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西域之行的收获
张良在与项羽会面之后,就开始就西域的一些情况进行绘制地图,实际上他在通往西域的这一路之上一直都有在进行地图的绘制,只不过这个时代既没有轻便的纸张,也没有可以随身携带的照相机或者是手机一类的东西。
因此张良在路上用来记录西域各国情况的竹简上都只能够用非常精简的文字和符号进行记录,毕竟如果太过于复杂的话肯定是需要大量的竹简才行的,而张良所带去的使团人数实际上并不多,没有办法携带太多的竹简,一路上他们所需要携带的其他东西已经够多了。
其中在西域之行上所最重要的东西,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既不是干粮也不是可以用来购买干粮的钱,而是干净的水,这些西域的国家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建设在沙漠戈壁之中的绿洲之上的,而张良要穿行于这些西域国家之中,就必须要穿过这些环境相当严酷的沙漠与戈壁。
在夏季的时候沙漠之上的温度极高,但是到了冬季沙漠之上的温度就变得非常的寒冷了,当然是那种非常干燥的寒冷,不管是炎热还是寒冷,穿过这些沙漠戈壁的人都是需要随身携带大量的水源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你前进的道路之上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险阻,你不知道在沙漠之中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事情,而你所唯一能够仰仗的东西或许就只有你随身所携带的这些物资了。
所以每当张良所跟随的使团到达一处城镇或者绿洲之后,都会尽可能的去携带最大量的水资源,即便是可能因此而没有办法携带足够多的食物也都是在所不惜的,因为人在不吃东西的情况下还能够活上三五天不成问题,但是要是没有水的话,在干燥寒冷的沙漠之中极少有人能够撑过三天的。
而且在西域的沙漠之中,尽管冬季的太阳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温度,但是实际上阳光之中的紫外线含量却一点都不低,事实上在这种干燥的空气之中,是没有多少东西能够阻挡紫外线的照射的。
而当张良他们后来踏上归程的时候,季节就已经来到了夏季,西域地区的夏季时间是特别之长的,有些地区白天的日照时间也长得可怕,夏天的沙漠比冬日的沙漠更加的可怕,这是毫无疑问的,冬季的沙漠可能只会是比较冷,但是夏季的沙漠白天与黑夜之间却有着巨大的温差。
这种温差有的时候可以达到数十度之多,白天的时候张良以及使团的人都需要用厚厚的衣服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以抵御紫外线的照射,同时尽可能的减少水分的蒸发,而到了夜晚时分,他们依然必须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目的已经不一样了,是为了抵御沙漠之中夜晚的寒冷。
除了气候方面的困难以外,张良所跟随的使团还在沙漠之中遭遇到了一些相当危险的野生动物的威胁和袭击,在这个时代的西域地区还生活着一种体型十分巨大的狼,这种狼与中原地区的狼在生活习性上有着一定的区别。
沙漠之中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去养活庞大的狼群,因此在沙漠之中的狼往往都是以小的家庭为单位进行生活与狩猎,但是别看狼的数量不多,但是这些狼的体型与战斗力都相当的恐怖,它们的皮肤颜色是那种接近棕黄色的状态,应该是一种保护色。
依靠着这种保护色,这些狼往往能够在沙漠之中悄无声息的潜伏在黄沙碎块之间,而且它们脚底的肉垫构造能够大大的降低它们行走时所留下的脚步声,在沙漠之中当它们尾随它们认为的猎物的时候,基本上很少会让它们的猎物发现它们的行踪。
张良和他随行的使团就在旅途之中不知道多少次的遭遇过这种狼的尾随,不过这种狼因为本身团队数量很小,所以当它们看到张良的使团总是集体行动的时候,它们都不会去贸然发动进攻,看得出来它们都是非常聪明和狡猾的猎手,它们的首要目标一般都是落单或者是体弱多病的对象。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只要张良的使团之中的人没有走散的话,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遭遇到这种狼的主动进攻的,当然它们经常都喜欢在晚上太阳落山之后出来觅食,这个时候使团就需要点上篝火,然后轮流派人进行站岗。
只要火光不熄灭,或者站岗的人不出现大的失职,这些狼就无法威胁到使团之中的成员,但是这些狼经常都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发出一声声的狼嚎,这些声音令人听了之后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以至于说睡觉的时候都会感觉很不踏实,害怕一旦闭上眼睛之后就有可能遭遇到狼的袭击。
而这一年下来使团之中总共就只出现了一次有人被狼给拖走吃掉的情况,那次的情况实际上还有些特殊,正常情况下这种狼是不会超过三只以上一起进行觅食的,但是那一次却出现了十多只这种狼同时出现在使团的营地周围,这种情况极其少见同时也极其危险。
不过当这种情况出现之后,这些狼的威胁就会成倍的提高,那天晚上使团的人与这群狼发生了正面的交手,这也是唯一一次狼群敢于主动进攻使团里的人,它们十分的狡猾,并不是单纯的靠着蛮力去进攻,而是分成了几批,而且像是有着某种精妙的计划,同时它们在执行这些计划的时候真的是相当的厉害,似乎每一只狼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战斗目标和任务,然后它们具有很强的执行力。
而这天晚上在受到狼群的突然袭击的情况下还只损失了一个人,其实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毕竟这些狼群也在这次的袭击之中损失了将近一半的狼。
这些狼的体型很大,而且它们的毛皮也很厚,使团的人将狼的皮给剥了下来,然后带进西域的城市之中,找到当地的一些比较擅长制作毛皮衣服的工匠去制作狼皮大衣。
后来这些狼皮整整制作出了十多套狼皮大衣,使团的人穿上这种狼皮大衣之后,在沙漠寒冷的夜晚就不会再感到酷寒难耐了,而自从那之后也很少有狼群会再在使团的附近出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使团所穿着的狼皮大衣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让这些周围的狼群误以为使团是狼群,没有人知道这些狼究竟是依靠什么样的方式去确定目标的,所以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事实上这些狼的威胁还只是沙漠之中的所有危险之中非常小的一个了,在沙漠之中有的时候一些体型更小,看起来更无害的生物反而会成为更大的危险源。
比如说西域所存在的一些特殊的蚊虫,它们能够传播很多种疾病,在这个时代医疗水平是相当有限的,因此一旦染上了这些蚊虫所传染的疾病之后,是没有办法得到比较有效的治疗的。
张良在路上的时候就曾经先后两次患上了重病,不过他也确实算是命比较大的,这两次的重病最终都没有能够要了他的性命,只不过依然还是在他的身体之上留下了一些痕迹的。
当然西域之行除了危险以外还有很多令人感到惊奇而有趣的地方,西域诸国之间的文化差异其实也是相当大的,有的时候相邻的两国之间会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习俗以及语言文字,当然有很多小的国家实际上是没有文字的,西域诸国之间的语言交流其实本身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而张良为了能够更好的与这些西域国家的君王交流,他除了学会了一种在西域通用的简单语言以外,还学会了一种手语,在通用语与手语的共同作用之下,张良才算是勉强能够跟这些西域国家的国王进行正常的交流。
不得不说的是张良的语言天赋那是极为惊人的,到了后来张良已经学会了至少五种西域国家的语言,尽管可能一些复杂的表达方式他还没有能够学会,但是最基本的一些日常交流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就可以从西域当地的一些人口中了解到更多关于他们所生活的国度的一些事情了,这些国度的文化习俗,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小传说故事之类的,这些当地人很多时候都会饶有兴趣的去跟张良讲这些事情。
在这个过程之中张良了解到了相当多的知识,这让他觉得这一趟西域之行可以说是完全不虚此行,这种感觉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有的,但是越到后来张良就越喜欢上了这些西域的国家,不管是这些西域国家的文化还是这些西域国家里边的人。
张良觉得这些西域国家之中的有些普通人真的相当的可爱,他们的生活似乎更加的纯粹一点,这种发现张良一开始也是感到非常惊讶的,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觉得像西域人这样子的生活方式是一种相当有趣的状态。
当然了任何有趣的生活方式都是建立在能够生存的前提之下的,西域这些国家实际上都面临着来自于匈奴人的威胁,项羽同样也面临着来自于匈奴人的威胁,而张良的这趟西域之行的最重要任务就是要说服这些西域国家的君王,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然后认识到如果跟项羽合作是可以共同抵御来自于匈奴人的进攻的。
张良说服了大部分的西域重要大国,但是也有一些国家不愿意被扯入到与匈奴人的正面对抗之中来,这些国家的国王或许是出于一些别的方面的考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
不过这些国家的君王尽管没有答应与项羽进行军事联合,但是很多也同意了进行贸易方面的合作,亦或者至少也是愿意保持中立态度,不会和项羽为敌。
张良在这些西域国家之中旅行的时候,也在不断的寻找着那些神秘组织背后的宗教的痕迹,他发现实际上西域的宗教信仰也是相当复杂的,似乎有些宗教信仰也都不是西域本地的宗教,而是来自于更加西方的一些地区。
只不过这些地区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因此这些西域国家的人也说不清楚这些传入他们国土之中的宗教究竟是起源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张良对此还是略微有那么一点失望的,对此张良也没有轻易的就放弃自己的努力,他在他所到过的每一个西域国家之中都努力的搜集着关于这些宗教来源的情况,他在寻找着那些神秘组织的起源问题,这一点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良的不懈努力之下,他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些关于这些神秘组织起源的线索,原来在西域的诸国之中有着三个不同派系的主要宗教信仰,它们分别来自于三个地方,一个好像是来自于西南方向的古印度,一个好像是来自于遥远的中亚地区,而最后一个则是来自于更加遥远的欧洲地区。
当然张良实际上并不清楚这些地方究竟在何处,他的脑海之中对于这些遥远的国度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但是他能够很明确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三种宗教都有着各自的教义以及各自所面对的教徒,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关中和中原地区会出现至少好几支的神秘组织了,这几个宗教组织之间的争斗早在数百年之前就已经从西域地区逐渐的蔓延到了关中,甚至是中原地区,它们的斗争形势也从最开始的纯粹的宗教方面的斗争,演变成了民间的一些组织之间的斗争,而到了后来随着它们的势力的扩散竟然都演变成了对于当时的政治格局有着很大影响力的庞大组织了。
在得知了这一点之后,张良的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