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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为难他，只会欺负他。</p>
夏日的暑气还没有褪尽，反而变得更加难熬了，教学楼旁的树长得太高，枝上的蝉叫得嚣张，把学生的心神都拉扯得分散。</p>
可陶苍林一向是专注的，除了今天。</p>
他脑子里满是些荒唐的场景，浴室里昏黄的的灯光混着水汽，从漏窗里照进来的晨曦，餐桌铺着的淡蓝色桌布在他身下的涟漪，楼梯间里拥挤的人潮，医务室里微微皱起的白床单，客厅铺的凉席子与西瓜，雨天楼梯上她蹭下的泥，小楼窗户里落下的纸团，水塘边的拂柳，以及无数次若有似无的诱惑。</p>
还有应白的身体。</p>
她笑起来唇会微微勾起，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眼角弯弯的，甜得像小颗小颗的砂糖，肩颈细致，锁骨舒长，蝴蝶骨的形状，脚踝伶仃一点点，膝盖发粉，大腿内侧白得和牛乳一样，臀翘起的弧度，腰往下陷，奶子圆滚滚两团，又软又嫩，他用舌头舔上去，就能勾得内陷的乳头悄悄立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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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苍林。”突然从上面传来他的名字，“你来答一下这道题。”</p>
他如梦初醒，讲桌上数学老师的粉笔尖厉地划过黑板，同学的眼神汇聚过来，无数的眼镜反射过来微弱的光线。</p>
唇角发干，他下意识吞咽了下，涩涩出声：“老师，我不会。”</p>
他甚至无法站起来，因为下身又有起来的趋势，这让陶苍林感觉到羞辱，却又无法拒绝，他不可救药地沉迷于应白，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p>
数学老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到底还是放过了这个一贯认真的好学生，课堂又继续平稳地进行下去了。</p>
下午学校被征用成自考的考场，学生们也因此托福多了半天难得的假期，第四节课的下课铃一响，欢乐的笑闹声充斥着整个校园。</p>
可陶苍林没有动，他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神色冷淡得和春日里还冻着的冰河一样，口袋里震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她，“送我回去。”</p>
仿佛终于找到借口、仿佛他是被迫一样，陶苍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去找短信的主人。</p>
和他预想的不同，应白没有问他考虑得怎么样，她安静地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p>
阳光照得很好，从道路旁种的梧桐叶子里漏下来，光斑点点，自行车驶过，光影飞快地流过两人的白衬衫。</p>
应白侧坐在他的后座上，轻轻地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婉转又动人，声音极轻，还被风吹得半散，可风却也偏偏送进他耳里，陶苍林不想听，无奈那声音还是钻了进去。</p>
“100，99.......”她突然开始数起数来，尾音拖得长长的，数得极慢。</p>
陶苍林回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像猫咪一样，心中不知为什么隐隐起了不安，也蹬得更快了。</p>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倒数到三十。</p>
“二十九，二十八.......”他背着应白上楼的时候，她数了五个数，边数边轻轻晃着脚,小腿蹭在他的手背上，让人心痒。</p>
等他把应白抱到自己房间时，正好数到二十，她不再数了，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p>
陶苍林心里面惴惴的，却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p>
他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整齐，他伸手将桌上的铅笔正了下，又把书重新摞了一遍，这些事平日本该让他心情平和，可今日却不奏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p>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p>
“等我数完，就失效了。”</p>
应白说过是今天，可她本就任性，说变就要变。</p>
“十。”</p>
“九。”</p>
“八。”</p>
“七。”</p>
......</p>
应白坐在窗台上，有些无聊地靠着玻璃，脸色淡淡的，按着手机键。</p>
“三。”</p>
“二。”</p>
“一。”</p>
门开了。</p>
应白看着打开门的男孩，笑了，她的身体逆着光，仿佛背后生出了光晕，薄薄的衬衫被光刺透，隐约勾勒出隐藏在其中的胴体的模样。</p>
“想要看我的裸体吗？”她轻笑着发问。</p>
陶苍林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关上身后的门。</p>
三十五、沉沦</p>
门轻轻地合上了，如同无声的信号，和未出口的默契。</p>
陶苍林一步一步地，踏进他的专属陷阱里。</p>
“我的裸体是什么样？你想象过的吧。”应白等他走近到身前几寸时，突然开口问道。</p>
陶苍林默默抬头望向她，应白坐在逆光处，身后灿烂的阳光从窗外细密的叶片中洒进来，他觉得有些刺眼，连应白的表情也变得恍惚了起来。</p>
他答不出话来，应白大概也没有在期待他的答案，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只用了一点力气，就将他拉了过来，囚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p>
她的手指轻轻伸了下去，握住他突起的腕骨，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