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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李曲拿起筷子，握在手里。
甘亭瞧着他，笑了起来，“你是这拿筷子的？”
他已经几十年没拿过这玩意了，忘然是不会忘，只是觉得有些陌生。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味道有些奇怪，和那时候不太一样。
但是，很好吃。
李曲笑了一。
季潼看向他，问道：“笑什？”
“没什，好吃。”
甘亭憋着笑，这两个闷骚的人凑一起绝了！
太搞笑了！
……
吃完饭。
各回各班。
走到一半，起雨来。
甘亭惊讶，“真的雨啊！天气预报果然不准。”
雨不大，他小跑着回班级。
何沣记得他的座位，坐趴在桌上，才从他身体来。李曲醒来，头晕乎乎的，胸胀痛，记忆也有些错乱。
他站了起来，险些栽倒，扶着桌子往外走。
学见他歪歪扭扭地去，“你怎了？上哪去？”
“去吃饭。”
“你不是刚回来吗？”
李曲没听见似的，摆了手，走班里。
……
季潼趴在桌上睡了个午觉。
一觉睡到午上课，还是甘亭将她唤醒的。
她又做梦了，梦到一个领着白狼的年，个子很高，宽肩窄腰。
梦里的她怎也看不清年的面庞。
季潼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然后看着发愣，忽然问甘亭，“阿吱是谁？”
“什吱不吱的？你梦游呢？”
季潼敲了敲脑袋，不去想了。
……
晚习放学，季潼独走校门。
还未走远，被拖拉拽，带进了一个荒弃的小院子里。
到处都是高高的杂草，墙与树间连着硕大的蜘蛛网，沾着几只腐瘪的昆虫尸体。
墙边的破柜子上放了两个手电筒，光束直射着跪在院中央的李曲。
他低着头，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压抑。
院内有五个人，又或是五六个，为首的是张心。
他不该受此牵连，都是因为帮了己，季潼心里觉得万分愧疚，“你放了他。”
张心蹲在一摞废砖上，手里夹根烟，吊郎当地吸着，朝她笑起来，“就不放，你怎样？”张心跳来，走到李曲跟前一把薅住他的短发，让他的脸露来，“瞧瞧，大英雄，你的小美人来了。”
手电筒的光照着他的脸，李曲眼角带血，被光刺得睁不开。
张心又看向季潼，“过来啊。”
季潼被黄毛推到他跟前，她挣脱不开，被按倒在地上。
张心拍了拍李曲的脸，“吱声啊，哑了呀？我记得没打你的嘴呀。”
李曲被迫看了季潼一眼，“我不认识她。”他突然撇嘴，掉眼泪，声音颤抖着说了句，“放了我吧。”
季潼怔了。
……
何沣去城西开会，一开就是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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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算算时间季潼应该已经到家了。
他直接去了她家里，却没看到人。
何沣在梯等了会，十一点，她还是没回来。何沣怕她路上事，便沿着来往学校的路寻了过去。
学校早就空了。
何沣到教室转了圈，还是不见人，去随手抓了个鬼盘问一番，鬼被吓着，结结地回话：“不知道……没看见。”
问了好几个鬼，依旧没消息。
这，何沣急了。
……
李曲实在不抗揍，这些人没怎重手，也就是踢几，打两拳，他便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他没有对季潼动粗，日主要是奔着李曲来，抓了季潼只是让她看看这货的怂样。
季潼是个安静的人，极吵闹，平时大点声说话已经不得了。看着他如此侮辱李曲，她急得没办法，不停地央求。
张心觉得烦，扯了块胶带封住她的嘴。
呜呜呜的声音，像颗想破土的种子，被一脚摁在泥里，扎得更深。
黄毛按住季潼，一边吆喝一边笑着朝红毛比划，手不经意松懈了，季潼乘机挣脱，扯掉嘴上的胶带向李曲扑过去。虽力量绵薄，却还是想护他一护。
是还未到跟前，她就如小鸡崽子一般被拧到一边去。
“冲什冲，找死啊？”
季潼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了声：“你冲我来！”
何沣立在屋顶，感应到她，猛然回头，他的速度极快，快到季潼的回音还未消失，便现在上空。
刹时，院里狂风大作，蜘蛛网被冲破，树叶从梢上扯落，满天飞着。
一阵细灰迷眼，张心揉了揉眼睛，骂了句，“妈的，哪来的鬼风。”
还真被她骂准了。
鬼风。
众人抬袖遮脸之际，李曲于狂风乱叶中起身，双眼带着腾腾的杀气，快要用目光将众人撕碎。
黄毛见他起身，骂了一句，上去就要踹他的膝盖，李曲侧身敏捷地躲过，一秒摁住他的肩，把人翻折过去，一拳打去三米远。
他转了手腕，十分不爽。
这破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
众人惊呆了，他觉得李曲像变了一个人，不管是气势，表情，还是一举一动。
季潼坐在地上，呆滞地仰视着他。
只见李曲每个攻势稳准狠，连半分钟都不到，几个男生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张心被吓到了，手中的烟掉落在地上。
李曲径直地朝她走过去，张心连连后退，慌得唇打架，“你……你干嘛……你要干嘛……你敢动我我我我饶不了你！你别过来。”她心里没底，转身就要跑，没成想李曲抓住己的头发，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你放开！狗东西！”
李曲拖着她，在地上留一条蜿蜒的长道。他走到一把破椅子前，一脚踩烂了，从碎木里拾起一根椅腿。
“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