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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李吉春虽已为人父,又在风月场所讨生活,但在性/事方面他其实还不如一个视野开阔的高中男生。
他在这方面向来没什么想象力,什么情趣、前/戏、体位,都是浮云。以前和老婆过夫妻生活时,往好听了说叫中规中矩,往难听了说那就叫刻板无味,一点不会调动对方的积极性,以为只要卖力地做做做就行了。后来他老婆那么轻易地就被人勾了去,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原因。
而现在,他要和一个男人去做,还是雌伏在别人身下做挨操的那一方!一想到这个李吉春头上就直冒汗,既紧张无措,又有种久违的微妙羞耻感。
他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儿走进宾馆,乘电梯上楼。大白天的宾馆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上厚厚的猩红地毯也吸收了他的脚步声。这静悄悄的环境让李吉春几乎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砰砰砰一直跳动着,象是要跳出胸腔来。
在约好的房间门口,他迟疑了一下才把心一横,伸手敲门。很快,门开了,徐海卿一身黑衣,从容地示意他进去。
关上房门,李吉春有些局促地看了徐海卿一眼。今日徐老板没穿西装,黑色的衬衫配西裤,衣领半敞,袖子也松松挽起。这么放松的徐海卿较往常少了一层压迫力,可是,面对着他李吉春却还是紧张了。
他他他他现在该说什么?做什么?是……马上就脱衣服吗?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紧张无措,徐海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放缓语调指示道:“你先去洗澡。”
哦对,洗澡!李吉春如蒙纶音,连忙哦一声,避进了浴室。
莲蓬头里哗啦啦的放着水,李吉春站在水柱下,抹一把脸,一颗心颇不平静。
虽然从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好象还是没有准备好。
说起来徐海卿已算很沉得住气,都过了这么几天了才决定使用自己购买的商品。换了是自己的话……四十万买的东西不多用几次哪里能值回本儿呢?
李吉春一边洗一边心慌意乱地瞎想着。
干他们这一行的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客人,听香香她们说,有些客人确实很好、很大方;可有些呢,也很作践她们,觉得对‘出来卖的’可以不用象待平常女性那么尊重,一些平时无法实施的性幻想也可以在她们身上付诸实践。听多了她们的吐槽所以李吉春也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徐海卿有没有什么怪异的性/癖,虽然看起来他象是个非常正经的人,可私底下,谁知道呢?
李吉春纠结着,可不管怎么内心纠结,他也知道避是避不过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磨磨蹭蹭也不是办法,早点面对早点完事!他咬咬牙,就抱着这样一种‘妈的,豁出去了’的心态,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本以为徐海卿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他,可谁知道一出来,却发现徐老板还是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
当大老板的人果然气度不凡,这么尴尬的场合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看报纸。看到他出来,徐海卿只抬起眼皮儿撩了撩他,很快视线便又转移到手里的报纸上。
这,这态度……
李吉春顿时不安地站住。
他固然害怕徐海卿如狼似虎,可现在这种不带温度的反应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吉春犹疑地站着,双手局促地捏了捏T恤的衣边,好半天才呐呐问出一句:“你……你不洗?”
徐海卿鼻腔里唔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报纸翻过一页。“洗过了。”
“哦……”
李吉春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了,笨拙地看看他,又看看床。他想正常的对话完了吧?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床上躺好了?
徐海卿眼睛盯着报纸,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看上去很可口,热水熏红的脸,脖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尤其是那紧张不安的神情,看来果然未经此道,正象之前所说,他是干净的。
对此徐海卿表示很满意,可是,他这生涩的反应却是怎么一回事?
徐海卿沉默地等待着,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是等得有些恼怒。
之前他找的那些人可都是很上道的,一进房间自己就知道该干什么。这个人亏他还是开鸡店的,一直傻站着干嘛呢?难道还等着自己去取悦他吗?!
徐海卿哗啦一声又翻过一页报纸,这声音把李吉春给惊醒了,他忽然福至心灵地醒悟过来,徐老板这是不满了!!
啊,怎么可以让客人不满呢?尤其还是这种四十万级别的豪客!李吉春心中着急,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是走过去……坐他腿上撒娇?还是到床上躺下,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
可是这些,女性做出来才比较正常吧,他一个男人这么做不是太奇怪了吗?李吉春无措地将视线在床铺与徐海卿身上来回扫描了两遍,正准备厚起老脸先向床铺那边蠕动着进发,徐海卿已经对他的呆木忍无可忍,板着脸把那报纸一折,**地吐出两个字:
“上床!”
看来,我们徐老板也意识到了,所谓的‘我很干净’就代表着完全没有经验,而对没有经验的包养对象,他不主动点是不行的。
“……哦!”
得到指示李吉春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来到床上躺下。因为紧张,他的睡姿透出股僵硬,眼睛也不太敢看徐海卿,只能把视线斜斜地固定在天花板一角,以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
只见徐海卿也来到了床的另一边,冷着一张脸开始解皮带。难为他,这种宽衣解带的动作居然也能显得异常优雅。不过李吉春哪有心思欣赏这个,他猛咽一口口水,心头那个紧张啊,心都要快跳到喉咙口里来了。他想想一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脑细胞象通通罢工了似的,一片空白。
很快席梦思向下一陷,徐海卿欺上床来。
李吉春顿觉呼吸有些困难,氧气不够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平躺着的姿势太过弱势,徐海卿一个单腿上床倾身过来的动作都显得好有压迫感。
因为居高临下的缘故,底下男人每一丝细微反应都没能逃过徐海卿的眼睛。比如那慌乱闪躲的眼神、那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朵、还有因为紧张而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的颤抖双手,无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