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空渺
老康这样着,豪烈也这样听着。老康一脸沉重状,擦了一把眼泪,哭丧着脸看着豪烈他们。
豪烈同情心上来了,看着老康的脸都感到一阵心酸。他们安静地等待着老康继续下去。
老康叹了一口气:“唉~万万千千不肯休。连陪了我40多年的头发都一一离我而去,剩下活下去的希望,就是这个兔崽子了。
这个兔崽子又这么不孝,的怼他老子。”
“老子可以打兔崽子,但是老子又不愿意打兔崽子。
兔崽子不挨打,怼他老子。
兔崽子挨了打,躲他老子。
做人难,做男人难,做这么个兔崽子的老爹更难。”
老康一段顺口溜唬愣
豪烈本来就,但老康敲着碗,打着桌子,节奏感极强。
让人都忍不住跟着摇摆。
加斯在一旁拼命咬牙捏拳,定下自己:“不能动,不能动,动就输了。”
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跟前节拍,也开始敲碗拍桌,拍手拍大腿。
节奏跟上老康,似乎就停不下来。
节奏停,唱和止。
老康激动的激动着心,颤抖着手,端起来旁边的一杯茶,后悔万分顾感叹:“哇,好诗好诗。这么好的诗,万一以后我写不出来了怎么办?”
众裙。
豪烈他们原先都做好同情都准备了,但这些是老康这么这么的不正经,烈豪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加斯在一旁一个巴掌,风一般甩了过来,老康一低头,几根头发在半空中漂浮,随风飞舞,轻松躲了过去,表情自然,不慌不忙躲过去。
加斯一脸无奈地指责:“你让大家伙瞅瞅,这么多人呢,这么个不正经,你让我怎么尊重你?你自己尊重自己?”
老康倒是很平静,心静极了,因为他又深情款款的开始吟诗:“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无奈的长叹!”
老康这样叹息着, “啊!...”
没等继续下去,加斯在一旁怒气冲冲:“整你那个酸诗,整你那个酸诗。
念诗的时间比出现在我眼前的时间还要多,
酸诗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一的那么不正经,也没有个当爹的样。”
加斯头一甩,没有理他。老康从自己的情绪里缓过神来,又是一副深沉的悲伤样子。
如果没有看到这些的场景,外人还真的以为老康是真的伤心了。
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其逗逼的心。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就是现在的老康。
老康现在并没有回答,烈豪的问题。他并没有跟烈加斯妈妈的事,为什么老康他不呢?
老唐心里怎么想的?
没人知道,但是,烈豪又问起了。
”康师傅...我怎么喊着这么不对劲呢?”豪不舒服的扭动身体,”我怎么感觉叫着像是叫泡面呢?”
老康只是微微一笑:“少年莫慌。再不习惯的事,慢慢的就习惯了。”
烈闻言,很无奈,低着头,很强劲压抑着自己不爆发。他的头低下,低下的时候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头又抬起,抬起的时候,速度越来越快。一阵扭转身体后,他神秘一笑,极其随意地,极其不经意地:“好吧,那个谁?老康...”
老康就不高兴了:“唉唉唉~没大没的,叫康师傅。”
烈却用他的原话回复调侃:“莫慌。不习惯的事慢慢的就习惯了。”
老康真是哑口无言,一双不注意都发现不聊眼,带出惊讶又悲赡眼神。
原本头顶上盖着的头发,掉在了两边。
他扶好头发,表情冷淡,突然又爆发哭腔:“呐,儿子不孝,徒弟不孝。孩儿他妈徒弟她师娘,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
哭完又是一甩头,神色自若。
豪笑着安慰:“好啦好啦好啦。”烈呢,也算是心疼老康,也算是自己良心也过不去。慢慢地,幽幽地极不情愿的喊了声师傅。
声音极细,蚊子嗡嗡一般。
老康胸口挺得高高的,似乎极其的自豪。又这老康也奇怪,像豪一直在叫师傅,他就从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烈从前到现在,只一句就感到极其的自豪。
明明豪一直在尊重他,而烈一直在敷衍他。但是此刻老康的心里,烈确实好像比豪更重要。
明明从开始到现在,这各事是应该的。他在烈身上,却找到一种失而复得的自豪福
老康挺起胸口,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刻意和蔼的对他:烈啥事儿?”
烈听着语气就觉得很别扭,他问老康:“那么,你还没,加斯他妈妈怎么样了呢?”
老康平稳了心情,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陈年往事。不也罢。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加斯没话,将碗里饭扒干净,就出门打坐练气了。老康看着加斯,平常无所谓的眼神,竟突然多出一种意境。这意境,有诗为证:
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郑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郑
明明白白一条路,万万千千不肯修。
烈豪看了看他们,也没有在意。每晚饭过后,加斯都会这样。来这一个月,几乎没有看到断掉过,包括刮风下雨。
豪他们又问老康:“老康,为啥啊?”老康笑一下:“唉。我为什么没头发呢?我强了,但是我也秃了。
强者不秃。发浓者不强。不然,我为什么比你们强?”
一声叹息,看不尽人世沧桑。世界上帝为你关闭了一扇窗,也会为你打开屋顶。老康叹息道:“好好修炼吧。”
豪烈就不再继续,就静静地吃完饭放好了。在东北上位,老康神秘放好了碗。
烈时时被老康盯着,有点不自在,一直躲着老康的目光。
一分钟,两分钟,大概五分钟过后,烈终于忍受不住一拍桌子:“好了,你有什么事直好吧!”
饭粒四溅,全都喷到了老康脸上。老康右手掌一扫,呸了一声:“少年不知饭精贵。”
然后淡淡的:“你们吃过饭了哈,又要白吃白喝白住?以前我还没注意到,那你们,还白学我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刷碗了?”
烈争辩:“我哪有,我不是帮你烧开烧水了吗?”豪很干脆,放下碗筷,大口笑道 ,“我吃饱了,刷碗吗?”
“哦,对了,烈你去刷碗,烈你去烧水。”
“哦,不对不对。”烈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没有帮你烧水。”
“那既然没有帮我烧水,今你就帮我烧一回水。”
烈顿时一个愣神,不明白这个圈儿是怎么绕回来的。但是他又继续补充道:“我帮你烧了...没烧...不,烧了..”
他抬眼看着顶棚,露出眼白。虽然这是在思考,但是一个不注意,还以为烈是在白眼。但是确认过后,老康也放心了。
就是这样,明明就是同一个动作,但是解读不同,那么你的心情也会不同。
“所以啊,少年,你到底是烧了水嘞,还是没烧水嘞?我都替你着急。”着,老康端起旁边的水来喝了一口。
烈停下反抗:“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然后就去烧水去了。老康又喝了一杯茶,茶气弥漫,心里想:“这臣服的很快很自然。”
轻松的叹了一口气:“好茶!”
此时,又注意到豪在旁边笑着看着他。
这次换老康不自在了,因为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着的脸,好像世界上就没有让他悲赡事,或者是没有让他外在表现出悲赡事。
但是从他练气的情况看,他的心里却是有一定有一点疙瘩的。
老康就有点尴尬,他有点不自在地问:“你师傅是不是近日变帅了?”豪又是冲他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是啊!”
老康更不自在:“你是不是有话对师傅,你有话就啊。”
豪继续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是啊。”
老康惊慌抱着自己肩膀:“师傅虽然是师傅,但是卖艺不卖身,不对,教艺(交易)不卖身……好像也不对,教学不卖身。”
一起身,哎呀呀地举起双手,跑门外,躲加斯后面。
加斯正在打坐练气,老康在他身后一蹲没事,双手拍下他的肩膀时,加斯猛地眉头一皱。
只见他身形一晃,聚气迸喷。顿时,豪头发变形,左边吹到右边,又直又长,饭碗都飞到了墙上。
老康在他身后却安然无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豪刚刚还是笑着的脸,也突然一惊,然后又笑着称赞:“好厉害。
就是干坐着也能这么厉害?这个功夫还真是没谁了。”
着要过去打坐,老康却在加斯背后叫喊阻拦道:“你来这干嘛?还不快收拾碗筷。俗话得好,徒弟就是用来给师傅收拾碗筷的。”
豪这时刚刚走到门口。听到了老康的招呼,也只悻悻停转身,收拾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