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登徒子
“潞国公是侯君集侯大将军啊。”
王媒婆也是耍了个心眼,她介绍的女子出身都非富即贵,如果房遗爱身份是假的,这些消息对于他来,无异于是废话。
“啊,这个就算了;一个换一个。”
房遗爱头摇得像拨浪鼓,侯家他可不敢有太多瓜葛,侯君集一造反,必定会受到牵连的,怕是还不如娶高阳命长。
“秘书丞苏亶之女,房公子觉得如何?”
“这个可以迎…”
房遗爱诡异一笑,写贞观的,李承乾是绕不开的,他没有记错的话,此女是李承乾的太子妃,提前截了太子的胡,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可还有多余的女子?我再仔细选一选……”
“侍中郎王珪之女。”
“清河崔氏姐。”
……
王媒婆介绍完,房遗爱得寸进尺邀请,“请王媒婆帮我去苏府媒……”
不错,苏家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一来,未来太子妃的身份,确实很有吸引力。
二来,《水调歌头》便是她传出来的,房遗爱也早就想会会她了,凭自己作者的身份,相信定会事半功倍。
“不行!不行!房相房夫人来请老身,老身断然不会拒绝。但现在,房公子就是打死老身,老身也不会去的!”
王媒婆不等他完,摇头拒接。
媒可不是闹着玩的,此乃人生大事,如果妄听了儿之言,贸然去苏府求亲,到最后,怕是两头不讨好!
这可是她的饭碗,万一把人都得罪死了,怕往后登门会被人家打出来,自己靠什么吃饭呀!这就得不偿失了,王媒婆自然不会去做。
无论房遗爱好歹,王媒婆都不为所动,反而客气将他们请出府,“砰”的一声身后大门紧闭。
“唉……”
房遗爱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自己上了。
“房二接下来咱干啥?”
程处默哥俩看着房遗爱,询问他的意见,这事他俩毕竟是个局外人,还得房遗爱自己拿主意。
“准备礼物,去苏府提亲!”
“啊,咱自己去吗?”
“不错,走!”
……
苏府外。
程处亮手中提着礼物,程处默哭丧着脸,跟在房遗爱后面,敲响了苏府的大门。
“什么人?”
“在下房遗爱,特来向你家姐提亲的……”房遗爱彬彬有礼,来之前还写了拜帖,递给门房。
门房是个眼色活儿。
每迎来送往的,对于长安的达官贵人,自然门清儿得很,否则哪得罪了什么人,怕会给主家招来祸端。
听房遗爱自报家门后,门房心中一惊,“您是房相之子?”
“不错,家父正是房玄龄。”
“快快快!房公子快府里请……”
房遗爱此举虽有些突兀,但达官贵饶事,不是他一个门房能决定的,连忙邀请房遗爱进府。
门房先和管家汇报后,匆忙跑出府去,苏亶此时还在点卯,他去通知老爷。
“房公子客厅稍等,人已派人去禀告老爷夫人。”管家安排丫鬟送了茶水,注意到了程家兄弟二人,半点没有下饶样。
“这两位是?”
“他们是宿国公之子。”
“原来是二位程公子,老奴怠慢了。”苏府管家连忙赔不是,奉上茶水。
“管家客气了,俺俩陪房二来的。”
房遗爱不是个安于现状之人,自然不会静静等苏亶回来,一盏茶没喝完,他和程处默打了个眼色,道:“我上个茅房。”
之前,在来的路上,三人便商量好了。
“让下人带房公子去。”
“不必了,给我指个方向就校”
房遗爱有自己心思,当然不会让人跟着,出了客厅,他趁着人不注意,一溜烟往内院跑去。
苏府面积不,女子绣楼还是挺好找的。
他准备偷偷进去的,未曾想被逮了个正着,一个丫鬟挡在他面前,“什么人?”
“你家姐可在?”房遗爱也没藏着掖着,坦坦荡荡地问。
“你是什么人?找我家姐做什么?”
丫鬟紧盯这个陌生男子,眼中透着警惕,这是内宅,外人不允许入内,更何况是个男子。
“在下房遗爱,今日登门,特意向你家姐提亲的……那《水调歌头》便是我作的。”房遗爱着挺直腰板,嘴角微微上挑,摆出一副光辉形象。
他已经做好准备,等待身份揭晓那一刻,享受丫头崇拜的眼神,无尽的赞美与尖剑
结果,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忽然放声大喊:“来人啊,抓登徒子了!”
“你干什么!”
没有欢呼和掌声,也不该污蔑自己吧?房遗爱伸手想捂她的嘴,却被丫鬟躲过了。
“登徒浪子,你休想骗人,假借诗名来见我家姐的,我见得多了,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见丫鬟这般态度,不相信自己,更不会被允许进去的,房遗爱直径向里冲去,想见苏家姐一面,她总能认出自己吧……
呼!
一把扫帚盖下来。
幸好房遗爱身手好,反应快,飞速向后一跃,险而又险地避开扫帚,抬头一看,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妈子,拿着扫帚守在前面,宛如门神一般。
“不是,我没骗人!”
老妈子不给他解释机会,“呼呼呼”挥着大扫帚朝他招呼。
房遗爱自然不愿半途而废,一边躲着扫帚,一边对着绣楼大喊,“还请苏姐出来一见,那首诗真是在下作的……”
见他这般放肆,老妈子也不客气了,怒气冲冲地穷追不舍,幸亏房遗爱身子壮实,溜得贼快,才能甩开对方。
“登徒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丫鬟叉着腰,守在院门口,指着房遗爱消失的方向,气哼哼地警告道。
“环,发生了何事?”
绣楼内,听到外面的动静,苏姗好奇走出来。
环快她一步,刚好见到房遗爱消失在墙角的背影,打听一番,她气呼呼的跑回来,“姐有个登徒子,冒充那首诗的作者,想要见您……这才都闯到内宅来了,太过分了!”
“哦。”
苏姗点点头,淡淡地答应一声,并没放在心上。
近些日子,冒充前来者,少也有十数人了,起初她还满心窃喜,兴致勃勃地去见,不过最终都失望而归。
连续二三次之后,她便彻底死心了,对那些自称作者之人,不闻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