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把自己坑了
“发根都白了，染得那么彻底？”金语诺捏起陆凌的头发仔细看了看，“而且以你的性子，不会留长发才对……”
“发生了一些事情，头发是真的白了。”陆凌道。
“染黑不行吗？”金语诺问。
“就当是重生吧……不管是白发还是长发……”陆凌摇头，“这样挺好。”
“还重生？”金语诺嫌弃一笑，“现在街上染白发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多你一个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这样反而更好。你们家的人，更难注意到是你。”
“一头白发不是更惹人注目吗？”陆凌托腮。
“一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压根没兴趣伸手配音圈，二是你不是说过他们对染发嗤之以鼻吗？”金语诺笑，“注意到你？有些难了。就算注意到了，知道菩提树是我金家的产业，他们也没那个闲工夫来动我们。”
“也是。”陆凌点头，“反正我跑不掉，合同我过几天再签，顺便让我把资料交齐，然后我请你们吃一顿火锅。”
“你这样还有余钱？”金语诺坏笑。
“副业赚的钱，不多，但请二十多人吃一顿火锅的钱还是给得起的。”陆凌将自己的地址写了下来，“我哥那边暂时不要跟他们说，在我父亲寿宴前，他们要是弄得他不开心，到时候又要拿我出气了。”
跟自己的发小聊了一会，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心境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现在顶着一头白发出去，也没什么问题了……
“等一下。”金语诺见陆凌要离开，“今晚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
“去哪？”陆凌问。
“有个人说过要是找到你了，就让我带你过去。”金语诺露出了戏谑的表情，“刚好今晚那人在班。”
“？”陆凌疑惑，“你刚才不是说工作室聚餐吗？”
“那是你签了合同的情况下。”金语诺起身，“走，一起去看他们面试。”
“不是……我还没签合同……”陆凌想要拒绝。
“还没签合同就想着拒绝自己老板了？可以啊！”金语诺坏笑道。
陆凌叹气：“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金语诺现在心情十分好，拉起陆凌的手就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原本正在处理的文件都扔一边了。
见自己的发小这么开心，陆凌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在所有人瞩目之下，陆凌被金语诺带进了二面的房间，然后有些疑惑地房里的情形，转头问她：“这是要面试配音演员还是歌手呢？”
“我们菩提树、月音、乐声天下和雪梦游戏合作搞了个企划女性向音乐手游企划，这次的招募就是企划的一部分，你没看招聘公告吗？”金语诺一脸难以置信，“你这个看东西看到自己想要的重点就不看下文的习惯能不能稍微改改？你这次被我们录用了，也是算在企划里的。”
“……”陆凌感觉是被自己坑了的节奏啊……！
“见你对这个企划这么一无所知，我就把一些已经公开了的情报告诉你吧，等签了合同，再给你看具体的企划内容。”金语诺道，“这个音乐手游背景是音乐取代了战争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国家，只有‘区’，每个区都会有一个代表组合出席每年一次的音战，游戏开局会先出现六个区的组合，其中两个女组合、三个男组合和一个男女混组，每个组合四个人共计二十四人。”
“这是要我唱歌的意思么……？”陆凌问。
“嗯，醽醁的声线很适合里面的某一个角色。”金语诺笑，“虽然会委屈你跟三个男的一起唱歌。”
“……”陆凌听了翻白眼，“用那个声线说话还是挺累的……”但也是以前的事了，刚才重新把醽醁的声线翻出来表演都没有以前那种疲惫感，可能是因为嗓子太久没用了处于最佳状态，也可能是因为吸血鬼的体质。
金语诺邪笑道：“放心，签了合同后我就会严格监控你的饮食健康，保障你的嗓子能长期正常运作。”
“我已经能预见未来被你压榨的日子了。”陆凌泪流满面。
面试到了六点才结束，面试结果并没有当场公布让进入了最终面试的几人都很是紧张，唐千千甚至在走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最终面试的地方，陆凌在经过门口时无意一瞥就看到了。
“怎么了？”金语诺见陆凌停下了脚步。
“唐千千的手机。”陆凌走进去拿了出来，“人还没走远，现在追上去还她应该还来得及吧？”
“实在找不到人就放在公司，她见手机不见了会往回找的。”金语诺点头。
两女刚出菩提树的门，唐千千就泪流满面地扑了过来问：“醁醁有没有见到我的手机？”醁醁是醽醁粉丝给醽醁的称呼，自从知道陆凌就是醽醁后唐千千就对她直接用上了“醁醁”这个称呼了。
“落里面了吧？”陆凌从衣袋里取出还给唐千千，“下次注意点，要是落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好运了。”
“爱死你了醁醁！”唐千千给陆凌比了个心，“我赶公交车走了拜拜！”
跟着金语诺来到停车区，看到金语诺的管家已经在车门外候着了：“大小姐，陆小姐，请上车。”
“好久不见了，程管家。”陆凌打了声招呼就与金语诺一起进了后座。
程管家将车开进了水云区，陆凌看向金语诺：“带我来体验有钱人的夜生活？”水云区是长宁市的娱乐中心，各类电影院酒吧夜总会的聚集地，被称为长宁市的不夜圣地。
“都说了，是去见个人。”金语诺没好气，“况且，你是富二代，也是有钱人。”
“可拉倒吧，我如果能用家里的钱，我才是个有钱人。”陆凌叹气，“家里的人宁愿把钱撒大海里，也不愿意给我用，我算什么有钱人？”
“没事，等拿到你的银行卡卡号，你就是有钱人了。”金语诺笑，“就你大哥那个打钱狂人，三天内你没成富豪，我不信。”
“所以麻烦请老板您保护好我的个人隐私好吗？”陆凌继续叹气。
“看心情，看天气。”金语诺吐舌头。
到达了目的地，陆凌看着头上那彩灯闪烁的门匾，声音没有起伏：“所以，我们来牛郎店做什么？”而且总觉得这个店的店名，有点眼熟。
“见人！”金语诺直接进去了。
牛郎店的名字叫夜云天，是水云区最火的三个牛郎店之一，一到晚饭点就有不少有钱女性来这里一掷千金，有的来倾诉心事，有的来喝酒狂欢，总之来目的五花八门，但最终都成为了夜云天的热闹气氛中的一员。
招待生见到金语诺就已经迎了上来，问：“金小姐，今天要点谁的名？”
“许若。”金语诺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招待生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凌一个机警连忙问：“许若是比我们低一个年级的那个许若？”
“嗯。”金语诺点头。
“我的天！你！你不早告诉我？！”陆凌刚想转头要跑。
“来了还想逃？”金语诺没好气，“乖乖跟过来！”
两女坐到了靠入口走廊的空位上，一名金发男性优雅地走过来，躬身行礼：“金大小姐！”
“看这位。”金语诺瞥了一眼身边的陆凌。
许若转眼看去，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的初恋，立刻冲到她面前单膝跪下：“陆学姐！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请跟我交往吧！”
“……”陆凌早料到了这一出，想都没想直接抬手拒绝：“我拒绝。”高二下学期就开始被许若各种表白情书轰炸，她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虽然后来他不写情书了，但就像个狗皮药膏一样黏着她直到她高中毕业，她可是压根不想见到他。
“陆学姐……你的头发！”许若听到了她的拒绝眼中有些失落，但很快就被银白色的头发吸引了：“真美。”他捧起一缕头发，刚打算低头亲下去。
可是就在此时，他感觉一道异常冰冷的视线，他立刻回神，才注意到了陆凌的眼神，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里的头发。刚才因为认出了人过于兴奋没发现头发的异样，可是注意力稍稍转移就注意到了那银白色的长发，美得他职业病都直接出来了。
“没有下次。”陆凌的声线都快能让人结冰了。
“别欺负小学弟啊！”金语诺倒是有些意外陆凌竟然会有这么冷冰冰的时候。
“我跟男性一向是保持距离的。”陆凌瞥了一眼许若说，“况且，我已经拒绝过他，以前不接受，现在……更不可能接受。所以，你就是让我来见他的？现在见完了可以走了没？”
“之前因为找不到你心里憋屈就过来发泄一番，然后拼酒跟他拼输了，就跟他做了这个约定。”金语诺点头，“人家可是店里的大红人，今天可是听到你来都不接其他客人了，你稍微对人家好点行不？你看看他那样子，都像小狗一样可怜了。况且，你也需要发泄一下，不是吗？”
“……”陆凌沉默了一会，看许若的样子也确实感觉自己冷过头了，就说：“陪我喝酒，但不准过线，你知道是什么线的，小学弟。”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她也确实，需要喝点酒，消消愁了。
许若听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双眼发亮地说：“贵的尽管点，今晚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