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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间。</p>

    合上文件，他掐着眉心，瞥见桌上的手机拿起查看，没有她的信息。</p>

    拨通电话。</p>

    忙音响了四五声接通。</p>

    “惊喜呢？”男人声音略带沙哑，低沉富有磁性。</p>

    电话那头的人默了片刻，回答：“没了。”</p>

    傅赢川眉头一蹙，“出什么事了？不开心？”</p>

    苏妙言攥着手机，心头像是压着块儿大石头一样憋堵，就连赖以生存的空气更是仿佛因为刚刚的话被抽掉，让她觉得窒息。</p>

    “你在哪儿？”傅赢川又问，“我现在过去。”</p>

    苏妙言摇头，摇完又觉得自己好傻。</p>

    “我在片场拍戏啊。”她佯装着轻松，“明辉附近的商业圈新开了家双皮奶的店铺，我本来想叫一个让你尝尝，好吃我回来也吃嘛。可没想到人家刚开业不外送。所以，惊喜没啦。”</p>

    傅赢川松了口气，刚才莫名心慌。</p>

    他说：“回来带你去，我不吃独食。”</p>

    “……嗯。”</p>

    挂断电话，苏妙言正好看到街对面有家甜品屋，招牌就是双皮奶，她走去过去。</p>

    这家的双皮奶口味多样，苏妙言在服务生诧异的目光中点了六种口味，然后便找了个角落，默默吃起来。</p>

    那天。</p>

    傅赢川走进去，任由电梯门合上。</p>

    苏妙言抱着袋子的手在发抖，想问他要干嘛，可一对上那双琥珀色眸子，她就跟当机了一样，脑子里嗡嗡乱响，一片空白。</p>

    “我刚才说的话，听明白了吗？”</p>

    “什、什么啊？”</p>

    “你说呢？”</p>

    “……”</p>

    心跳坐着火箭奔向外太空，她这次才知道心跳失控不是最高境界……心跳失重，才是彻底沦陷。</p>

    “我、我、我懂、懂啊。”她磕磕绊绊地说，“又不、又不笨的。”</p>

    傅赢川轻哂，眼中宠溺的意味渐浓。</p>

    他把她快要滋溜到脚下的袋子拉起来，弯腰在她耳边说：“再聪明些更好。”</p>

    ……</p>

    是什么聪明呢？</p>

    当时有那么一瞬，苏妙言有感受到这是在表达“我喜欢你”。</p>

    这样的感受让她整晚睡不着，人好似坠入棉花糖堆里，满心甜蜜欢喜。</p>

    可现在……</p>

    “我和赢川当初去英国就是为了订婚的。”</p>

    “只是当时傅伯父希望我婚后结束小提琴事业，成为赢川的贤内助，尽快为傅家开枝散叶。可我不想放弃我的事业，赢川为此感到不高兴。我们沟通多次无果，我提出了分手。”</p>

    “那你呢？万一你真嫁入傅家，你也甘心做家庭主妇，放弃事业？哦，也不对。你有事业吗？那你就只能做一只永远依附于男人的金丝雀。”</p>

    啪。</p>

    苏妙言放下小勺，趴在桌上。</p>

    ***</p>

    临近傍晚。</p>

    苏妙言漫无目的地在大街晃悠完，想回家看看。</p>

    此时的医院家属院，孩子们放学回家，有的在家做作业，有的在院里做游戏，清淡的饭香从窗户溢出，盈盈烟火气填满了这方小天地。</p>

    苏妙言在包里翻了半天才找到钥匙。</p>

    打开门，玄关黑黢黢的没留灯，她也没急着叫人，低头换鞋时看到了一双不同于励昊球鞋的复古男皮鞋。</p>

    家里有客人？</p>

    苏妙言刚刚狐疑，客厅照进来一束光，“妈，您回来了？”</p>

    “我。”她应道，往里面走，“你请朋友来家……”</p>

    “妙言，是我。”</p>

    季尧出现在励昊身后，冲她挥挥手。</p>

    不多时，苏毓文拎着菜和排骨回来。</p>

    看见女儿突然回家，她很高兴，还说这可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晚都是好菜。</p>

    “妈，季学长怎么会在咱家？”苏妙言在厨房帮忙时问。</p>

    苏毓文瞥她一眼，笑着说：“怎么？怕我想给你物色对象啊？”</p>

    “妈~~~”她缠上苏毓文手臂，“我是这个意思吗？您思想那么开明会做这种事吗？”</p>

    苏毓文让她洗菜去。</p>

    “今儿这事确实是巧合。”苏毓文说，“小昊早晨起晚了，没带家钥匙。中午去医院找我拿，正好小季他们医院来我们医院回访。两人聊了几句就这么约上了。”</p>

    苏妙言点点头，也笑了，“确实挺巧的。”</p>

    “人家小季是巧合，你呢？”苏毓文的直觉告诉她女儿有心事，“拍戏遇到坎儿了？”</p>

    “没有啊。”她笑得如常，“就是临时休假安排到我这儿了，我不得回来看看您？”</p>

    苏毓文看她片刻，没再多说。</p>

    大家围着圆桌吃饭。</p>

    苏毓文挺欣赏季尧现在肯静下心钻研医术的耐力，让他有什么疑惑或想法愿意的话就和自己交流。励昊也说今天谢谢季尧过来给他讲题。大家聊天聊得很愉快。</p>

    相比之下，苏妙言要安静不少。</p>

    等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p>

    苏妙言明天一早还得返回影视基地，季尧也是早班，两人没多留，一同下楼离开。</p>

    “我今天过来吓你一跳吧？”季尧笑道，“我听小昊说你在拍戏，还以为遇不上才过来的。”</p>

    苏妙言不解，反问：“干什么要等遇不上我的时候来？”</p>

    季尧叹口气，直言：“怕你不自在。”</p>

    学生时代，季尧虽没有明确说过“喜欢”，但他那时的表现不算隐蔽，苏妙言也不是傻子，基本见面就会和他保持刻意又礼貌的距离。</p>

    后来，季尧先一步毕业。</p>

    他没在那时向苏妙言提出想要交往的意愿，就是明白苏妙言心里大概不会接纳他。</p>

    这么多年过去，季尧在生活中也遇到了心仪的对象。</p>

    他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过去的事说开，没想今天这么巧就碰上了。</p>

    “学长，你恋爱了？”苏妙言诧异，“看不出啊。我妈说年轻医生的婚恋问题是三大头秃难题之一呢。”</p>

    季尧笑起来，说：“苏主任这总结还真挺到位。不过，我这位不是学医的，是我在国外念书时遇见的。她近期去日本交流三个月，过段时间回来。到时候一起吃饭。”</p>

    苏妙言连连说“好”，又说：“看来我要准备好份子钱了。学长，你这可是事业爱情双丰收。”</p>

    “你也可以，抓紧呗。”他说，“那位傅先生……”</p>

    苏妙言笑容僵了下，低下头没做声。</p>

    季尧不便参与人家的感情关系，很识趣地转移话题：“我的车子停在那边，用捎你一程吗？”</p>

    “不用。”她说，“我也是开车来的。那学长，回头带着你女朋友咱们聚聚，叫上以前的同学。这都……”</p>

    话没说完，季尧忽然扯了她一把。</p>

    她没准备，一个趔趄，脑袋撞了下季尧的胸口，她赶紧避开。</p>

    “大哥哥，对不起！”</p>

    几个踢球的孩子过来捡球，乌央央的，跑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