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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儿拥挤，书吟盏站在前面，护士小姑娘站在她后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p>

    她目光实在太炙热，书吟盏默了默。</p>

    刚巧这时候四楼到了，她抬脚走出电梯，身后小护士连忙跟上来，带着她拐了个弯，走到另一边的病房长廊。</p>

    “那个......”小护士支支吾吾半天。</p>

    书吟盏就等她开口了，脚步顿住，回头笑了笑，语气很温和：“没关系的，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说。”</p>

    小护士犹豫两秒，闭了闭眼，干脆豁出去了。</p>

    管他呢！投诉就投诉吧！</p>

    她认真看着书吟盏问：“刚才那位病人的父亲，平时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精神状态不太好？”</p>

    书吟盏怎么也没想到小护士会问这个问题。</p>

    她愣了下，如实回答道：“我不太清楚。”</p>

    小护士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工作忙，把她带到了病房门口就离开了。</p>

    书吟盏站在病房前，脑子里忽然闪过小护士刚才的问题，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有拧开门把。</p>

    程建华精神状态不好吗？</p>

    她仔细回想了下，奈何她本来和程建华接触就不多，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这仅有的几次还有好几次是电话联系的。</p>

    算了。</p>

    不想了。</p>

    书吟盏深吸口气，被乱七八糟的疑惑抛到脑后，抿了抿唇，确定自己没有异样情绪后，拧开门走进去。</p>

    江枕眠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麻药还没醒。</p>

    窗外的阳光温度微弱，天边隐约飞起金黄色涟漪，晚霞在跃跃欲试想铺满天。</p>

    医院的绿化向来极好，梧桐树叶遮住大部分光，偏生又让几缕悄无声息地穿过，懒懒渗透进病房内。</p>

    因为刚做完手术，男人脸色很苍白，淡金红色的光芒笼罩了他小半张脸，让他清冷的五官在柔光下温和了许多。</p>

    书吟盏走近了才发现，他嘴唇毫无血色的白。</p>

    也是，毕竟刚做完手术，哪能有血色。</p>

    她在心底笑自己，回头看了眼，意料之中的没见到程建华的身影。</p>

    书吟盏去关了门，无所谓他来不来，不来最好。</p>

    她随手拉了把旁边的椅子，就这么坐在病床前，手握上他微凉的右手，有些失神地看着半边脸沐浴在金光下的江枕眠。</p>

    书吟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p>

    她大脑放空，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和画面闪过脑海，很快又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p>

    江枕眠是被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给盯醒来的。</p>

    左肩膀上传来阵阵剧痛，他皱了皱眉，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病床前，心不在焉在发呆死盯着自己的书吟盏。</p>

    江枕眠难得一见的懵了下，曾经在他心底叫过无数次的称呼，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喊了出来：“吟吟？”</p>

    “啊——”</p>

    听见他声音，书吟盏眨眨眼：“你醒了！”</p>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p>

    她守在床边守了整整四个小时，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这会儿刚站起身，四肢瞬间就传来麻麻的感觉。</p>

    江枕眠眼疾手快，用没受伤的右手扶住她。</p>

    “我没事，放心吧。”他虽然是法医，但好歹也算是个医生，这会儿醒来，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不过。</p>

    书吟盏乖巧点头，应他话坐下：“哦。”</p>

    “你痛吗？”她刚坐下没多久，还是没忍住问。</p>

    江枕眠侧眸，瞥见了她满脸紧张、像是她自己受了伤一样，只差没有哭出来的表情。</p>

    他抿了抿唇，轻声安抚她情绪：“放心吧，不痛，你别担心。”</p>

    书吟盏手抓着衣角，突然手就一顿，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刚醒来时候是怎么叫的她。</p>

    “......你刚才，叫我什么？”她语速缓慢温吞，小心翼翼地试探说：“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听错......”</p>

    江枕眠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本来都做好了如果她不允许就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的打算。</p>

    而如今，书吟盏这内含期待的语气，无异于是在他埋藏情绪的封闭屋子里凿了扇窗户。</p>

    “吟吟。”他睡凤眼一撩，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底有光影在交错闪烁：“你没听错。”</p>

    ☆、048</p>

    48.</p>

    医生受到江枕眠醒来的消息, 很快就过来病房。</p>

    还是做手术那个年轻医生。</p>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抬眸看了圈病房, 没看到程建华身影, 挑了下眉也没好奇多问。</p>

    江枕眠在医院住了一周, 警局那边还需要他，伤口还没有养好，急匆匆就出院了。</p>

    书吟盏担心他, 人走出医院大楼, 脚步停下。</p>

    江枕眠察觉到她情绪：“怎么了？”</p>

    “要不然......”书吟盏犹豫了下, 提议说：“你这段时间先搬来茗坊别墅吧。”</p>

    江枕眠愣了下，掏出车钥匙，拉开车门，边弯腰钻上车边淡声说：“没关系。”</p>

    书吟盏把他赶到副驾驶去, 打断他的话, “有关系，你现在伤口都还没恢复, 搬来茗坊别墅吧, 我还能照顾你。”</p>

    话音刚落, 她已经启动车辆, 轿车缓缓驶入公路, 道路两旁的绿化带急速往身后流过，正午时分，阳光又烈又刺眼。</p>

    江枕眠凤眼轮廓清晰，阳光懒懒散散的镀在他大半张侧脸上。他嘴角不动声色一弯，点漆的眸底光芒闪烁了片刻, 倒是没再拒绝：“知道了。”</p>

    于是，书吟盏效率很高的把车开到了江枕眠现在住的小区门口。</p>

    江枕眠住的地方离警局很近。</p>

    小区是这两年才开盘交房的，算不上什么高档小区，但也挺整洁干净，茂城这几年经济一直在发展，所以小区楼盘绿化都做的很好。</p>

    原本书吟盏想去帮他收拾，但江枕眠执意要自己去，不让她帮忙，说行李没多少，书吟盏也没办法，只能自个儿在车上等他。</p>

    门“滴”一声，被人推开。</p>

    江枕眠换了鞋走进屋，视线在客厅扫了圈，漫不经心往卧室走，边走边伸出右手掌心轻摁着左肩，缓缓尝试着抬起左边手臂。</p>

    ——意料之中的，刺痛的感觉在瞬间占据上风。</p>

    衣服什么的倒还好，江枕眠没太顾忌，人慢吞吞走进浴室，弯腰收拾了下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又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两套换洗的日常衣服扔进箱子。</p>

    东西一并整理进行李箱时候，他站起身，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某处。</p>

    他动作顿住了下，视线落定在桌上的东西。</p>

    桌上放着银质细链串起的米色圆扣。</p>

    那是当年书吟盏走之前在机场掉的纽扣。</p>

    自从再遇到书吟盏之后没多久，江枕眠就已经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