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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胡太太怒怼史参军

    狱吏慌忙拉过粗麻布,将两具尸体苫好。

    胡太太看着允儿瘫倒在地,那么多的军曹操着利刃把江涛团团围住,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

    “大胆狂徒,你们带人私闯德化坊,推倒刺史老婆,抢走无辜孕妇,现在又将刚公子团团围住,意欲何为?反了不成!”

    一听这话音,史大人扑通跪倒在胡太太面前,连声哀求:

    “太太赎罪,求太太赎罪!小的真不知道这孕妇是刚大人的媳妇,才瞎了眼抓错了人。小的正要同刚大人解释,可他一剑刺将过来,欲取小的性命。小的无奈之下,才命手下将刚大人围住,小的绝没有要伤害刚大人的意思啊!”

    “不想伤害刚公子?为何还不命你的人放下兵器?”

    “哎呀呀,小的疏忽大意,——还不放下兵器!”

    众军曹收了家伙。江涛横起宝剑,在自己的小臂上轻轻一划,几滴鲜血滴落在大牢的方砖上,开了花。接着寒光一闪,宝剑入鞘。眼前的一幕可把史大人惊得不轻,他哪里知道这承影剑出鞘必见血,还以为江涛要自刎了。

    允儿呻吟了一声,胡太太赶忙蹲下身子将她扶住。

    “妹妹,你说,这帮畜生把你咋作整了?”

    “救救阿爷,求你救救阿爷!”

    允儿一睁开眼就是这句话,像是梦里的呓语,让人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梦中一般,虚幻而又荒诞离奇。

    江涛质问史大人:

    “你们因何要抓我媳妇?他犯了哪条王法?”

    “刚大人息怒,且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昨日验尸结论已出,郑忠良系吞食毒药而死。法司现已查明,当日午间有人送了一瓦罐鸡肉进来,郑忠良食用后一个多时辰就一命呜呼。而据狱吏辨认,这送来饭食的女子,就是这女的。于是本官派人缉拿嫌犯,谁知她竟是刚大人的内人!”

    胡太太一听这话,朝着他吐了一口:

    “呸!你这糊涂到顶的狗官,郑允儿是郑忠良的亲生女儿,她和阿爷有何深仇大恨,要下药毒死他呢?!就这么点脑量,还断什么案?”

    “太太息怒,让小的再好好想想。”\0

    史大人歪着脖子斜瞪着眼,仔细梳理着案情,自言自语道:

    “那日午间郑允儿提着一罐炖鸡肉给了郑老头,她走后郑老头吃了这鸡肉,就死了。这鸡肉里的药不是她下的,又是谁下的呢?”

    江涛想到了小东子与允儿的话:

    “刚大哥,嫂子她可孝顺着哩!鸡肉自己没舍得吃一口,我还吃了两疙瘩呢!嫂子她装了大大的一瓦罐,都提到了大牢里去了。”“刚大哥,你就别听小东子夸的咧!是这样子,我见看守在老门口端着个空的粗瓷大碗,就把一半搛给了他,求他们好好照看阿爷,好让阿爷少受些罪……”

    江涛冲史大人纠正道:

    “不是一瓦罐,是一大大瓦罐9给门口的看守搛了一粗瓷大碗哩!要是送饭的人下了毒,那不把看守也毒死了吗?何况你们找到瓦罐的碎片了吗?找到粗瓷大碗了吗?弄清楚究竟是谁投的毒药了吗?投毒之人同郑老伯有何仇怨?这些都还没搞清楚,就如此这般草草断案,稀里糊涂抓人,这难道不是草菅人命!”

    史大人听江涛这么一说,改变了思路,道:

    “若是这样,投毒之人可就不一定是郑允儿啦!来人,给我查查当天的看守,将他速速带来!”

    狱吏们大眼瞪小眼,吞吞吐吐,战战兢兢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是——是小——呃——小小张乙他。”

    “小张乙?他人现在何处?”

    大家又用眼睛示意着,小心翼翼地说:

    “他——他在那边躺——躺着呢!”

    史大人被惊得目瞪口呆。江涛也觉得事情太蹊跷了,这背后一定大有玄机。如果能找到瓦罐和粗瓷大碗的下落,再请仵作检验检验老伯胃里没消化的食物,或许能证明允儿是清白的。

    可究竟是谁同郑老伯有这么深的恩怨,给他下黑手呢?看守去了趟衙门,向曲大人报告了信息后,怎么就被人勒死了呢?这究竟是谁干的?

    江涛首先想到的还是里正张有年。

    “刚公子,你赶快去找一辆车子,我们得把允儿载回家,让她好好休息!她腆着个大肚皮,咋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呢!”

    胡太太见允儿脸色很难看,赶忙给江涛安顿。江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这阵子,允儿躺在冰冷的砖块上。几个人说的话,她听得分明,他已经知道阿爷被人害死了。可她已经筋疲力尽了,眼泪也流干了,心里的痛苦没人能知道。

    唯有肚子里的娃儿折腾个不停,让她无法了却尘缘,还保留着一线生的欲望。

    “姓史的,我弟媳妇如若有事,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9不想法子查清背后的凶手,愣着干嘛?”

    “太太,小的在想,如若不是郑允儿下的毒,很有可能就是看守在碗里提前下了毒,同郑老伯换了吃。那看守为什么被人勒死?”

    “史大人啊史大人,亏你还是法司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想的来的事,你咋就想不清楚呢?你想啊,在这大牢里,还有谁能轻易要了看守的命呢?”

    史大人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噢!典狱长?对,就是他了!来人,给我提审原典狱长!”

    就在这时,胡太太傻了眼,她看见允儿身子底下的方砖上,一滩水慢慢地渗了过来。

    “糟了!孕妇的羊水破了,这是临产的征兆!”

    允儿躺倒在地上,脸上蜡黄蜡黄,一声不吭,只是用手抱着小腹,抽搐着。

    胡太太手足无措,绕着允儿焦急地走来走去,额头上的汗珠密密地渗了出来。

    她想,自己虽然勉强算得上是半个稳婆(接生婆),接生的程序略知一二,可总不能在这冰冷肮脏的大牢里生孩子吧!

    她心急如焚,眺望大牢门口,心想:刚公子啊刚公子,你咋还不来呢?来晚了可就麻烦了!

    允儿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胡太太见事下不妙。吼了一声史大人,要他立刻准备开水、剪刀、木盆。

    史大人也急得干瞪眼,这大牢里能立马就有剪刀开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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