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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师叔什么不知道。”</p>
长安开始动作起来,应该是水凉了,他在踌躇间还是选择背对宁致远的方向,飞快将衣物胡乱披在身上,慌乱间还能看到背后的红莲因为肩膀的动作起伏,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肩上的皮肉中破开往外伸出莲叶。</p>
“你以往生辰都怎么过?” 长安整理好衣物,“我不过生辰,我……娘亲也不过,除了入睡前会给我哼这首曲子之外,跟平日没什么不同。”</p>
生辰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值得庆贺纪念的日子,但对长安而言不是,柳絮有没有给他过生辰他毫不在意,彼时他连睡个安稳觉都难,思绪全被更重要的事占据了,哪里有心思琢磨这些。</p>
可是很奇怪,他虽不在意形式,人却委实是长情的,柳絮给过他的痛他消弭不了,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他也妥帖地放在心上。</p>
宁致远唔一声,招他过去,“既然赶巧了,今夜师叔带你过生辰去”,说着微微弯下身,示意他上去,长安被这说风就是雨的师叔磨得没脾气,又被他信手拈来的撩拨闹得犹豫不决。</p>
宁致远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回身看见小家伙正为难,笑着推波助澜,“你是想我背你去,还是想我抱着去?”</p>
长安二话不说伏到师叔背上去,宁致远觉得好笑,看来接受调戏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一些。</p>
长安不知道师叔揣着什么心思,伏在宁致远背上的感觉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于是忍不住琢磨,兴许师叔就是这样爱戏弄人的。</p>
平日里看祁夙和游序小打小闹的时候也时常摸脸掐腰,仅有的一次共浴他们还互相搓澡呢,虽然游序闹着去亲祁夙面颊的时候大师兄黑了脸色,可是看三师兄的反应说明他们经常这么玩儿,长安扶着宁致远的肩膀稍微抬起身,所以师叔这样其实也很平常......的吧?</p>
长安开始检讨,师叔对自己已经很上心了,往后再这样调笑,不过分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宁致远只怕也没想到,自己兴起的撩拨就这么被长安自行消化了,等到长安终于把自己完全拐偏了方向,宁致远已经停下。</p>
抬眼望去,广袤的星空映入眼帘,高挂的月牙裹着银白色的光,这里应该是灵山最高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地在悬崖处没有突兀地断层,反而跟漫天星光的夜空巧妙地连成一片,秋夜的微霜在草地和树叶上凝结出露珠,与洒下的月光相映闪着银色微光,像无数颗水晶散落在地上。</p>
忽明忽暗的绿光栖息在草地里,身旁的宁致远咻地弹出几颗石头,力道在草地间掀起一阵轻风,惊动了藏匿在夜间的精灵,顿时前仆后继地争相跃出草地,满天的荧光飞舞,真正地如同置身仙境,长安被震撼得浑身升腾起战栗,飞身扑进人间的星空,融入恍若梦境的景致里。</p>
他鲜少这般开怀大笑,还未变声的少年声音还保留着孩童的灵动,此时盈在眼中的光芒比星光还要璀璨,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宁致远想,鲜活又灿烂。</p>
浪还是师叔浪_(??ω?? 」∠)_</p>
第12章 故地</p>
五年后。</p>
南临。</p>
“掌柜,要两间房”,掌柜正打着算盘清帐,闻声抬头,跟前站着一位清俊公子,身后的少女探出头,波光潋滟的双眸灵动,见掌柜望过来也不怕生,反而弯着眉眼笑,很招人喜欢。</p>
南临民风开放,相互倾慕的男女若门当户对,基本很快就会定亲,眼前这二位属实登对,尤其那位小公子,一看举止投足便知出身名门,这样的人竟也得带着姑娘私奔,看来名门中人也不容易。</p>
掌柜目送二人上楼时在脑海里演完了一场大戏,回过神来那两人已经放好东西出门去了。</p>
“比南临的街市再繁华的也没有了吧,一别五年,我还真有些想念东街的酱肉,我游历四方,再没吃过这么合我心意的了,嗷唔......”</p>
贫嘴逗趣,张牙舞爪的少女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眼中闪动的盈光在谈笑间更胜从前,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的阅历沉淀了她的张扬,在年月的洗礼中蜕出了更夺目的洒脱,江夏大快朵颐地扫荡着手里的各种小吃,丝毫不介意身旁还站着个斯文公子。</p>
等她把嘴里手里的东西都咽干净了,程砚歌才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巾帕递过去,指了指嘴角,示意她把嘴边的残渍擦干净,江夏随意抹了两次还没抹干净,把巾帕丢进人手里,一点儿不矜持,“你来擦吧!” 程砚歌只得凑近一些,仔细将最后一点残余给抹了,末了也不嫌弃巾帕脏,又塞回宽袖里去。</p>
吃完江夏心心念念的酱肉,时辰还早,他们就散着步消食,一边往回走,转过巷子时,江夏正揉着肚子,她素来贪食,总吃得肚皮鼓鼓,亏得一直在外奔波才没长膘,“对了,这回怎么这么急着来南临,我信还没送出去就收到你的消息说动身了,我以为好歹会再迟两日呢,我记得你说朝廷下达的文书是让你十五入宫述职吧?”</p>
自南临一别,他们在第二年于江陵重见后,书信就一直没断过,江夏随着父亲东奔西走没有个稳定的地方,总要隔好几个月才会回东川,程砚歌的回信便都是往东川送,后来江夏实在不想让程砚歌等太久,每回出行前就会飞鸽一封告诉他自己要往哪儿去,到了地方后又发消息告知具体位置。</p>
江夏本来是个急性子,从前连书都没好好看完一本,频繁送书信居然坚持了一年之久,这事险些惊掉她爹江挽刃的下巴,素来主张打铁要趁热的江挽刃扶着下巴问来信的是谁阿,江夏彼时正在摆弄鸽子把消息送出去,头也没回地甩了一句,我意中人,终于成功把江挽刃的下巴给惊掉了,闺女这么早就开窍了?</p>
彼时江夏十三岁,程砚歌十五岁。</p>
程砚歌脚下一顿,还是决定如实交代,“萧家派人去程家说媒。”</p>
江夏一听就急了,这位萧家姑娘程砚歌在信中提过一次,萧家姑娘生得貌美,一日在路上遇见孟浪的登徒子掀了骄帘,正待轻薄的时候被程砚歌撞见。</p>
那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本来看着程砚歌斯文公子一个,没成想几下就被撂倒了,最后落荒而逃还气不过,抄起脚边的木棍就扔过去,然后一溜烟跑了,程砚歌抬手挡的时候手被木棍上的细钉子扎破了,萧家女见状就想帮忙止血,被程砚歌礼貌地拒了。</p>
本来么就只是个俗气的英雄救美的桥段,萧家小姐看上程砚歌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程砚歌一个清俊公子又见义勇为,在画本子里接下来就该是才子佳人情投意合,然后门当户对喜结连理。</p>
但才子本人只是举手之劳,这事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萧家姑娘却很上心,着人打听到是程家二公子,几次三番借着父亲萧炎的东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