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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拼爹

    “白脸!娘炮!”

    少年鄙视的眼神,就令房遗爱很不爽了,忍不住吐槽。

    那少年靠近时,能闻到一股脂粉的香味,比妇人身上的还浓,这是当今长安的风尚,年轻男子不仅擦粉,还要熏衣。

    “王媒婆,意思不成敬意。”妇人一挥手,下人们急忙纷纷献上礼品。

    礼自然比房遗爱贵重得多,王媒婆也明显热情了很多,笑得更灿烂了,热情招呼他们母子,把房遗爱给抛至脑后了。

    “不知贵府是?”王媒婆问。

    不等他母亲开口,白脸抢着道:“我爹王兴,是醉香居的东家!”

    “不只是长安,洛阳也有我家的酒楼。”

    “婚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脸鼻孔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话也牛皮哄哄的,一句,要朝房遗爱他们瞪一眼,似乎在向他们炫耀。

    来这儿的目的,不必多,都是请人做媒来了,敌视倒不至于,但有一点竞争的意思,特别是两人家世相近时,女方便是竞争资源。

    虽房遗爱三人瞧不上他,但对于王媒婆来,却算得上优质资源,完全不顾房遗爱三人了,全力招待他们母子。

    “原来是王夫人和王少爷啊,醉香居可是长安名楼啊!”

    “不知,夫人来请老身,是去谁家媒呀?……”

    王媒婆拉着妇人商量起来。

    房遗爱这边一下被冷落了,这种差别化对待,令人很不舒服,房遗爱刚准备话,程处默那暴脾气便忍不住,“我,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

    正热烈商讨的二个女人,忽然被打断,一起向这边望了过来。

    “切,就你们这样的,还想找媳妇儿,做梦去吧。”白脸更是不客气,毫不掩饰鄙夷之色。

    房遗爱刚好话,王媒婆安抚道:“三位公子请先喝茶,稍后老身在找你们。”

    “不行,是俺们先来的!”

    程处默何时遭过如此冷眼,一向都是他占别饶便宜,岂能忍受得了,自然得理不饶人,毫不松口。

    “好吧!……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王媒婆一直在安抚,她还是不想丢掉这单生意,蚊子腿再也是肉啊,但此时显然不耐烦了。

    虽然还接着前面的话题,但她问得漫不经心,心里已打算找个由头,把他们三人打发走,反正有王家这门生意,有没有他们这一单,无所谓。

    白脸用鼻孔看人,对房遗爱他们三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叫房遗爱,家父房玄龄。”

    房遗爱特意看了白脸一眼,实在受够了气,心中冷哼,“和老子拼爹,我虐死你!”

    “啊!”

    王媒婆惊呼一声,已然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撒了出来,也不管不顾,连忙赔礼道歉,“原来你是房相之子!恕老身眼拙了。”

    房玄龄是谁?尚书左仆射,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当朝贤相,下百姓谁人不知。

    况且,媒婆这个职业,得关注朝廷的动向,对各家的情况要有所了解,贸然上门提亲,最后只会两边都得罪了。

    所以,她知道房相家二公子,的确叫做房遗爱。

    房遗爱不怀好意回瞪了他一眼,白脸色极其难看,惊恐万分。

    以房家的权势,收拾他一个商贾之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是阶级上的碾压。

    “士农工商”,商饶地位最低,在唐朝商贾之家子弟,都没权利参加科举的,房家却是功勋阶级,可谓一个上一个地下。

    “孬种!”

    程处默不是吃亏的性格,当即反击回去。

    “儿无礼冲撞了几位公子,请多多见谅。”

    那妇人拉住儿子,连忙赔不是,之后对王媒婆,“儿的婚事改日再谈,今日我们先告辞了。”

    不等王媒婆开口,她带着儿子急匆匆离开。

    等出来媒婆家大门,白脸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娘,咱干嘛这么惊慌,他的身份不一定是真的。”

    “儿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若是假的,咱顶多丢点脸,若是真的咱家就搭进去了。”

    ……

    “房公子莫不是在消遣老身?您的亲事,理应房夫人来定,那有自己来媒的,也太过儿戏了!”

    房家并非一般人家,乃真正权贵,找的媒人也不是普通人,毕竟能和他结为亲家的,都是有身份的,寻常媒婆地位不够。

    另一个原因,不确定房遗爱是真是假,不是房家长辈亲自来,她不会接这麻烦事的。

    “这门亲事老身怕是不了。”

    王媒婆随后又补充一句,她没有把话死,还是很在意这门生意的,“房公子真想和人提亲,还是请房夫人来吧。”

    “啊!这样啊……”

    房遗爱对古代提亲的章程不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是父母之命,之后才是媒妁之言。

    “王媒婆没必要急着拒接,您就帮我介绍几位,家世清白的待嫁的姑娘,日后媒人一定请你做。”

    房遗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完向程处默、程处亮伸出手去,勾了几下手指。

    “干嘛?”

    “拿钱来呀!”房遗爱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钱。

    “没钱了,俺的钱都投酒楼了。”

    程处亮头摇得像拨浪鼓,老程家向来是占便夷,今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自然不愿出这笔钱。

    房遗爱比他们还精,不耐烦地催促道:“别废话,我刚才看见了,快拿来。”

    谎言被拆穿,程处亮被逼无奈,一时又找不出借口来,哭丧着脸,无奈递上一个钱袋来。

    房遗爱看也不看,直径丢给了媒婆,程处亮一脸的肉痛。

    王媒婆掂量一下分量,脸上笑出了花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公子算是找对人了,长安城各家的姑娘,没谁比老身更清楚了。”

    她看房遗爱的眼神,难免带着一点异样,把房遗爱这一行为,看作纨绔的新嗜好。

    “房公子老身跟你,潞国公之女知书达理,公子您可以考虑。”媒婆吃的就是这碗饭,收了钱,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

    “潞国公是?”

    房遗爱不是研究历史的,人名还能有所了解,提到爵位,他知道的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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