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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的?”</p>
“姐姐自由发挥就好。”佟辛蛮乖地讨好。</p>
“也是,长得这么漂亮,画成花猫也漂亮。”</p>
佟辛唇角撇了撇,“那还是别了吧。”</p>
宁蔚乐出了声儿,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这么可爱啊妹妹。”</p>
佟辛有样学样,也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怎么这么漂亮啊姐姐。”</p>
宁蔚快要晕厥了,啧,谁不想有个天使姐妹。她高兴道:“来,姐姐教你化妆。”</p>
“先打底妆,选合适自己的色号,你看这一款,对你来说还可以白一点。”近距离观察,少女皮肤如瓷釉,清白透亮。</p>
“日常的这样就好。”宁蔚边画边问:“读高几?”</p>
“高二。”</p>
“明年高考了呀?”</p>
“嗯。”佟辛:“姐姐,你是怎么被他找到的?”</p>
“姐姐自己找上门的,我在酒吧看到寻人启事了。”宁蔚如实说。</p>
“那你看到他后,落差有没有很大?”</p>
宁蔚嗤笑,“有有有,比小时候更混蛋了。”</p>
佟辛倒吸一口气,“那小时候得成什么样了?”</p>
“一拳打下去想让他哭很久的咬牙切齿。”宁蔚作势磨了磨牙,“来宝贝儿,闭上眼睛,画眼线。”</p>
佟辛好多话想问,一秒也不浪费,“姐姐,你们是怎么走散的?”说完,就觉得过于直接了,于是连忙道歉:“对不起,当我没问。”</p>
宁蔚笑了下,“没事儿。父母过世后,我们在一家福利院,后来他被领养,剩我一个人。我自己从福利院跑了。”</p>
佟辛贫瘠的信息里只有一个熟悉的上海,“他被领养去了上海?”</p>
宁蔚摇摇头,平静道:“他被领养过两次。”</p>
“两次?”</p>
“第一个领养家庭在一年后弃养了他,后来他又被一对结婚十年没能生育的夫妻第二次领养。这次久一些,三年还是四年吧。”宁蔚神色始终淡然,“但在他十二岁那年,女主人怀孕了,生下孩子后,对他也没了心思。”</p>
佟辛呼吸不匀,一阵冰寒,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们赶走了他?”</p>
“带他出去玩儿,然后丢在乡镇的一个客运站,再没有回来过。”</p>
空气像慢慢涂抹上了一层浆糊,窒息感一步步逼近。</p>
在一个少年失去父母的情况下,以为遇到了温暖,结果却以更残酷和无情的方式,命运又一次抛弃他。归属感与伤口的治愈,是多么的难。</p>
而在少年好不容易重拾对生命的信心时,他又是被放弃的那一个。</p>
忽然一刹那,佟辛理解了他的全部。</p>
宁蔚望着呆怔的佟辛,笑着打趣,“别心疼他,小混蛋一个,丢哪儿都能向阳生长,皮实着呢。”</p>
佟辛还是不吭声,呆呆仰着脸的模样,看起来太乖了。佟辛忽地脱口而问:“姐姐,你是不是会唱歌?”</p>
她看到过两次,晨间去上学时,宁蔚背着吉他从外头回来,行走的人间尤物。</p>
宁蔚斜睨她,一眼拆穿心思:“想听姐姐唱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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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承望去长春参加知识讲座,辛滟和佟斯年今晚都是夜班。晚七点,佟辛跟着宁蔚一块儿,去秋熙路上的清吧。</p>
宁蔚病后第一次接活儿,酒吧老板跟她熟,特意只安排了早场七点,五首歌,四十五分钟结束。这是佟辛第一次来酒吧,虽然只是清吧,但迷离绚烂的光影和氛围是她从未体验过的。</p>
宁蔚把她安顿好,在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座位。</p>
“乖乖坐着啊,只许喝姐姐给你的这瓶水,别人给你的东西不许喝,听见吗?”宁蔚神情严肃,一认真,冷艳就展现得淋漓尽致,骨子里的距离感,让人不由生畏。</p>
不交待佟辛也明白,她点点头,“好的姐姐。”</p>
宁蔚弯唇,捏了捏她的脸,“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不喜欢我。”她扬长声音,乐悠悠道:“想不到是个千面娇娃。”</p>
临近演出,清吧里的客人进来。佟辛回头扫了眼,好家伙,都满座了,后来的还有拼桌的。</p>
宁蔚今天唱的是一首粤语歌,美人翘着腿,慵懒从容地坐在高脚椅上。她的脸在晦暗不明的灯效里,像一座宝藏迷宫。</p>
佟辛忽然能理解,佟医生为什么如此热衷泡吧了。倘若认识这样的倾城佳人,谁都心甘俯首称臣。</p>
一曲毕,掌声起。</p>
宁蔚起身离座,去后台换下一首歌要用的吉他。</p>
佟辛还沉浸在姐姐的恃靓行凶里有些恍神,一个男的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杯酒,“小妹妹,一个人呐?”</p>
佟辛吓了跳,下意识地往旁边坐,警惕地盯着,不搭理。</p>
这男的三十来岁,脸红燥热,一看就是喝高了。他把酒往佟辛面前送,“请你喝酒嘛,一点点度数的,喝不醉的。”</p>
黏腻的气味涌入鼻间,一下子剔了佟辛的逆鳞。她想都没想,果断出手,接过那杯果酒就往男人脸上泼。</p>
“我靠!”男人顿时醒酒,暴躁地拿手糊脸,“年级小小这么暴力,不喝就不喝嘛!”</p>
同一时,宁蔚正从后台上来,一眼就看到佟辛被人纠缠的场景。其实那男人只是脑子不清白地过过嘴瘾,也没想真干吗。</p>
宁蔚冷着脸,抄起一瓶啤酒跑过来就往男人脑门儿上从上至下。冰的,浇头兜下,男人呜哇呜哇惨叫。</p>
“砰!”,宁蔚麻溜地敲碎酒瓶,尖锐的豁口直接抵住男人的喉结,语气如霜降:“道歉。”</p>
男人估计也傻了,反应过来后,竟开始嚎!啕!大!哭!</p>
宁蔚:“……”</p>
佟辛:“……”</p>
一大老爷们儿,哭得跟娘们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嘤嘤嘤我要报警!”</p>
这人猛男脸,嘤嘤怪,可太让人意外了。</p>
后来酒吧老板来打圆场,打不动,非得报警。趁那边还在协商,宁蔚掂量了番,很清醒地给霍礼鸣打了个电话。</p>
佟辛就在一旁,起先不甚在意。可宁蔚开口第一句话:“佟辛碰到点麻烦,你跟他哥说一声,最好过来一趟。”</p>
佟辛:“……”</p>
这么直接的么姐姐。</p>
宁蔚被那人哭得心烦,她斜倚着吧台,顺手点了根烟。在霓虹碎影里,烟雾都带着风情万种的气质。</p>
霍家姐弟,太符合佟家妹妹的审美了。</p>
晚上这场闹剧都变得无足轻重。一个沉浸慵懒,一个垂涎美色。</p>
半小时后,霍礼鸣和佟斯年开快车赶到。相比当事人的悠闲,这俩可以说是又急又火大。</p>
佟斯年飞奔而来,衬衫领扣都没系完整,松开两颗,露出隐隐的肌理线条。他先确定佟辛没受伤,然后去处理烂摊子。</p>
两个大男人搁在人群里,混乱中,吵嚷里,他们当仁不让,冷静从容。二十分钟后,人作鸟兽散。佟斯年站在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