心知道了，她会不会怪我。”
“我跟她不熟，但我觉得她应该能理解。如果她现在知道了，她埋怨你，那如果你当初跟她那男生表白的对象是你，她会不会觉得你是在炫耀？“米莉娜倒是个通透的人。
“嗯，听你的。下周是书磊的生日，你，送什么给他比较好？”
“现在不都流行织围巾？慧慧不是也在织？要我那样的渣男赶紧分了算了，还给他织围巾？织个毛线！“
“毛线两个字用得很好！”莫垚调笑米莉娜跟她学的那句散装方言。
“也不知道慧慧到底图个啥。”米莉娜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想的……“莫垚觉得，既然喜欢上别人，分手就好了，既没有财产要分割，也没有孩子做牵绊，脚踏两只船，不累吗？
”那你织不织围巾呀？要是织我陪你去卖线。“米莉娜倒是比莫垚还急。
“不不不，我手残，有自知之明。”莫垚三连拒绝，“要不送他个炖锅吧？偶尔可以炖个汤。”
“你俩哪是谈恋爱啊，真是老夫老妻。人家谈恋爱都是鲜花礼品的，你俩倒好，四件套、剃须刀、电风扇、电热毯，吹风机……这又要搞个炖锅……你俩谈的真是一务实派的恋爱。”米莉娜甚是嫌弃。
莫垚揉了揉鼻子，好像是有点儿不够浪漫。
莫垚想了想，：”织围巾打死我也学不会了，要不，我让苗可可教教我，做条围巾应该不难吧？找块布，剪一剪，缝一缝，我应该可以吧？“
米莉娜一脸生无可恋，“提到苗可可我就想起钱昔，咋就能喜欢男的呢？浪费我感情！”
周一一早，莫垚提早到公司，本来想着去喂五花和四喜，没想到徐佩新办公室门锁着，孙振南也不在。
回到行政部也没什么事做，打开电脑骚扰苗可可。
莫垚：我想做条围巾，教我。
苗可可：忙，等。
之前上班的时候莫垚还装一装，哪怕不忙，也假装对着电脑工作，现在也不装了，拿出一本《遥远的救世主》看得津津有味，偶尔看看电脑，看看有没有OA、邮箱、QQ的消息，半个月了，莫垚也终于能够熟练在三个工具中按需切换了。
莫垚从喜欢看书，时候没什么玩具，除了和一群男孩出去疯跑，就是在家看书。没上学的时候就翻妈妈的医书挑着带图的看，学会拼音以后，一手拿字典，一手翻爷爷的《曾国藩家书》，实在看不懂，老爸带去买书，自己挑了几十本，开着台灯一看看到半夜。
下午的例会，莫垚没继续当出头鸟，果真如徐佩新得一样，叶青青开始有动作了。莫垚继续跑腿打杂。
下班前，孙振南给莫垚送过来一张门禁卡，是老板交代的，请她帮忙照顾五花和四喜。
莫垚给五花四喜喂了食，又跟三鲜玩了一会儿，回到办公室拿了包包准备回学校，想了想，又上楼去看苗可可走了没。
刚上楼就碰见了温瑞婷，莫垚奇怪她怎么会在公司，还没等莫垚开口，就听到温瑞婷：“莫垚，我还想在公司会不会碰到你呢！”
“你来公司……”莫垚开口问道。
“前几那个比赛我不是侥幸得邻一名嘛，学院推荐我过来做实习设计师。”温瑞婷脸上始终是程式化笑容。
“哦，对了，忘了恭喜你了，实至名归。”这种客套，莫垚张嘴就来。
“你是来找钱昔老师吗？”上次钱昔给莫垚设计衣服的事情，让温瑞婷很是疑惑，也跟着猜测莫垚和钱昔的关系。
“不是，我找苗可可。”莫垚。
“你和钱昔老师很熟吧，我想请你帮我美言几句，请钱昔老师多关照。”
“不好意思，我和钱总不熟。”莫垚想，我不光和他不熟，我和你也不熟。
“怎么会，钱昔老师可是亲自帮你设计衣服呢！”
“那是因为我是老板的朋友介绍来公司的关系户呀！”莫垚笑着。
关系户这三个字，无疑刺痛了温瑞婷。温瑞婷自知从参赛作品、到比赛分数，再到她能进公司，凭借的都不是她的专业实力。莫垚毫不遮掩自己是靠关系进来公司的，返到让费尽心思的温瑞婷觉得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