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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子,甩了甩脑袋,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后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后方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小,温予迟本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对父子也盯着己。
温予迟没说话,回过头来,心想对方只是无意间说话声音大了一点,便没多在意。
然而不两分钟,声音再次传来。
“你以后别搞这种歪门邪道,听到没?!”是年长的那个父亲的声音,在对坐他旁边的青年说话。听得来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是温予迟还是听了个完全。
但是温予迟没回头。
年长的男人又继续说:“你看这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真他娘的恶心。”说完还吐了痰在地上。
温予迟抿了抿唇,垂眼,克制己别搭理这种人。
后面的男人还在继续说:“社会上怎会有这种人,还来恶心人?要我说啊,这类人都应该被抓起来,简直罔顾人伦!”
听到最后个字,温予迟没忍住,转过身,语气还算礼貌:“你不小点声?这里有人在睡觉。”
“我声音小的很,你激动什?”男人不耐烦地呛了回来。
温予迟还是保持着礼貌:“我没有激动,激动的人是你。看不惯我,你大以不坐在这里。去还有别的输液室,麻烦你挪步,免得恶心到己。”
“你他妈什意思?”男人一子站了起来,高大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像是要打人。他居高临地瞪着温予迟,“你有什资格让我去?该滚去的人是你,还有你旁边这个吃软饭的!大男人打吊针还要靠一起,我还没怪你脏了老子的眼睛!”
“我有什不看的?”温予迟说着,望向旁边的晏钧,那人似乎刚醒,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
吊瓶里的药水差不多打完了,温予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他环视一周,招手找来了护士拔针。
晏钧眯着眼:“怎了?什事了吗?”他边说边看到己身上搭着的外衣,“你给我盖什?你别着凉了。”
温予迟顺手拿起外衣准备穿上,手拿着的刚好是外套的一只袖子,而另一侧的袋里忽地掉来了一个东西。
温予迟往地面看过去——是警察证。
温予迟本地俯身去想捡起来,在手指快要触碰到证件的那一瞬,视野里的另一双手却抢先一步把证件拿了起来。
温予迟抬头,魁梧的男人不屑地端详着证件,单手把证件翻开,表情逐渐变得戏谑。
第138章 威胁
输液顿时陷入了寂静,静得甚至够听到药水流动的细微声响。
“你是刑警?”魁梧的男人语气轻蔑。
“把东西给我。”温予迟没有回答,肃容道。
“我要是不给呢?”男人似乎并没有就此放手的意思,反倒是一副准备深究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读了证件里面写着的名字,“温,予,迟。”
“我说了,把东西还给我。”温予迟的手捏得很紧,声音沉沉的,心底里却翻涌起一丝不安来。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并非善茬,此番举动也是明显的挑衅。
男人掀起眼帘瞧着温予迟,“没想到啊,你这种人也当?
”
温予迟:“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轮不到你来判定。如果你不把东西给我,你知道你是在妨碍刑警吧?”
“妨碍刑警?”男人笑了声,“妨碍你?妨碍你办事了?妨碍你和你旁边的男的亲热了,还是妨碍你俩在这恶心人了?丢不丢人。”末了,他又道,“还有,威胁我?你敢吗?”
晏钧站起了身,盯着男人:“敢。”
男人:“我手上有你俩亲热的证据,你确定要威胁我?”
晏钧闻言,没听懂对方是什意思,蹙眉问:“什证据?”
温予迟不安地瞥了眼晏钧,小声道:“我刚才不小心在你身上睡着了,靠得很…很近。”说完,他就看到晏钧的表情明显阴沉了去。
男人:“温予迟,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他顿了顿,嗤笑道,“温帆朝温总的小子,以前花边新闻不。”
晏钧冷冷地注视着男人,不像是在注视着活物,“他是谁和你有什关系?我和他干什又和你有什关系?”
“我劝你对老子说话客气点。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男人的视线移向温予迟,续道,“你爸见了我都要避让几分。”
温予迟在脑子里极力搜索着眼前男人的模样,但他并怎也回想不起这张脸,似乎从未在过去现过。
乎他意料的,男人把证件扔了过来,讽刺地说:“我对你俩没什兴趣,拿好你的东西,老子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
晏钧的唇抿成一线,他苍白的手倏地抓住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男人的手腕,语气冷淡:“给他道歉。现在。”
男人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歉?有点意思啊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予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再生任何是非,便拉住晏钧的手臂,把人往己这边拽过来,低声说:“别管他了,我走吧…”
“为什不管?”晏钧反问道,视线复又移向男人,“你道不道歉?”
温予迟有点急了,拉住晏钧手臂的力气大了些:“真的,我走吧,快走快走…”
晏钧本没有准备就这善罢甘休,但他回过头,却见温予迟好像一副心里藏着事情欲言又止的样子,思忖了几秒,还是选择按照温予迟的意思,没有深究,只是扔给了男人一个狠厉的眼神,便俯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等到男人和青年离开输液室,晏钧才起身,认真地注视着温予迟,问:“刚才怎了?为什说要走?”
温予迟:“他说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爸是谁,我怕…我怕事情闹大……”
“事情闹大怎了?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晏钧道。
温予迟抬眼,认真地望向晏钧,“但是你已经选错过一次了,我不愿意看到你的职业生涯中再因为我而现任何污点。”他说着,顿了顿,垂睫续道,“如果他真的说去,把我的关系公之于众,你的刑侦支队队长还当不当了…?”
晏钧握了握拳,没说话。
温予迟伸手牵住晏钧的手,柔声说:“你已经为了牺牲了太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你再为我而对外界做任何退让了,也不想你的职业生涯因我而现任何纰漏。”
晏钧抬眼,就这静静
地望着温予迟。
温予迟被看得有点不在:“你这盯着我干嘛…我现在样子很颓是吗…?”他边说边低脑袋,抬手理了理头发,企图让半湿不干的头发看上去整洁一点。
然而头发还没整理完,他就忽地感觉到己撞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己被那人揽入了怀里。而且,那人抱得还很紧。
温予迟的脸颊上的红晕一子蔓延到了耳根,他顺势把搁在那人的肩上,小声咕哝:“哎你抱这紧干嘛呀,勒得我喘不过气了都……”
“你什样子我没见过。”
这话一,温予迟感觉耳根愈发烫了,他微微回抱住晏钧,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哎这是公共场合呢,差不多行了啊……”
但这语气和强调却完全不像是在拒绝,而像是进一步的…勾引。晏钧的手从温予迟的后背滑到他的腰间,捏了一把,糊道:“我就捏一,别怕。”
“哦。”温予迟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从输液室来,街上的人和车并不多,但一路上晏钧开得很慢,两个人回到温予迟的别墅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晚风凉凉的,两人进屋的时候都已经累得不行,迅速洗完澡洗漱完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明天汇报?”温予迟侧身朝着晏钧,问。
“嗯。”
“是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要不再请两天假吧?”温予迟试探道。
“拖了这久了,不再拖了。”晏钧的语气又恢复了从前的不容置疑。
“嗷,好的吧。”温予迟咕哝道。
静默半晌,就在温予迟以为晏钧多半是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晏钧的声音忽然幽幽地从耳边传来:“温予迟。”
温予迟被吓了一跳,“怎了?”
晏钧:“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这说话的时候,我都在想什?”
温予迟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晏钧在说什,问:“我怎说话?”
“你刚才说,嗷,好的吧。”晏钧低声道,“你每次这说话,我都……”
“你都什?”温予迟问。
“没什。”晏钧淡淡说,“睡觉。”
“你都什?说鸭。”温予迟的好奇心突然就上来了,他单手撑着枕头,侧头瞧着晏钧,“快点说鸭!”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晏钧微微侧过头,在昏暗之中斜睨着温予迟。
“故意什?”温予迟有点不明所以。
“故意用这…”晏钧略一思忖,续道,“这爱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