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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曲将东西放到石桌上，“好了。”
黄柯抖了抖烟，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没好吧，奶茶呢？没看见姐在啊。”
李曲背后一凉。
张心嗤笑一声，“怎？昨天不是还挺厉害的？那一招一式的，展示给境哥看一啊。”
李曲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心心里是有些怕的，毕竟昨天真的有被吓到，是现在有胡崇境在。
她站到胡崇境身后，亲昵地住他的脖子，“境哥，你说怎办吧。”
胡崇境拍拍她的手，“你看着办呗。”
“我不敢，万一他再发疯，拿刀子捅了我噢。”
胡崇境笑了，用脚踢了踢李曲的腿，“怎弄？倒是吱个声啊。”
黄柯又一掌打在李曲背上，“说话。”
李曲被一推两搡三掌，没有一丝还手力。
刘渂见他这怂样，“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就他？一挑？逗呢。”
“打了我两次，认错？你开什玩笑。”张心白他一眼。
胡崇境吐着烟，懒散地笑了笑。
黄柯一脚踹在他的腘窝上，李曲没站稳，朝前单膝跪了去。
张心开了瓶雪碧朝他头上倒，“还有那个季潼，也给我找来。”
胡崇境不高兴了，“老子就多看两眼，你他妈还抓着不放了。”
“你都要电话了。”
胡崇境扔了烟头，脚用力往土里扎了一，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走了。”
张心还在倒着雪碧，李曲双眼通红，他终于忍不了了，用力打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胡崇境转身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脚。
张心吓得立马躲到后面，她总觉得这家伙精神分裂似的，一会一个样，说不定哪个瞬间就突然爆发。见他倒在地上，被黄柯按在地上揣了几拳，心里痛快而又紧张。
胡崇境看倦了，“行了。”他看到己的鞋头沾了泥，皱了眉，把脚伸到李曲面前，“给我擦了。”
李曲脸贴着地，看着眼前胡崇境的脚，他不擦。
他以为他会继续打己，没想到传来胡崇境的怒骂声。
抬眼看去。
黄柯一拳打的胡崇境直流鼻血。
……
午课间操结束，年级主任拿着话筒通报批评几名打架斗殴的学生，并发表了系列讲话。
季潼从前不会关心这类事，这一次有她认识的人。是张心，胡崇境和他的两个跟班，三个男生清一色的浑身泥，一脸伤。
听年级主任的意思是，他群殴李曲。
季潼更觉心愧。
年级主任讲完话，让他一个个读检讨书。
张心第一个，读完后，将话筒递给黄柯。
黄柯没接，手插着袋，目中无人地抬着头。
年级主任高声斥责，“你的检讨书呢？”
黄柯看都不看他，“我没什说的。”
年级主任大呵一声，“你是不是不想念了！”
黄柯睨他一眼，心不在焉地接过话筒，看着底一张张学生的脸。他忽然想起了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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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寨里，因为失手炸了寨门，被父亲拧着站在大院前头，给弟兄道歉。
无忧无虑的，真怀念。
嘴里一股腥味，黄柯朝地上吐了血，看向站在旁边的胡崇境，突然给了他一脚。
胡崇境这哪想到啊，毫无防备地向旁边倒去，像诺骨牌一样，撞得三个人连连摔倒。
全校师生猛惊。
只听见黄柯轻飘飘地对他说了一句，
“跪，给你爷爷把鞋舔了。”
……
胡崇境等人受了处分，学校通知到他的家长，挨个领回家反思。
李曲父母在外地打工，家中只有爷爷在。班主任与老人谈话许久，也给李曲放了一天假，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鬼想找人并不难，后半夜，孟沅找到了张心。
胡崇境被家人骂，来开房，张心陪他一起住。两人缠绵半夜，酣酣入睡。
张心是在电视声中醒来的。奇怪，天并没有开过电视。
她迷迷糊糊去摸遥控器，刚坐起来，看到床尾站了个女人。她一子惊醒了，尖叫着往被窝钻，抱着胡崇境直哆嗦，“有鬼！”
“有鬼啊！”
胡崇境被她搞醒了，不高兴地翻了个身，“有个蛋蛋，别吵吵。”
“那头站了个人。”
胡崇境掰开她的手，“站你大爷啊，做梦呢，别碰我，浑身疼。”
张心抱住他不放，“真的有鬼！我看到了！”
胡崇境烦得很，没好气地拉开被子坐了起来，眼前空无一物。他盖着头背朝着她躺，“傻.逼。”
“你听没听见楼上有脚步声？”
“你有病吧，这是顶楼，不好好睡觉？老子困得很。”
张心在被窝里圈成个球，“真的有脚步，你没听到吗？”
“再吵滚回家睡去。”
张心忽然不闹了。
半晌，一只手在他腿上蹭来蹭去，胡崇境真来气了，转身就要骂她，却见张心笑着看己。
“你笑什？”
胡崇境心里犯怵，一掌打在她脸上，张心正过脸又笑着看他，拉长音调慢慢说了句：“你打得他好惨。”
胡崇境一脚将她踹到床，心乱起来，“你他妈别装神弄鬼。”
张心爬上床，朝他靠近，眼泪哗啦哗啦掉，“别欺负我重孙。”
“我重孙这乖，你为什要打他？”
胡崇境不信鬼神，这一刻他真是吓到了，跳床就朝门跑。
是门怎也打不开。
一只手落在他肩上。
“我错了！”胡崇境蹲地上抱着头，“太奶奶饶命！”
……
孟沅爽了。
她还没这吓过人，难怪他这喜欢捉弄人，太好玩啦！！！
“你没看到他吓得那个样子！次再有这种事一定再找我去！”
“别乐了，还有件事。”
“还是吓人？”孟沅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