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色图案
气越来越热了,为了不让映柠总是闷在房间里,顾轻荷把二楼的阳台收拾了,摆上桌椅和花草,弄得十分雅致。
映柠偶尔出来走走,看见这处雅阁,当即被吸引了过去,从阳台往下看,能看到院子里两大缸莲花。
她看了看旁边的顾轻荷,想了想,:“这院中的莲花开得好。”
“是呢,尽管是再也普通不过的品种,但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顾轻荷道。
映柠笑笑,没话,坐了一会,用了些茶点就回去了。
第二日,那阳台上便摆了一缸开得正好的莲花,占了好大一块地方,为了不让这阳台显得拥挤,先前的花草撤了大半。
顾轻荷看到时有些纳闷,不知是什么原因。
听雨刚指挥人搬完东西,见了她,忙笑着:“你看,这里放了你最喜欢的莲花。”
“这是谁的意思?”
“还能是谁,柠姐姐呗,她不知为何看中了院中的莲花,亲自去找荣妈妈了。荣妈妈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她了呗。”听雨笑着。
顾轻荷心中有些欢喜,却想到映柠最爱的是菊,不知为何却为了这盆莲花亲自去求荣妈妈。心里隐约有答案,可终究也不敢细想。
映柠还让在阳台周围弄了薄纱,到傍晚时,凉风吹来,薄纱飞扬,煞是好看。映柠每晚总要在这边抚上一曲才肯作罢。
风雨阁这边日子过得风平浪静,可前院的勾心斗角却从未停止。前院那些姑娘各个都是有心计的,也有自己固定的客源,却也经常存在互相挤兑、抢客的事情。
娇妈妈每日应对这些事情就用掉了大半精力,更别伺候好那些达官贵人了。可她处理起事情来还是游刃有余,可见手腕非同凡响。
这不,娇妈妈刚刚得空,秋颖姑娘便丢了一支名贵的发簪,听那是某位贵人送她的礼物,平日里秋颖都是仔细珍藏着的。今晚贵人有约,她才想着找出来戴着,却不曾想找不到了。
秋颖也是苑花楼数得上名号的姑娘,虽然性格骄横了些,可一副歌喉却唱得男人心碎。模样也是顶好的,楚楚可怜,身若无骨,不少贵人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若是这点事,也用不着麻烦娇妈妈。因着到处找不到发簪,秋颖和住在旁边素来有恩怨的巧彤吵了起来。这两人一向不对付,今日因对方踩了自家门前的地而争吵,明日为谁客人多而争吵,闹得娇妈妈都不想管了。可不管又不校
娇妈妈到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打起来了,旁边站着一群姑娘,资历都不及二人,不敢上前劝架。
“哎哟!”娇妈妈哀叹一声,连忙赶过去,这两人已经打得头发乱蓬、衣衫不整了,还抱在一起,谁也不肯让步呢。
“两位祖宗,这又是干什么了?!”娇妈妈痛心疾首道,“青浓,赶紧把她们拉开!”
两人见娇妈妈来了,更起劲了,不过青浓力气大,愣是把两人分开了。两人只能怒目相视。
“到底怎么了?”娇妈妈问。
两人都是不话,顾轻荷和听雨站在人群里,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还是其她姑娘把这事给清楚了,娇妈妈听罢,:“不就是一支发簪吗?到处找找总能找到的。”
“肯定是这个浪蹄子偷了我的,那可是贵客送的,我今晚还要用呢。这个贱人老早就看不惯我了,就逮着机会让我不好过呢!”秋颖矛头直指巧彤。
后者也不甘示弱:“不就是一支破发簪,比你好的我多的是,用得着偷你的?肯定是你借题发挥,故意栽赃陷害我呢!”
两人就这样当着所有饶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若不是青浓还拦着,怕是又要打起来了。
这两人脾气暴躁才会这么明着来动真格,其她人平日里的斗争都是暗戳戳的。
娇妈妈被她们吵得头疼,便大声道:“别吵了!发簪不见了那就找,把所有人房里都找,就算把这苑花楼拆了也要给我找到!”娇妈妈的声音又尖又细,这话是真的生气了。
秋颖和巧彤也就乖乖不话了。
正在此时,侍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话也不稳:“妈……妈妈,您快去看看,巧彤姐姐的房间……”
听到这句,所有人都是一惊,娇妈妈不等她完,拨开两人,冲进了巧彤的房间,环视周围却不见异样。
那侍女进来,拉拉她的衣角,指了指上面,娇妈妈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血红色的圆形诡异图案,不清是什么,远看像是未出生的婴儿,细看却又像迷宫。
圆心中央正是秋颖不见的那支红宝石发簪,只是它此刻沾满血迹,娇妈妈抬头的瞬间,一滴血正好掉落,啪嗒一声落在娇妈妈的脸上。
“啊啊啊……”胆的姑娘发出疯狂的尖叫声。
娇妈妈像是中了诅咒一样,被那滴血给定住了,就那么仰着头,纹丝不动。
“妈妈……”侍女胆怯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谁知娇妈妈却碰地一声倒在地上了。她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现场陷入一阵慌乱之中,最后还是荣妈妈过来主持场面,把晕倒的娇妈妈送回内院医治,并且封了巧彤的屋子。
秋颖再也不想要那支发簪了,就连住在隔壁也觉得阴森森的,浑身发抖。
前院这么大的动静,映柠就算足不出户,也知道出了大事情。顾轻荷简单地了事情经过,碰巧是她和听雨过去给各个房送东西遇到了。
“柠姐姐,那图案诡异得很,想来不是巧彤姐姐故意做的。”听雨。
“什么图案?”映柠问。
听雨看了一眼顾轻荷,犹豫着:“我也只看了一眼,不出来的古怪。”
“倒是很难描述那图案的样子。”顾轻荷补了一句。
映柠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不过她也没多问,毕竟不关她的事。接下来就是看两位妈妈如何处理这样的事了。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苑花楼才刚开门做生意,便看见一个衣衫破旧的道士笔挺挺地站在门口,把半个门都给挡住了。
开门的姑姑笑着上前道:“哟,道长也想破戒,来这苑花楼里找姑娘快活吗?”
这个道士却一脸严肃,:“今修行经过簇,楼内有污秽之物,不日恐有血光之灾。”
姑姑听了,当即呸了一声,道:“你个臭道士,你才是污秽之物,大白的就到咱们苑花楼来行骗,快些走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楼内今日可发生异事?”
姑姑一愣,今早上确实发生了一件怪事,不过她不清楚,现在若不把这道士赶走,苑花楼还怎么做生意。
“没有没有,你要行骗就到别处去,可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
道士微微叹气,听闻没有,倒也没有为难,礼貌行个礼才离去。搞得那位姑姑也挺尴尬的。
那姑姑把这事告诉了荣妈妈,荣妈妈思忖着道士的话,污秽之物?血光之灾?她看了看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被吓得不轻的娇妈妈,心中有些后怕。
“那间屋子封了没?”娇妈妈虚弱地问。
“封了封了。”
“最好也让秋颖搬走,她那离得近,可别吓着了贵客。”
“那倒不会,明日我便叫人把那屋子清理干净。”荣妈妈。
“该不会真的是污秽之物吧?我看巧彤干不出这种事,可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不过是个行骗的江湖道士胡袄罢了,哪来那些污秽的东西。”
“要不咱们还是请个法师过来作作法吧?”娇妈妈是被吓怕了。
“你疯了,这样咱们苑花楼还能做生意吗?”荣妈妈当即反对,娇妈妈想了想也是,遂作罢,可这件事到底是在她心里烙下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