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徐涿感慨万千,你说一男的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又不靠脸吃饭。
徐涿以前不觉得自己是颜控,现在却不忍心叫醒他了,怕破坏这美好的睡颜。
他忽地想起什么,侧头看向墓碑。上面关键信息就两条,“爱妻范惠茹之墓”,“二零XX年X月X日立”,没有其他人的姓名。
算了算,这个叫范惠茹的女人十几年前逝世,那时候杜子佑应该才十岁左右。奇怪的是刻了“爱妻”二字,却没有丈夫的名字,实在太不合常理。
“嗯……”旁边的人发出呓语,徐涿立马看过去,杜子佑缓缓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明白怎么自己又睡着了。
他摸索一手撑着墓碑抬起头,徐涿差点儿又憋不住笑出来——他额头抵着碑面睡了一觉,额头上压出一小片红痕,且因为肤白,充血尤为明显,愣是增添了一股与平时的高冷不相符的傻气。
许是他眼里的笑意没掩住,杜子佑不明就里地瞪了他一眼,扶着碑起身,蹲着的徐涿也站了起来。
然而他起得太急,没想到缩在这里睡了这么久,脚已经麻得站不住,一软就要往前摔倒。
“小心!”徐保姆眼明手快,伸出胳膊去扶,杜总安全着陆,稳稳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嘛,甜甜的恋爱才刚刚开始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生当复来归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杜子佑立即像受了惊的小猫,扑腾着爪子想站起来。
“诶别动!”徐涿忙不迭抓住他胳膊,又要借力给他,又要限制他胡乱拉扯的动作。
他上身只穿着一件薄T恤,被杜子佑这么一攥、一拉,几乎能听到呲啦的撕裂声。
光天化日之下在墓园里裸奔,会被请去喝茶的!
“杜总!”他急了,一把搂紧对方的腰,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杜子佑的手被压在两人之间,终于动弹不得。
他的腿麻得很,全身的重量倚靠在徐涿身上,又羞又恼,从脖子到耳根红了一大片。
“你、你放我坐下!”他忿忿地呵斥。
“好好好,您不要乱动。”
徐涿慢慢蹲低,小心翼翼松开手,扶他坐回到墓边的长石上,还体贴地帮他摆直两条长腿。
“给您揉揉?”徐涿半蹲在他脚边,随口问出来才觉得不妥。
太狗腿子了!
好在杜子佑没有察觉,也没看他,蹙着眉轻轻敲打自己的大腿,说:“不必了。”
徐涿就这么蹲着,静静地看他捶打,哒、哒、哒,不变的节奏。
两人一时都不言语。
四周蝉鸣已略显疲态,斜阳拉长了树影,也将他俩的影子拉到十米以外,钉在青葱的草地上。
那只白花花的拳头在眼前跳跃,徐涿有些出神。
他突然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迷宫,不知该如何和眼前的人相处。
他们算是朋友吗?
因家里做房地产,他这些年也认识不少有钱老板,有合作关系,勉强算是朋友。
但是杜子佑是他的上司,不是平等的合作伙伴,职场存在着等级,等级是天然的不平等。
友谊恰恰需要建立在平等之上。
而且细究起来,他俩其实话都没说过几句,手机里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不会约对方出去消磨时间,节假日也不会送上问候。
然而即便不是朋友,他们也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哪个上级会趴在你胸口哭?
还要你擦拭眼泪。
还要哄。
徐涿打了个哆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他抬眼瞅了瞅杜子佑,他安静的模样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像只无害的小羊羔。
他又想起对方被吓破胆时,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哪个铁石心肠见了都会心软,也不怪自己无怨无悔地帮了他这么多次,甚至豁出去,做好了被事后清算的心理准备。
是了!
徐涿脑海闪过一道光。
这不就是他们关系的定义了么!
原来自己是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小弟弟啊!
这个他会!照顾小朋友嘛,从小到大他都是孩子王,“徐哥”被叫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叫的!
徐涿顿时豪情万丈——杜子佑,他罩了!
终于结了案,他心情大好,脸上笑开了花。
杜子佑莫明其妙地看他一眼,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慢慢站起来。
“回去。”
言简意赅,说完便走。
“诶!”徐涿一点脾气也没有,乐呵呵捡起伞追上去。
“杜总,”他们并肩而行,“回到您家里起码要八点,不如半路找个地方吃饭?”
杜子佑诧异地看向旁边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热情。
徐涿继续说:“广告人生活作息不规律,但是我们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三餐尽量定时定点,饿肚子对胃不好,”他扭头对他笑,“您说呢?”
杜子佑回头看路。
半晌后才淡淡道:“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不明确拒绝就是有商量余地。
他可是记得杜子佑在公司餐厅和轻食阁用过餐的。
徐涿一手插兜里,一手抓着伞虚点了下空气,说:“这简单,路上有我朋友开的一家私厨,平时预约得排到2个月后,刚好今天带您去尝尝。”
说着用眼角余光看他,杜子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继续道:“您有什么口味偏好吗?”
杜子佑目不斜视,一会后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们上了车,杜子佑依旧坐在后面,徐涿坐到驾驶座上,给厨师朋友打电话。
挂断电话发动车子,他又说:“一个半小时能到,到了我喊您。”你还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杜子佑“嗯”了一声,接下来一直没有开口。徐涿不确定他是否睡着,也就不敢说话打扰他。
记得他俩被困电梯那回,杜子佑凌晨半点还在公司,说明他是个工作狂,想必平时睡眠不足,才会随时随地睡过去。
当夕阳完全落下,天际只余朦胧的光亮时,他们的车子在城市边缘一处旧楼停下。
这片楼房有些年头了,听说是文物建筑,内部经过改建和装修,出租给高档餐馆,徐涿那位朋友便在此处开了家粤菜私厨。
徐涿是这里的常客,前台直接领他到小隔间,地方不大,但是布置精巧,暖光营造出温馨恬静的氛围。
“今天有什么菜?”徐涿坐下,问服务员。
这里每天都会根据时令和食材更换菜单,服务员念了一遍,徐涿时刻注意坐对面的杜子佑,却没发现他对某种菜
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