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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己的东西呢,何况自己藏得隐秘,也没有人能发觉。

    窦汉生利落地把床铺好,他是个没有心事的人,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结果这一觉睡得居然不是很安稳,窦汉生梦到以前在村子里的生活,他抱着一桶盆去河边洗衣服。说来也奇怪,往日熙熙攘攘的河边,今天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掏出皂角粉就哼哧哼哧地开始搓衣服。

    岸边突然有人大叫:“发大水了,水怪要从河里上来了!”

    窦汉生吓得把盆都一丢,转身往上跑。脚踝突然一凉,他心道不好,低头一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上了他的腿。窦汉生平时下地干活,力气按理来说应该很大,但是猛的一挣,那手居然纹丝不动。

    “操…”那触感真实,窦汉生被逼得出了一头热汗。

    水怪抬起头来,额角上鳞片闪闪发光,居然口吐人言。

    “你个骚货,跟我分明是同类,居然在这边装人,害得我找你好半天,快跟我回家。”

    窦汉生破口大骂:“谁跟你是同类?瞎了就去治病,别在这儿放屁。”

    那水怪信誓旦旦,手往上探去,没入他的下摆:“我会发大水,你不也是。你看你又淌水了,让我用法宝好好给你治治… ”

    说着就要脱下裤子,掏出他口中的“法宝”。

    窦汉生吓得惊醒坐起,还没有从梦魇中缓过神来,这一看不要紧,居然真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身上一通乱摸。

    窦汉生瑟瑟发抖,迎面一个又快又猛的勾拳把那看不清嘴脸的小贼干翻在地。来人的脑瓜和地板发出了一声喜悦的碰撞声。

    “唔…”那人痛声骂了一句,只是有气无力,显然摔得不轻。

    “卫少爷…?”窦汉生战栗的牙关停止了摆动,愣愣地问出声。

    两人面面相觑,俱是尴尬。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生了闷气的卫少爷被好言好语地劝着、伺候着坐在了床边,金尊玉贵地偏了一偏他那白瓷般细腻光滑的额头,由窦汉生小心翼翼地把浸湿了的凉毛巾敷在他已经肿得可怕的额角。

    “嘶…轻点,怎么伺候人的。”卫雍还带着七分火气,不屑地上下瞟了一眼窦汉生结结实实的胳膊和睡梦中袒露了一半的蜜色胸肌。“骚货…臭庄稼汉…干多了粗活,手上也没个轻重…”

    他喃喃自语,然而下身已经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硬得只要有人褪去他的裤带,那大家伙恐怕就会张牙舞爪地硬起来。

    窦汉生本来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屋里,但是想了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这样的话又实在站不住脚。

    万一只是大少爷心血来潮半夜想捉弄他一下,这么一问的话,两个人反而都下不了台面。

    窦汉生默不作声,只能把动作尽量放轻放缓,仔仔细细地把药粉倒在扎好的棉布上,轻轻地按压那块青紫的皮肤。

    “头晕。”卫雍突然出声。

    窦汉生有点紧张,刚才那声音显然是撞得不轻,到时候卫少爷出了个好歹,他可担不起。

    “那我给你叫个大夫过来。”说着窦汉生就要起身出去叫人。

    没料他刚转过去,卫雍一把薅住他的手。

    自顾自地喃喃说话:“头晕,恐怕是动不了了。”

    窦汉生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一些:“卫少爷您快放手,我这就去给你叫大夫。”

    卫雍非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着拽住他的诡异姿势倒了下去:“我要睡觉了。”

    他镇定地看着窦汉生目瞪口呆的样子,怕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似的,又强调了一遍“我头晕,今天动不了了——要睡在这里。”

    “那好,你躺着、我抱个被子睡在外面。”窦汉生磕磕巴巴、非常迟疑不定地想着,卫少爷前几天的意思是不想自己睡在他旁边吧,现在是怎么了?

    卫雍气得要翻白眼,想不到自己如此屈尊纡贵,头上都挨了一记、这个骚货还跟他拿乔卖娇,说什么都不肯跟自己睡在一处,自己这名正言顺的丈夫居连个热乎被窝都不能有。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难过,额角上被重击的痕迹刺得他神经刺痛发痒,几乎控制不住得要像小时候一样撒泼大叫。

    这幅做派是真真忘了,前几天是哪个冤家信誓旦旦地说死都不会睡这乡下汉、瞧不上他这副皮糙肉厚的样子,巴不得让人远远地滚蛋,永生永世见不上面才好。

    现在只是因为人家不愿意跟他躺一个被窝,就气得金豆豆都要掉下来了。

    卫雍怔怔地看着床顶,想着那碗秘密的避孕药,自己煞费苦心给他安排着一个好差事,又被冷落了好几天,妻子也不来过问一句的失落。越想越气,几乎想要一死百了。

    窦汉生看他脸色几经变化,一会儿是怒发冲冠、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垂泪欲泣,芙蓉面上摆出一副芭蕉秋雨的朦胧惆怅。几乎怀疑这人撞了脑袋之后得了疯病。

    他忧心忡忡,左右也是自己闯的祸,万一卫雍脑袋真摔出了个好歹,自己在外头恐怕也难照顾得到。受了这般苦楚,人爱撒娇一点性情变化也是难免的。

    窦汉生试探性地坐在了床沿,仔细地不错过他脸上一丝神情,一旦卫雍露出了一点厌恶,他就马上夺门而出“如果卫少爷不介意的话、”窦汉生慢慢的斟酌着词句,“今晚我替你守夜。”

    “睡在这儿。”窦汉生指了指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一小寸地方。

    卫雍的手像被火烧了一样,急忙撤了回来,他嘟嘟囔囔地转过身去,裹着锦被往床里缩了又缩,杏仁般水润的大眼睛悄悄瞟了一眼坐着的窦汉生,沉声道:“随便你。”就不说话了。

    窦汉生撸了一口气,虽然搞不懂少爷犯了什么毛病,但总归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折腾了大半夜,夜已经是最浓郁的黑,之后就会随着晨光乍破一点点泛出鱼肚的白,这应该是梦最甘甜的时候。

    窦汉生以为折腾了半天,自己应该睡不着了,就想这么静静的躺到天亮,结果听着外头的鸟鸣声,眼皮是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竟然睡得酣甜。

    也难怪他没有心力,这几天他不分昼夜地学习,大部分时日都跟着账房学如何核算账本,小部分时间跟着老师学一些杂七杂八的,例如礼仪、诗书等等,因为他是被卫家特别嘱咐的插班生,先生查起他的功课格外卖力,每日都要布置千字的文章让他背诵,评写。

    这对于只有一点文字功底的窦汉生来说实在是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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