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开心开心
在jc局里，有一扇门在拘留室的最里面。门里面关的都是重犯，层层j员警惕的把着关。
有两间紧挨着的封闭式拘留室房，房门是用很厚的钢板做的，整扇门只有在离地二十公分的位置有一个长方形的孔。
房间里面，一张床，床上简简单单的暗绿色的被褥。蹲坑在床的后面，索性被隔了一堵矮墙。
毛巾一张，还有可以套在手指上的牙刷，与一支很小的牙膏。还有卫生纸……
刘黎坐在床上苦笑起来，房间里的东西他都看完了。在这里面唯一具有攻击性的就是这张铁床架。可任凭他的力气再大，不是从前，也不能把床掰下来一截。
他不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胖子给高进发了信息，他一定会来的。他担心的是救兵没来自己和胖子就有可能死透了。
自己和胖子被一押进来就搜了身，浑身上下最多的就是毛了，其次是衣物。
“黎，能听见吗？”
胖子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刘黎立刻起身来到门上这个关闭的小口，虽然是关闭的，但始终有缝隙从这里说话外面能听到。
“我听得见，你怎么样？”
胖子脑袋无力的靠在门上:“咱们怎么办？进哥怎么还不来？话说这是劳资第一次蹲号子呢！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刘黎苦笑一声:“进哥会来的，那你想像中的是什么样子？”
“许多人，社会大佬，纹身大汉，每天工作，吃饭，挨打或者打别人。要么被别人qiangjian，要么搞别人。没事赌博一下，看看书，唱唱歌打打篮球什么的。或许在整首友谊之光扬名立万。”胖子说着还笑了，用着g普唱着:“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哈哈哈……胖子，我们怕是没有那个机会的。进哥来了我们就可以出去，或者他救不了我们，我们只能是死于非命。你想的那一步完全不可能……胖子你怕死吗？”刘黎吸了吸鼻子，又用手摸了一下。
胖子听到他这话乐出了声音:“问这个干嘛？如果非要我说当然是怕，没办法……
怕死怎么样？不怕死又怎么样？我跟着你混到现在已经把生和死看淡了。只是……只是我的父母他们啊！这有一年多没回去了，他们该怎么办呀!唉！黎，想他妈的那么多干嘛呢？无所谓了……”
刘黎沉默着，他知道胖子的话很多，但一句无所谓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苦涩的笑了笑，还说今天给父亲打电话过去呢。还有雨蝶，自己回来也没时间去找她，不过他知道她一直都在认真上课，这就行了。
“年轻人啊！年轻人～”
在刘黎对面的一个拘留室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且拖着长长像是将死之人喉咙里发出来的一样。
“想这么多做什么呢……既然都进来了这里就放开一切安静的等死吧……”
这个声音使刘黎与胖子浑身一震，胖子赶紧问道:“为什么？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待了二十五年了，有人想尽了办法也捞不出去我啊……哈哈哈哈……”那个苍老的声音痴笑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你们两个知道吗？这里面一共有十五个房间……唯独我呆的时间最长，有些刚进来就死了，有些耗不过他们，也耗不过我的命，死了。让我猜猜你们多久会死吧……”
房门里一个蓬头垢面，眼睛上蒙了一层灰色物质的老头说道。他嘴巴微动随后又是哈哈大笑而起，像是遇到了什么超级开心的事情一样。
“三天!你们两个很年轻，应该三天就会死!”
“喂，死老头，尼玛的币!你他妈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都喂了狗了吗？你我素不相识你就咒我哥俩死？你是不是在这里面待的时间久了，没挨过骂啊！”胖子这性格上来就骂，反正有保护着也不怕挨打。
老头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这里待的时间的确很久了。在这里面的人也都是濒死或者等死的人，平时找人谈话也都不会这样开口就骂。
他叹息一声劝说着:“年轻人，火气旺。可也要留点口德，我比你大可能比你父亲还要大，你……”
胖子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他妈啥玩意儿比我大？脖子上的肿瘤比我大吗？你有种的过来打我啊！瞧把你给能耐的。劳资好好的和我哥们聊天，你这老混蛋没pi眼的上来就说我俩活不长了。你是缺心眼好是咋滴？你说你不挨骂谁挨骂？”
刘黎捂脸苦笑，胖子这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老头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小声嘀咕的骂着。
胖子听他不应自己，也就作罢。
一个小时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突然三人的房间的那个小口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个铁盒子装的饭菜放了进来，这个小口有一个可以放下盒子的平台。胖子一看，这伙食好行。红烧肉浇饭，他拿了进来闻了一闻:“这……将就吧！”
他开始吃了起来，反正这些人要整死自己何必下毒，想着他吃得更香。
刘黎的目光从自己这个小口穿过去看着对面。那个老头像是有意不让他看见，就是身上衣物也看不见。
正当刘黎打算收回目光时老人的手一下抓住饭盒。瞬间缩了回去，不过这就是这么快的速度刘黎如鹰一般的眼睛还是看清楚了。那只手很是苍老，手上的皮肤干裂，没有什么肉，用皮包骨来形容也很恰当。没有什么指甲，不过不是很整齐，想来这人无事就自己拿牙齿咬。
但他的注意点在手背往后位置，是个纹身龙尾。不过皮肤干巴看着十分难看，他笑了笑看来这老头在以前还是个大佬。不知道怎么的被人搞进来就出不去了，即使有些疑惑他是怎么不死的，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吃着饭，这饭菜没什么味道也就几口下肚。把餐盒放在那个平台上，不一会儿人就来收走了。
在等到都安静了下来以后胖子说话了:“黎，你觉得这玩意儿咋样？”
“还好吧！”刘黎回答他。
“还好？这他娘的也太难吃了，你做的菜虽然也很难吃，但始终比这个好一万倍啊！说着我好久没吃你做的回锅肉，糖醋排骨那些了……”他说着想着以前做厨师的刘黎，那个时候生活很差可是吃得不错。想着就是一声声叹息……
刘黎乐了，这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呢？
在拘留室外面，周队长看着电脑上面的监控画面嘴角微微上扬。这是针孔，也不容易让他们发现，就是像素不是很好。
他对着身边的人说话，又指着屏幕上面:“把那个白的带去吹吹空调，另外一个怎么吃饱了饭还怎么愁眉苦脸的？让他开心开心。”
他身旁那个人阴笑着离开周队长又开了口:“记住!你死了他们都不能死，明白吗？”
五个人拿着j棍急冲冲的就跑了进来，刘黎与胖子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闪烁警惕之色。
他们打开胖子的门，全部人都抓住奋力反抗的胖子然后押走。
刘黎在隔壁听着这一切，转眼那五个人就回来了，打开了自己这个房门。他没有半点反抗，就算有能力杀掉这几个人，外面的呢？全部是人，枪……他很清楚这点。
他被人押着弯弯绕绕的来到了一扇大门，离几米远也很感受到里面的寒气。他苦笑一声，自己以前做过厨师，在福星那里就有一个专门的冻库。在炎热的夏天进去拿冻货都要穿上军大衣和手套，不然根本不敢进去。
其中一个人在门上输入了密码，门一打开瞬间寒气出来就把几人冷得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这可是才三月底，s市的天气已经有了暖意，可是在冻库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们把刘黎一脚踹入快速的关上了门，其中一个指挥着另外两个人:“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一个小时后放他出来。”
说罢三个人就离开了，来到另一间房间。胖子被固定在了一个类似手术床上，手脚都被铁链锁住，勒得他的脚腕手腕都出现淤青。
胖子额头上的汗水与脸上的坚毅根本不搭调，汗水越来越多已经把他彻底出卖。
一个人打开了一罐东西，把黄色的液体粘稠物用木片挖了一点出来。把胖子的鞋子脱下，他立刻就慌了:“你们干嘛？”
“干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嘿嘿……”这个人把这个东西抹在了胖子的脚底板。
他一闻，这是蜂蜜!
蜂蜜刚刚摸上一个人就牵了一条狗进来，够身上居然还有警服，上面写着警犬。那个人会狗做了一个手势，狗立刻走到胖子脚下，开始舔了起来。
胖子的表情丰富极了，他先是忍着，可眼神把他出卖，他的拳头捏得咔咔响。
不到十秒钟，他就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几人乐了乐，又给狗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出去把门关上了。
一分钟后……胖子的笑声依旧，可是眼睛里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这个表情让人见了也会心里一惊，虽然说是笑，但笑得凄惨，笑得痛苦。笑死人了，这句话不是网络段子，笑死是真实存在的。
你在哈哈大笑的时候如果长时间不停，呼吸换气的时间大大缩短。就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在这个时候喉咙里进入了什么东西，比如口谈。那一切就有点危险了，人有的时候很厉害，怎么也不会死，有些人该他死的时候就是往地上摔一跤都能死人。
他的嘴角上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一直这样保存着，笑的声音从未停止。有点像电影中的小丑了，明明是在笑，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