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悟
“好了，了这么多都太累了，做饭。”老康起身，“豪来，煮了这些。”
到做饭，有经验的人不会不清楚。做饭这种事，世界还有比这更恐怖的吗？不要太要人命啊。热油那么烫，烫在身上那么疼。关键是还掌控不了。不定那个时候就碰了一下。一滴还好，它也不是一滴。炸开身上，就是一身的生疼。想到油在锅里张牙舞爪，豪是恨不得在身上包一层纸，全副武装。老康在指挥，饭要做。
老康怎么指挥？就是坐一旁嗑着爪子，
指这指那：“对对对，是这样。先烧锅再放油，放完油再放饭。一个鸡蛋两瓣蒜，就是一锅蛋炒饭。”
凑合凑合，一锅香喷喷，颇具色香味的蛋炒饭就这样产生了。豪那个自豪啊。
他向众人宣布：“我也是会做饭的人啊！”吃完了饭，准备开始演习开始。
“准备好了吗？我们就要开始惨无壤的魔鬼式训练了，准备好了吗？”老康破着嗓子喊。
“好了！”烈豪答应。
“真得准备好了吗？！”嗓子继续破着。
“真的准备好了!”
“真的吗？！!”
“真的！!”
“脱衣服！”
老康手一指，烈豪脱水衣服做校外走去，光着膀子在门外盘腿就这么坐着。
冬的冷风中就这么坐着，虽然只是坐着，但是，慢慢的他们就安静下来，听到了自己的呼吸。
刚开始他们自己觉得耳边一阵噪音，不在城市内，却也是一阵嘈杂。各种声音同时袭击耳朵，嘈乱昨人心神不定，心里很慌。
豪感觉到风从身边穿过，透心凉，植入骨髓的那种清凉。
后来感觉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真真实实地感觉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来，一粒一粒，从一边到另一边。
豪一直以单细胞的乐观自居，整乐呵呵的笑个不停。但这时他又发现自己原来眉头正在紧皱。
有这种发现，是他感觉到眉头自己放松了下来。放松眉头之后，感觉心里很平静。
平静，风在吹。豪闭着眼，阳光照在脸上，也照在身上，冬日的温暖传遍的每一雨肌肤。
虽然是闭着眼，但眼前的光亮也变得透明了。开始的嘈杂声，慢慢分开，慢慢分开。
树林风声，草木气味，动物鸣剑一样一样，都变成非常清晰，却没有开始的嘈杂。
这时，烈眉头紧皱，身体在颤抖。他想要狂吼，但是却一直在抑制心里的那种冲动。
老康上向前拍了拍烈的肩膀，俯下身子轻声安慰他放松心情：“关注心里的情感，但是不要跟着情感走。”大约几分钟，烈才终于缓和一些。
老康看着烈和豪。他很是难受。两个人虽然孩子，但是眉头竟然皱成这样。
这一步其实是会唤起人潜藏在内心很久的情绪。
这种情绪一直被公众所认为的正常逻辑所压抑，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情绪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对于世界会越来越敏福
风声鹤立，四面楚歌，这种情况，年纪越大越明显。
烈，这个才13岁的孩子，是什么让这么个孩子内心竟然如此挣扎。老康心疼的看着烈。他正安静练习着。
豪此时感觉到腿上的肌肉开始发软。他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下，又感觉到呼吸的时候肚子起起落落。
以前还没注意，现在发现自己的肚子上有这么多肉。渐渐地，胸口发麻，气血乱涌。
等到过了半个时，老康喊停了他们。他们睁眼的时候，明显感觉眼前一切都变得那么温和了，阳光不再刺眼，冷风不再那么削骨。
所有都温和了下来，心情很是舒畅。
“这是第一步，之后每至少要练四个时哦。”老康很是平静，仿佛不知道两人内心的情绪。
一会儿，他又补充：“你们不要睡着了，睡着了我可是会敲你们脑袋的。”
“是啦！”
“谁会睡着。”
但是承诺归承诺，瞌睡该打还是要打的。一会儿他们就开始打起了瞌睡。或者他们只是什么都没想，也不知道这么闭眼有什么用。
只是沉着于自己的身体内部。
“为什么闭着眼？为什么执着于自己的内心？”他们都有这个想法，但立马就随它而去，回归宁静。
四个时内，豪一次又一次的反应过来，一次又一次的调整。烈却被豪调整更多。
之前已经知道，这种方法是会让人隐藏在身体很久被压抑的那种情感显露出来，压抑的越多，爆发频率越高，调整就会越多。
四个时过去，两人都随性平稳。此刻，两人稚嫩的脸上却有一瞬显出成熟模样。
他们都似乎感觉到，自己在这世界上也太微不足道了。
就像冰火的那样。“原来姐姐的是对的。”烈有点失落。
但两人又领悟道：“我们生活在世界上，对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我们微不足道，这是对的。
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使命，自己分内的事也有自己该做的事。
而该做什么事，生活在世界上，什么才是意义呢？或者是为了什么呢？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豪烈身上。
但是出现归出现，两人却并没有深究。他们不知道在竞技塔完成之后，这种想法会在他们身上再次出现。
而这次出现时，他们便会领悟到到底是什么。
训练完，是吃饭时间了。吃完饭坐了四个时，又是吃饭时间。
冬的晚上是最暖和的，冬的晚上是最让人依恋的。寒风刺骨的冬夜，有被窝，有火，有饭，身边还有一邦人笑笑。
这种生活真的是让豪感到由衷的快乐。
豪烈他们围着火炉吃饭。旁边火光晃动着，柴火不时发出迸裂的噼啪声。温暖安静的四人脸上晃动，一切都那么惹人向往。
“老康。”烈突然喊道。老康放下碗，扶好的发型，平淡地：“没礼貌，你都跟我学了，是不是该叫一声师傅了？”
烈此时却答应得更干脆：“好的，老康。”豪在旁边紧赶慢赶地大口吃饭。
“少年轻狂，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老康端起碗，往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烈语气有些温和：“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了，想问你，又不知道从哪开口。”
豪在一旁扒着饭，加斯很惊讶地看着烈。老康深情地看着烈：“爱过，不后悔。”
烈一口饭喷到老康脸上：“想啥呢。我问的是如果这种方法真的那么管用，为什么加斯脾气这么燥嘞。”
老康随口答应着。豪问：“土豆还有人要吗？没有要我就解决了。”着上前往碗里倒土豆，土豆上都是油泡啊。
这次，就看着在一旁加斯额头爆出了青筋，青筋跳动不已。
他反驳：“我不是躁好吗？对人好吗？像我这种快人快语的人，才是悟出的生活本质的人好吗？生活的意义就是快，好吗？”
“孩子不要胡。”老康调侃道，“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自己快。”加斯顿时火冒三藏，简直就要啪的拍桌站起，简直就要把桌子掀开了。
他一指老康，气冲冲质问：“什么什么什么？你作为一个当爹的，这么自己的儿子好吗？”
老康扒了一口饭嘴里继续：“有什么不好的，当爹的就是要管儿了。”而加斯撅着嘴，一口气一屁股坐下：“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好。”
快速的夹过菜，又快速地塞进一口饭嘴里，塞完是满嘴的饭粒。
老康作哭腔，吃了一口饭：“唉，儿子不孝啊！这孩子也不知道跟谁谁？像我这么客气，这么和气...”
“这么秃”加斯又顶嘴。老康又只是很平静的对加斯：“孩子啊！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为你操碎了心。
唉，养儿放知父母心。我也是像你这样子来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为父的辛苦了。”
“一嘴一个为父，你哪里有个当爹的样子？你是个男人吗？。”
“唉。”老康又不急不慢地回答，“也怪我。”
“康师傅，”豪喊道。
“豪什么事？”老康很和蔼的望着豪，笑眯眯关切的问道，“师傅会帮你的哦。”
“我是，也没看见加斯的妈妈，他妈妈呢？”豪继续问，但这一问，现场的气氛顿时变了味。
听到妈妈两个字时，加斯一反常态，愣了一下，没有话，继续往嘴里扒饭。
老康眼角落下两行泪，他一擦：“孩子，来话长，你真的没有兴趣听吗？”
“是不是不合适。”豪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老康轻声答应补充：“我们的故事....你听过在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吗？”
“嗯~！听过，好像很浪漫。”豪肯定地点头，速度达到了加斯的标准。
“是啦，我们比他们强，我们的手脚都没有少哪条。”老康补充，“但是啊...”他仰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