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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曲——”季潼慌了，她见李曲握着椅腿，举起手，就要朝张心刺去。她踉踉跄跄避过砖石木瓦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
“不要！”
椅腿停在张心的额前，她被吓得身体僵直，魂都快掉了。
李曲刹那间恢复了平静，直起身，扔了手里的东西。
季潼见他停，松开手，退后一步。
李曲转身，见她脸色煞白，“吓到你了。”
张心的伙也吓傻了。他觉得这个只眼疯了。连拖带拽夹着张心逃跑。
“他走了。”
“要我去追吗？”
“你刚才差点……杀人犯法，不值得。”
“对不起。”李曲皱眉，擦掉她眼角的泪，“我没想到他还会再找你，是我没妥善处理，你不要担心，不会再有一次。”
季潼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家吧。”
那些人跑的急，手电筒没有拿，一束光横劈黑夜，落在他的脚边。
季潼突然问道：“你还好吗？”
李曲抹了把嘴角的泥：“没事。”
季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天怪怪的。”
李曲与她对视片刻，挪开目光，去地上拾起手电筒，“很晚了，回家吧。”
他转身，照了照前路。
“等一。”
李曲回头看着她。
季潼从书包里掏一本书，“你的书。”
李曲伸手接。
“谢谢你。”
“不用谢。”
季潼本就对这方面的事极为敏感，一个人就算再反复无常，也不会在一时间变化如此之大。她故意拿己的书给他，想要试探一，没想到真的猜对了。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书。
你是谁？为什附在他身上？”
……
第5章 你好啊
露馅了。
他朝她迈近，高大的身躯挡住上方的光，像座炽热的山一样逼迫地压了过来，季潼往后退了两步，明明很害怕，却还是瞪大了眼看着他。
“我记错了。”
季潼当然不信。
“你该回去了，家人会担心。”
“你从什时候开始上他身的？”季潼紧攥着校服，脑中闪过李曲的诸多异样行为。午课间甘亭与她聊过李曲几句，甘亭说己每个班都有朋友，经常到处窜门，却好像从来没见过李曲，隐约是有点眼熟，大概是因为在一楼层，打过几个撞面，一点也不了解他。甘亭控制不住好奇心，跑去九班打听了几句，听人说这个李曲学习很好，但平时为人低调，性格内向，胆子还小。
瞧瞧他刚才那个样子，胆子小？都快吃人了。
“打球？还是第一次帮我就是？”
他看着季潼笃定的双眸，知道骗不过去，干脆也不遮掩了，“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季潼又退后一步，虽然知道他不是恶鬼，难免心怀畏惧，“你为什一直帮我？”
他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突然，李曲闭上眼，倒了去。
季潼忙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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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李曲翻身伏跪着，不停地干呕。
季潼找纸巾给他，李曲没有拿，怨恨地看了她一眼，跌跌爬爬地站起来，走了去。
“李曲。”季潼跟上去。
李曲突然回头，脸上充满了厌恶与委屈，“离我远点。”
季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
何沣站在高楼天台，俯瞰着这个城市发呆。
孟沅坐到他旁边，手里拿着个碎黄金，“招我来干嘛？”
“去教训几个人，我职务在身，不方便。”
“人？什人？活人？”
“嗯。”
“谁啊？冒犯你了？”
何沣手指在她头顶点了一。
孟沅明了前后事，感慨一声，“这小男孩谁啊？也太惨了。”
“别过分，教训一就行。”
“你为什不告诉她你是谁呢？直接坦白不就行了，搞得这麻烦。”
何沣没有回答，推着她离开，“去吧。”
……
孟沅没找到张心，她不在家。路上又遇到几个野鬼赌钱，她围观了一夜，天快亮才想起来何沣嘱咐的事。
算了，大白天的，还是找个地方先睡一觉等晚上再说。
她这一等，李曲麻烦了。
张心昨天去找了胡崇境哭诉，天一大早，李曲就被拽进学校小树林。
中午，季潼与甘亭去餐厅吃饭，恰巧撞上李曲。他拧着两个大袋子，里头装满了饮料和零食。
甘亭刚要与他打招呼，李曲没听到似的，火急火燎地走了。
甘亭一脸八卦，“他急吼吼干嘛呢？”
季潼看着他的背影走神，没有回应。
甘亭挥挥手，“想什呢？”
季潼摇头，继续往餐厅走。
“他是不是受伤了？脸上好像有块青。”
不是一块，是两块。
何沣站在高处看着李曲。
他买这多东西赶着往哪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于是，何沣跟了过去。
…
李曲进了小树林。
胡崇境坐在深处的石凳上抽烟，面前放了一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