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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别废话,去拿水。”
瞿彦东下床倒了水回来,徐韶珏托着杯底咕噜咕噜地吞了几口,没好脸色道:“穿上你衣服滚。”
瞿彦东倒觉得他这样子很有趣,总算是有一副吃了亏的活人样了。
徐韶珏看他没反应,抬起腿要蹬,没想到腿只抬到一半就疼得勒了筋,被瞿彦东帮着揉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徐韶珏一时火大,各种粗口脏话在嘴边过了一圈,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只骂道:“还不快滚。”
瞿彦东握着他的脚掌,替他揉了揉伤到筋骨的地方,“这就叫我滚了?”
徐韶珏的态度还不错,就是笑得有些森冷,“你他妈还想我起来送客?”
瞿彦东问:“要不要六九?”
徐韶珏笑笑,“六可以,九就免了。”
瞿彦东几乎没什么心理障碍就给徐韶珏口了。他自认口活不如徐韶珏,但把人弄射总不会太难。最后徐韶珏射出来的东西已经有些稀,射完就说困了。瞿彦东虽然做得不过瘾,但也没强求,毕竟刚才他折徐韶珏那一下着实下了狠手,这姿势更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
隔天下午四个人回了市里。徐韶珏睡了一路,脸色说不上多好也算不得太差。一到纪铎公司楼下的停车场,薛然已经站在徐韶珏车子边上等着了。徐韶珏架子大得跟上了年纪的皇太后似的,由他过来搀着过去,又搀着坐进车里。十三幺叼着自己的狗粮袋,也跟着徐韶珏听话地钻进车里去了。
瞿彦东开车回家,路上手机响了一声短信铃,他没打开来看。回到家才看清是苏夷雪的信息,瞿川平说她大概要回去接着念书,瞿彦东便没深想,当做是真的了,眼下看到她的短信还有些诧异。
苏夷雪问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饭,口吻还挺风趣,说我不联系你你就把我忘了呀。
瞿彦东干脆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几声苏夷雪才接起,“喂?”
瞿彦东开门见山道:“前两天跟朋友去山里了,刚回来。”
苏夷雪笑道:“没事啊,我也是今天刚想起来联系你。”
瞿彦东觉得自己印象里给她加的标签太片面了,或许她只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才故作高傲,实则很好相处。
“我约了几个朋友看话剧,你感不感兴趣?是欧洲的剧团来巡演的。”
瞿彦东很想出于礼貌答应下来,可别说他对话剧不感兴趣,今天开的几个小时车也把他累得够戗。想了想还是拒绝,“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忙。”
苏夷雪爽快道:“你忙你的,我们下次有机会再约吧。好了,我挂了。”
薛然把徐韶珏送回徐家大宅,本想独自打车先回城里,徐韶珏嫌麻烦,索性把他留下来吃饭了。
离饭点还有些时间,徐韶珏上了二楼,左转推门,徐家女人们果然齐聚一堂,齐刷刷地趴在美容床上边敷面膜边接受身体按摩。
徐韶珏冲着房间最里面那张美容床走去,翻身卧倒。徐三最先探起头来,“哟,我们家小白眼狼回来了?”
徐韶珏腰酸背痛地往床中央挪了挪,“你们谁腾个师傅给我按两下先?”
徐二抬起头,招呼身边的按摩师到徐韶珏那儿去,喝了口柠檬水问他:“去哪玩了?”
“临安。”徐韶珏掀起毛衣露出整截后腰,抱着枕头叹气,“哪儿都是人,没什么意思。”按摩师过来给他按腰,一出劲他就痛快地嚎了一嗓子,“还不如在家待着。”
徐三最喜欢寒碜他,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他几句,看他不还嘴,也觉得没劲了,话题一下子转到徐家老大的感情问题上来,“大姐,那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到底行不行啊?就算妈看在他的硬件设备上同意了,你怎么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指标吧,别是个起不来的。”
徐二不满道:“你瞎说什么?”
“我认真的啊。”徐三忿忿不平道,“大姐你可千万别凑合啊,你有的是人要,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千万千万别将就,别把青春浪费在一个不值得浪费的人身上。”
徐二说:“没大没小。大姐自己有分寸,用得着你讲?”
徐三不置可否道:“反正低于14的不能嫁。怎么也要挑个15、16的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徐韶珏这时候突然嗤地笑了一声,“嗯?照三姐你这意思,15、16算长?”
徐三骂道:“我当然见过更长的!”
这下徐二也跟着来帮腔,“徐老四你怎么说话的?你从头到脚我们哪没看过?”
徐三不屑道:“老四没有18,撑死15、16。”
腰上的力道按得正合适,徐韶珏舒服地喘了口气,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13
徐家的便饭向来菜色简单,徐韶珏的胃口却很不错。饭后徐韶珏站在小花园里抽烟,远远望见徐二往薛然身上塞了个红包。开车回去的路上薛然主动把红包交出来,徐韶珏笑了笑,“你留着吧。”
薛然把里面的支票抽出来,瞄了眼上面的数字道:“谢谢徐少爷。”
“我二姐挺喜欢你啊。”徐韶珏打了左转,“不过年不过节也没断过你的红包。”
薛然回答得很诚实,“二小姐说我马上要毕业了,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
徐韶珏按下车窗玻璃,撑着手臂托腮,风声呼呼地混进他的声音里,“想不想去美国读研?”
薛然意外地扭头看他。
徐韶珏笑,“想去我就给你安排咯,几句话的事。不过该考的考试都要你自己应付。”
薛然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谢谢徐少爷。”
瞿彦东没能舒坦地过完国庆,提前两天就开始投入进工作了。国庆假后公司里人陆陆续续来上班,他已经把统筹都做好,连开了几天会才分配完任务。
徐韶珏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瞿彦东出了会议室,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边喝边听他懒洋洋道:“最近你那是不是去了个新客户?”
瞿彦东先反感了一下,而后又断定徐韶珏不是那种会无端打听客户隐私的人,“怎么了?”
徐韶珏说了个名字,接着问他:“是不是?”
瞿彦东觉得奇怪,“有什么事么?”
“昨天我开车路过,看到他的车进了你公司那栋写字楼的停车场。”
瞿彦东道:“我倒不知道你跟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也玩得起来,不过能让你念念不忘的还真是有本事。”
“滚。”徐韶珏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