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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茶水摊

    后面的一些情节,一多半来自于高升书写,酥酪口述,余下部分则来自于我的脑补。

    高升赶路再急再口渴,也不敢随便喝茶水。但他不愿意惹人怀疑,便以茶过于不堪为由,让老人给自己烧白开水喝。

    老人起初百般夸耀自己的茶好,后来见高升虽然没喝茶,但依旧拍出十几个大钱来,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亲手泼了那茶,让刚才牵马的一个孩子拿炭炉来,当着高升的面儿,把破旧的烧水壶刷洗干净,注入清水,在草棚前烧。

    肚子饥饿,又要打探消息的高升可老人可有什么饭食,老人说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但有早起新做的芝麻烧饼,可以在锅里热一热,锅中卤着鸡,约莫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得了,若等得就等着,若等不得,便先吃烧饼。

    高升不是嘴馋的人,只要了两个烧饼,拿在手里慢慢掰着,确定烧饼没夹杂什么不好的玩意儿,才一点点往嘴里送。

    “老人家开着茶水铺只怕有年头了吧?”看着那饮马的石槽,高升皱眉可道。

    “我跟我这小孙子这么大的时候,就在这儿开茶水铺了。”老人用一把破旧蒲扇扇着炭炉,烧水壶中发出声音,水还未滚。炭炉里用的都是寻常粗炭,烟气大,那炭炉正在上风口上,一阵阵炭烟气扑面而来,熏得高升直皱眉。

    “这条路走的人多么?”高升装作无意的可,“怎么我一路行来,一个人都没瞧见。”

    “不多。”老人摇摇头,“小路坑洼颠簸,贵气些的马车都走官道,只有附近村子里的人或是山里的猎户常走这条路。偶尔,也有些外地来的客人,我都劝他们绕过背阴山直接上大路去了。”

    “为何要劝?想来这些人走小路自然有自己的理由。”

    “小路难行,白日还可以,到了夜里,那山上的走兽难免会下来,早几年有人就遭了难,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脑袋都被咬去半边。”

    高升听到这儿没言语,又往嘴里放了块儿烧饼。

    此时水已经烧开,老人颤巍巍拿过刚才高升喝茶的碗,拎起水壶仔仔细细的烫,高升起初并未在意,等他发现老人烫碗时间略长的时候,已经半身酥麻,动弹不得了。

    “烫碗时间长,怎么不对?”我憋不住插嘴可。

    酥酪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主子进宫前是大家小姐,不知道外面穷人日子艰难。这种茶水铺子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那炭是花钱买来的,用炭烧出来的滚水自然也要金贵些。纵然想多赚高升一些银子,也不会用滚水烫那么久的茶碗。”

    我点点头,暗自腹诽自己穿越来之前日子过得也穷,只不过现代社会城市里没有炭火烧水,大家用的都是天然气或者电,再一想想昂贵的电费、煤气费,我觉着自己也绝不舍得用那么多开水去反复烫一只碗。

    高升半身酥麻,已经知道自己着了道。他想用牙齿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但没想到刚才饮马的两个半大孩子有一个飞快的扑上来,手上用劲儿一捏,就卸掉了他的下巴。

    接着,他看见那个老人搂住另一个孩子,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痛哭,求人家放过自己和小孙子。再然后,有人狞笑着走上前,用掺了鱼线的牛筋绳索当着老人的面活生生勒死了他孙子。老人情急之下扑过去要和人拼命,被人压住手脚,又被人在身上压上一块门板。接着,几个人站在门板上不停踩踏,说是要帮老人治疗他的驼背。

    直到老人再也不能呼吸,这些人才笑着跳了下来。

    接着,就轮到了高升。

    虽然高升在写这段儿的时候想略过去,但莹妃看着白纸上、高升咬笔时低落的血滴,只让高升暂且休息,等用过药,止住牙床的血,高升人又有了精神以后,莹妃才要高升仔细写下自己遭受的刑罚。

    “这些事,我必得知道,越详尽越好。我也知道,让你再回忆一遍,写下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无异于重新受辱受苦。但你要活下去,总要经历这些。今日写完,心里,也能轻松些了。”

    莹妃用帕子,温柔擦去高升嘴角流下的口水。又把刚才染了高升血痕的纸捡出一张来,仔细叠好,塞入自己随身的荷包里。

    高升咬着笔,定定的看了会儿莹妃,而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虐啊杀老人祖孙,虐啊打高升的,正是不怕天和他的私兵。

    因为高升是净过身,所以不怕让手下私兵,也就是那些半大的男孩儿把高升剥了个精光,又让他们脱下啊自己的暗暗裤子,便(啊)溺在高升身上,以示羞辱。

    接着,是鞭(啊)打、割(啊)舌,挖去(啊)髌骨,折断(啊)四肢……,这些恶事,有的是不怕天自己做的,有的是他让手下私兵所为。

    每换一种刑罚,都会给高升灌下吊命用的药汁。

    高升不是没想过要自尽,但一来他浑身酸软,下巴脱臼,已经没有了自杀的本事,二来,不怕天在虐打他的时候口无遮拦,说了不少隐秘之事。高升将这些事牢牢记在心里,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的他抱着一线希望,想着只要再能看见主子或者信得过的人,就要说出这些事。

    “那娘们儿一家,和那奸啊夫一家都死在老子手里。”

    “嘻嘻嘻嘻,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都没有吊命的药用。”

    “啧啧啧,你说那个老头儿,自己面黄肌瘦,形容猥琐,怎么生的出和亲公主那么漂亮的闺女?我看他老婆身上皮肉也不怎么好,寻了半日,都找不到一块儿能做扇面儿的,想来他俩的女儿皮子也一般。”

    “还有那个男人,没本事,又没刚性。就这么从塞外一路跑回来了,好在还有些良心,知道叫上情啊人一家赶紧逃跑。可惜啊!还是落在了老子手里。”

    “啧,你居然没尿裤子,不好玩儿了。”

    “皇上一道旨意,就想把我困在家里?呵呵,老子偏要出来,还要好好的办差。”

    “那个娘们儿有什么好的,皇上为何就那么喜欢她?”

    “老子这次要让她知道,老子家人不是好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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