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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衣柜,床尾是一张书桌底下摆了个很大的收纳箱。傅时安生活习惯很好,东西从来不乱放,书桌上整齐又空旷,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三本书,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相框,比较大的那张是他们寝室毕业时拍的合照,小的那张是他俩的合照,照片里的嵇明雨笑得一脸明媚,十分亲昵的揽着傅时安的肩膀,而常年不苟言笑的傅时安也难得的带着腼腆笑意。
嵇明雨平时很少拍照,也就毕业那会儿多拍了几张,这张照片也一同存在手机相册里留作纪念,不过他没像傅时安这样洗出来摆在卧室。
人和人不同,留作纪念的方式也不同。
嵇明雨看了一会儿,又跟傅时安聊了几句毕业时的事儿,问他:“你吃不吃晚饭?”
傅时安反问:“你想吃什么?”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但胃里空荡荡的也不舒服。
嵇明雨说:“我不吃,我下午吃了好多东西,这会儿还撑着呢。”不等傅时安说话他又掏出手机一边点一边说:“你吃粥吧,清淡点儿。”
傅时安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吃了粥之后差不多就退了烧,嵇明雨也放了心,打着哈欠回了卧室,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傅时安要是不舒服就叫他。
傅时安精神好了一些,又恢复了吐槽精本怪:“你是猪吗,又睡?”
这人睡到下午一点才醒,这会儿不到十点就又哈欠连连。
“嘿,圆圆你咋这么没良心。”嵇明雨回头,委屈似的:“我又是端水又是送药,你这刚退烧就骂我。”
傅时安一本正经的开口:“没有骂人的意思,单纯的比喻。”
嵇明雨:......
初恋未晚 12 “圆圆,你怎么这么可爱。”
12
雨下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还起了阵闷雷,给睡梦中的嵇明雨吓醒了。
嵇明雨蒙着头想睡回笼觉却睡不着,盯着玻璃窗上的雨幕发了一会儿呆,又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消息,辞职之后微信可算是消停了,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群消息,他点开美女与野兽的群,许勉前几天还在叮嘱他和傅时安五一别乱跑,就等着他的大驾光临。
嵇明雨回了个杰尼龟的表情包,接着又惦记起傅时安的身体,索性起了床。
他刚走出房门,便被冷风糊了满脸,混着雨后的湿气还有椰蓉的清香。嵇明雨冷得一抖,听到厨房里传来滋滋响声,寻着味儿走了过去,瞧见傅时安正在将平底锅里的东西装盘。
嵇明雨:“你起这么早?”
听见嵇明雨的声音傅时安侧眸应了一声,抬眸只看到嵇明雨一闪而过的身影,估摸是去了卫生间洗漱,果然没一会儿嵇明雨叼着个牙刷又走了回来,口齿不清地问他:“桌的什莫?”
傅时安放下平底锅,轻咳一声才答道:“还剩一盒点心,热一热做早餐。”
嵇明雨关了电动牙刷,说:“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还在发烧?”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探一探傅时安的额头。
清醒了的傅时安微微后仰,没让他碰到,“嗓子太干了,喝点水就好了。”抬眸对上嵇明雨紧皱的眉头才又补了一句:“手上的泡沫别弄到盘子里了。”
嵇明雨收回手,又叼着牙刷出去了,等他洗漱完,傅时安已经将早餐摆上了桌子,一叠椰蓉包,四块椰蓉糕,两碗蔬菜粥,还有两杯牛奶。
“你几点起的,还煮了粥?”嵇明雨拉开椅子坐下,一手递了个东西递到傅时安面前,一手拿了个椰蓉包丢进嘴里。
“楼下买的,这是什么?”傅时安答接过嵇明雨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盒西瓜霜含片。
嵇明雨吞了椰蓉包,又拿了块米糕,“一会儿吃完含一片,你这嗓子我听了难受。”
傅时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清楚嵇明雨这意思多半是说他现在说话的声音难听,大学的时候嵇明雨自己嗓子发炎,说话沙哑,因为嫌弃自己的声音难听,嵇明雨憋了三天不说话,有事靠打字。
即便如此,方才入耳的那句“难受”还是让他想得多了点,他低声道了谢。
嵇明雨咬了口椰蓉糕抬眸瞅他:“谢什么谢,怎么这么客气。”
“有筷子不用,非得上手。”傅时安拿着筷子在他乱抓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他没用多少力,却听得“啪”一声,他忙问道:“疼不疼?”
“不疼。”嵇明雨一点儿也不在意,仍旧拿手将椰蓉糕撕开咬中间最甜的那块,有理有据道:“筷子多麻烦,还是手撕方便。”
傅时安刚欲反驳就听他说:“你嗓子疼就别说话了。”
好吧,傅时安没再说话,拿着勺子喝粥,热粥划过喉间有些刺痛但还能忍受。
两人沉默着吃了早餐,只有瓷器偶尔碰撞的声音,合着窗外的雨声,静谧悠然。嵇明雨还在构思那两篇文章,脑子里正在头脑风暴,吃东西都有些心不在焉,傅时安偶尔抬眸看着他嘴边沾着椰蓉碎末,瞧见他那出神的模样没开口。过了一会儿,那碎末胡子发芽似的越变越多,他才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嗯?”嵇明雨瞥了一眼接过纸巾擦了擦手指的油腻:“哦....知道了,你别说话。”
傅时安:.......
吃完了椰蓉包,嵇明雨端起牛奶,白色奶渍在他粉润的唇边画了个圈,胡子发芽超时长成了白胡子。
傅时安又递了张纸巾过去,嵇明雨神游似的接了纸巾却不动作,傅时安咳两声吸引了他的视线抬手指了指自己嘴巴,示意他擦擦嘴角。
嵇明雨一头雾水,目光呆滞。
傅时安叹了口气,接着抽了张纸巾擦了嘴角,亲身示范,嵇明雨不为所动又开始神游,杯子里的牛奶见了底都没反应过来。
傅时安彻底服了。
嵇明雨一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就像个智障,傅时安只好将他手里的晾了半天的纸巾抽了出来,直接上手替他擦掉嘴边的奶渍和残渣。
“干嘛?”被打断思绪的嵇明雨总算是回神了,清亮的眸子逐渐聚神愣愣地盯着傅时安。
温热的呼吸扑到傅时安的手心,他像是被灼伤似的倏地松了手,纸巾飘飘落下,嵇明雨接住,莫名的有些尴尬,他笑了笑说:“我嘴上粘东西了?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干嘛还亲自上手。”
傅时安咳了一声,冷漠道:“不是叫我别说话?”
“啊?”嵇明雨愣了一秒,舔了舔唇随后大笑出声:“圆圆,你怎么这么可爱,我叫你别说话你还真不说话。”
方才那点尴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