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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让我穿上小裤衩。一坚持就这么多年,都形成心理习惯了。”
感觉到坐着腿有点颠,苏桁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您别笑。”
夏温良整个人都在颤,把脸扭到旁边,压低声音:“没笑。”
苏桁:“……我想去刷牙洗脸。”
“哈,咳,我扶你。”
“不用不用,”苏桁一鼓作气扶着墙跑了,缩进洗手间的门后面,把脸贴在冰凉的墙上。
然后也傻兮兮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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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阳光还不那么刺眼,空气中还有路水湿漉漉的味道。
苏桁一只手扶着未关上的车门,另一只手扒着车窗,弯腰和里面的人聊着,一头毛茸茸的乱毛晕着层浅浅的光。突然他抬眼看了下后面,关上车门,杵在原地等对方离开。
顾宇川知道那车的系列,他舅以前开了辆类似的。说是大众,看起来毫不起眼,实际上低配也得六十几万,隐晦炫富再适合不过。
风从纱窗一阵阵吹进来,带来的味道是陌生的,微凉的,把屋里浓郁的咖啡香气吹得苦涩。
苏桁一抬眼,正好见到了窗边举着杯子往下看的顾宇川,眼睛一亮,用力挥了挥手。
顾宇川指了指西边的食堂,比了个“221”——两个菜包两个肉包一个鸡蛋。
“ok!”苏桁心领神会,等拐去食堂再回来,他每天一点睡七点起的神舍友已经站在门口等了:“饿成这样了?嚯!这是喝了多少咖啡。”
顾宇川接过来袋子:“你的呢?就买了这么点儿。”
“啊?我吃过了。”苏桁把包往床上一丢,从晾衣绳上摘下来衬衣和裤子,又把撑衣杆和衣架顺手扔到床上:“你吃吧不用管我。”
“你每天晚上就是在那个人家里过夜?”
苏桁一哽:“哪个?”
“开车送你来的那个。”顾宇川把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啊,是……吧……”苏桁不想正面回答,走到窗边往外看。
他的性向本来是个秘密,虽然一起住了两年多,舍友可能有所察觉,但这依旧是一个除了自己、夏先生以及介绍他们认识的中间以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从这个角度观察停在学校门口的出租车前窗,嗯,还好,看不到驾驶员的模样。
他团团衣服塞在书包里——原本他衣服带够了,但是出现了些意料之中的“小意外”,导致衣服不够糟蹋了。
“你他妈傻啊!”顾宇川猛拍了下桌子,把苏桁吓了个激灵,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就看到顾宇川狠狠抹了把脸,眼眶有些发红。
“我……”
“苏桁,那种人,一看就是老狐狸,你他妈送上去给人玩?”顾宇川从牙缝里挤出来最后几个字。他上前一把掀起苏桁T恤,扭头闭上眼睛,无声地骂了个字,然后用力一下下戳着最重的那块痕迹:“你个大傻逼!大!傻!逼!”
“嘘——嘘——”苏桁按下衣服,抚顾宇川胸口:“川哥不气,不气……”
“是不是他逼你的。”顾宇川眼底的火烧得苏桁不知所措,好像只要他把头低下一点点,顾宇川就能立刻去找夏温良拼命似的。
“不是,”苏桁握住顾宇川揪着他衣服的手,认真地回视:“真的不是,我就是喜欢他。”
“你……”
“我喜欢他。喜欢那个人。”苏桁把衣服解下来,抻抻皱巴巴的下摆,路出个笑容,浅浅的,却带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顾宇川,保密呀,你可是唯三知道我性向的人了。”
顾宇川使劲掐着眉心,跌坐回桌前,空着的手握拳又松开,握拳又松开,最后只抓住了眼前还热气腾腾的包子。
“保密啊川哥。”苏桁索性也不装了,扑棱扑棱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躺下去长长地呻吟一声:“呼——你要是说出去,可就只能指望投胎找我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
“傻呗,我这不好不容易能傻上一回么,”苏桁从衣服堆里居然摸到一块巧克力,拆了搁嘴里含着:“趁着我还年轻,没钱没车没户口,骗无可骗三无人员,还不需要养这个养那个,犯傻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而且!”苏桁鲤鱼打挺坐起来,看着上铺的床板:“老婆是要追的,男人就得主动一点……嗯,要追他,如果他喜欢旅游,我就省吃俭用陪他游;如果他喜欢爬山,我就每天锻炼陪他爬;如果他喜欢做爱,我还能一边享受一边和他亲近,一举两得。所以他喜欢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和内容无关,我只想更靠近他一点。”
“川哥。”
顾宇川不想理他。
“川哥?”
“川哥川哥川哥。”
“嗯。”
“我第一次发现喜欢别人居然这么开心!”苏桁盘腿在床上左右晃啊晃,床铺就咯吱咯吱响:“以前,我就想,我为什么要喜欢男人呢,为什么这么糟糕的事情落在我头上呢。从选对象,到表白,到结婚、生孩子、养老,他妈一步一个巨坎儿……我现在也这么想,但是又觉得有喜欢的人真幸福,不管他是男的女的,只是喜欢他这件事情,就已经让我感觉要飘起来了……而且他本身还特别优秀,所以我赚了呀……”
“你个傻批。”顾宇川大口大口啃着包子,三两口一个,噎到鼻头发酸,骂得模模糊糊。
“川哥我发现你骂好几次街了,被我气的吧哈哈哈!”
“滚。”
“我觊觎你绩点很久了,记得继承人写我的名字。”苏桁一脸严肃。
“滚,凭什么第一顺位继承人写你。”
第四章 条件
“好孩子,我不希望再听到那个字,好吗?”
图书馆在莘莘学子心中总是个神圣的地方,好像单单一本书放在你眼前没什么,当成百上千各种门类各种语言的思想精华跨越时光汇聚在一起,冥冥之中就生出一个高大的英灵,俯视着每一个企图站在巨人肩膀跳梁的人。
可惜这种无形的威压对苏桁的作用还不如对面顾宇川的一个笑容可怕。
他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拿手机的手刚伸出去,被顾宇川从书里面拔出来的目光烫到,灰溜溜又缩了回去。
顾宇川就跟老母亲似的,看着自家猪会拱白菜了,一会儿担心他拱的姿势不对,一会儿又担心老白菜已经是冻了芯的品质不行。几天下来,竟然颇有吃不下睡不好的意思。被苏桁调侃了两句,顾宇川翻了个白眼,说:“怕你因恋废学,浪费了我养了这么久的猪膘。”
其实顾宇川担心得多余了,苏桁只是单纯手痒贪玩而已,哪怕不玩,能解开屏幕划拉两下都觉得心里舒坦。
更重要的是,夏温良从不会在工作时间联络他,认识了这么久,他们的微信页面永远停在“你们已经是好友了,打个招呼吧”这一句。
夏温良并不是不用智能手机的老古董,只是习惯每次直接打电话过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