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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烦地转过身，就见男人递来一个纸袋子，说：“这几天降温。”</p>
袋子里是件米色风衣。</p>
别的不说，纸袋上面的品牌logo就充分印证了风衣的品质和质量。</p>
“我、我带着厚衣服了。”苏妙言没接，“这个太破费，你还是退了去吧。”</p>
“退？”傅赢川轻哂，“你把我买的双皮奶也退给我。”</p>
“……”</p>
她都喝了，怎么退？</p>
“拿着。”</p>
“……”</p>
“拿不拿？”</p>
怎么还带威胁人的呢？</p>
苏妙言伸手，老男人就直接把袋子塞她怀里，她瓮声瓮气地道了句“谢谢”。</p>
傅赢川见时间不早，也不耽误她休息，她乖巧地抱着袋子点点头，往电梯那边走，听话得不行。</p>
他见了，心里又涌起情愫，不假思索地追过去。</p>
苏妙言已经进电梯了，见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怎么了？还有事。”</p>
傅赢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心头的情愫更加强烈地翻滚着。</p>
“我在这边……”他喉结滚动，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罕见地有丝羞赧，“确实没有工作。”</p>
☆、四十六支许愿曲</p>
苏妙言“飘”啦。</p>
黄导亲自给她说戏, 还当着其他工作人员的面儿说她悟性高，鼓励她踏实下来好好磨练演技, 她开心得找不到北；而和傅赢川, 是只要想起就会不自觉笑, 心里甜甜的……</p>
连续工作二十多天, 剧组陆续安排演员休息一天。</p>
苏妙言故意没告诉傅赢川, 坐大巴返回B市, 迫不及待前往超市买豆沙馅料和面粉。</p>
一口气忙到中午。</p>
苏妙言用小刀愣是在樱桃上挖出来类似心形的果肉, 一个个点缀在豆沙包上面。</p>
看着可爱的豆沙包们, 她扭扭酸痛的脖子, 格外满足。</p>
来到客厅, 苏妙言拨通傅赢川的电话。</p>
忙音响了好久没有人接, 或许还在忙, 她正要挂断，电话接通。</p>
“是不是打扰你了？”</p>
傅赢川进入办公室，还没落座就把错误的报告扔给邵南，眼神犀利表达“再错就辞职走人”。</p>
“……”</p>
邵总助心好累, 特别是下一秒听见boss用绝顶温和的语气说：“没有。”</p>
典型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p>
苏妙言听到回答, 笑了笑，接着说：“那就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惊喜，大概下午送到吧。你到时候方便接吗？”</p>
“方便。”傅赢川打开新文件，“我让邵南下去拿。”</p>
目的达成！</p>
苏妙言的本意就是让邵南下来，这样既可以保持惊喜，又可以问问邵南自己方不方便上去, 不方便的话就算了。</p>
“那我到时候给你发消息。”</p>
“好。”</p>
***</p>
午后，阳光慵懒。</p>
银河广场上行人寥寥，女白领踩着高跟鞋脚下生风，面上却是一派精致妆容，倒也不失为CBD的一种另类风景。</p>
岑珊在车内坐了将近半小时。</p>
助理几次想搭话，瞧着女人痴痴地望着大楼门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怕也是自讨没趣。</p>
“几点了？”岑珊忽然问，视线没动。</p>
“快三点了。”助理说，“珊珊，我们晚上有个访谈。要不……要不我进去和前台说一下，让他们通报？”</p>
通报？</p>
没用。</p>
傅赢川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一旦做了决断，谁也拉不回来。</p>
可她不甘心。</p>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优秀，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样貌学历，甚至是出众的音乐才华，到底是哪一点不能打动这个男人？</p>
岑珊不知不觉抠紧扶手。</p>
苏妙言等红灯时第N次看座椅上，粉色的桃心纸袋子看得她有些脸红，但也心情大好。</p>
希望他喜欢这次的豆沙包。</p>
绿灯亮。</p>
苏妙言踩下油门左拐，抵达银河广场停车场。</p>
空余的车位不多，她绕了会儿才找到车位，没注意到对面停着的奔驰商务车里坐着人。</p>
直到她下车听到“砰”的关门声，抬头……猝不及防。</p>
商业圈的某家咖啡馆。</p>
时隔几年，苏妙言再次和岑珊这样的面对面，恍如昨日，但内心更多的是平静，自然，也有隐隐忐忑。</p>
“好久没见了。”岑珊优雅地端起咖啡杯，端庄大方，“你现在还在念大学吧？”</p>
苏妙言点头，“电影学院。”</p>
岑珊似乎并不吃惊，也没有顺着话题再聊下去，而是看向女孩手边的纸袋子。</p>
“好可爱的纸袋。”她说，“里面装的什么？”</p>
苏妙言下意识用身体挡了下，回道：“没什么。”</p>
咖啡馆放着轻缓的音乐，大门时而开启时而关闭，风铃随着叮铃铃作响，融合在音乐里听着有几分俏皮。</p>
岑珊放下咖啡杯，说：“你是来见赢川的吧。”</p>
苏妙言握拳。</p>
稳了三四秒，她说：“是。”</p>
“那看来，你或许应该知道我和赢川分手了。”岑珊浅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如释重负？还是洋洋得意。”</p>
这是什么话。</p>
如释重负什么？洋洋得意又是什么？</p>
从头至尾，她对岑珊都没有敌意，甚至站在某种角度上，她有些羡慕岑珊的教养和才华。可岑珊的性格真的叫她欣赏不来——自视甚高。</p>
“岑小姐，你和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苏妙言说，“但是现在，你们确实没有关系了，对吗？”</p>
岑珊的笑容有一丝凝固。</p>
她又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却又没有喝，声音徒然冷却，“所以你觉得你就有机会了？”</p>
关于这点，决定权从来不在苏妙言这里。</p>
她十七岁遇上傅赢川就栽了，在漫长的岁月里一个人唱着独角戏。</p>
如果傅赢川不喜欢她，她会一辈子用“妹妹”“朋友”的身份面对他，尊重他自己的选择，也留下自己单纯的喜欢，互不打扰。</p>
“看来你和当年一样，还是很天真。”岑珊说。</p>
“你不会以为你一个毫无没背景的普通女孩会嫁入傅家吧？那你未免看的太多了。什么是好的爱情？好的婚姻？势均力敌。你有这个资本吗？”</p>
不同的话，却是同样的意思。</p>
在岑珊眼中，她苏妙言在傅赢川面前，永远就是两个字——不配。</p>
“岑小姐，你的话我不否定。”苏妙言说，“但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出身把自己堵死。如果可以，还是要争一次。”</p>
岑珊嗤笑，“争？你拿什么争？你的青春还是你的脸？你真的……对了，你一定还不知道我和赢川为什么分手吧。”</p>
***</p>
傅赢川忙的一时忘了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