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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就往屋里走,心情稍微放松了几分。
看他转过拐角,老管家露出了有一些疑惑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把树根底下的药渣拿了几块,包了包揣进怀里。
“他好大的胆子!”卫雍在卫夫人的房间里坐着,老管家低头站在一旁,气氛非常僵硬可怕。
卫雍心里烦得出奇,又是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难过。那下等人下药拿了他的童子身,转头又是一副不愿给他生孩子的拿腔做派,可见是天性淫荡,脑子里只相信那档子事儿,妻子的义务也不好好尽,打定主意要在他家赖上一辈子。
“他凭什么…”卫雍咬牙切齿地摔了茶碗,狠狠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冲出房门,好好质问他的好妻子“我找他算账去。”
一想到那个五大三粗的骚货,长得不像个哥儿,不比女子温柔解意就算了。平时闷声不响,私底下这么有主意,避孕汤这么大的事情连跟他商量也不商量一声就擅自做了主,半点也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心上。
况且…刚下去的大夫说了,这避孕汤里面有几味药材,喝了的话会导致宫寒,长期服用,对身体都有极大的损害。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雍儿,你别冲动。”卫夫人咳嗽了一声,拉住了儿子。“这种事情你说开了,两边脸面都不好看。何况你防得住他一时,你能防得住他一世吗?如今得想一个稳妥的法子,让他彻底绝了这念头才好。”
“人都已经是我卫家抬进来的人了,他要是不从,小爷把他绑在床上等日大了肚子,生几个还轮得着他做主么?”
夫人听了儿子的话有点脸热“青天白日的还口无遮拦,再说这没皮没脸的话我让你爹把家规拿出来好好揍你一顿。”
卫雍生起了闷气,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凳子与地面发出了巨大的一声摩擦声“那娘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卫夫人摩挲了一下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依我看,这事还是攻心为上。到时候他若是喜欢上你,把你当做他的天。那么你让他做什么,他可还不就做什么了,何况是心甘情愿替我们卫家生养子嗣。只怕你不提,他也要上赶着做了。”
“他一个下等人…还那么丑…”卫雍手指抠住了桌子,无端端回想起烛火掩映下那糙汉一身沁着汗珠的肌肉和身下被他牢牢插住的幼嫩小穴“凭什么喜欢我…”
“我的好儿子,娘又不是让你喜欢上他,你多一个仰慕者,对你来说也不痛不痒。你也老大不小了,爹娘为你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你能忍心让我们一大把年纪也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么?”说着卫夫人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行…小爷给他个脸。”卫雍别过脸去,算是应下了这件事。
“好儿子,那你下午就带他去外头转转,就算是培养培养感情啊,我也好叫人把那个药换了。”卫夫人一喜,刚还愁容满面的脸立马多云转晴。
“那娘你看着安排。”卫雍背对着朝她挥挥手,转身出了门。
下人受了卫夫人的嘱咐给窦汉生捎话,让他去前门等一会儿,少爷要带他去巡视卫家的家产。
窦汉生摸不着头脑,不过想到可能是卫夫人的嘱托也就打消了心中那点疑虑。
窦汉生回屋里,把药仔仔细细地放在衣服底下藏好,这才出了门。
卫雍已经坐在马上,手里玩着一根黑色的鞭子,盯着他从内室一直走到门口,恶劣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对他抬了抬下巴。
“磨磨蹭蹭,还有本少爷对你三催四请吗?”
窦汉生敏锐地察觉出来卫雍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所以他也没接话,好脾气地对卫雍笑了一笑,走到他后面,矫捷地往地上一蹬就上了马。
那随从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另一匹马。
“夫人,这是我的马…”
窦汉生疑窦丛生,这里统共就两匹马。他肯定不能跟魏雍同乘,难道还让他走过去不成?
“那…那我下来?”窦汉生闹了个大红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来那么多话。”卫雍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更加生气了,脸色沉的像能滴出水来。他用力夹了一夹马肚子,就冲了出去。
到了人流逐渐多起来的主干道,两个人就不能策马狂奔了。窦汉生跟卫雍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跟他在身边。
马蹄慢悠悠地打在青石板上。
“卫家在中原腹地十四个州各有票号、钱庄、当铺、粮店、绸缎庄、茶铺100多处,资产达到数千万两白银。如今青龙城小半数商铺姓卫,这是荣耀也是责任。”
路边卖糖葫芦的小贩,追逐嬉戏打闹的孩童,挎着菜篮卖菜的老妇。他们看到坐在高头大马的两人就开心地打起了招呼。
青龙城一片欣欣向荣。
“做我卫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容易的。”卫雍别开脸,冷淡道:“会写字么?明天起你就去账房那里学习管账好了。”
“这么大的事情…”窦汉生睁大了眼睛,卫雍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事情定了下来,他知不知道管账意味着什么?
市井夫妻,如果共同开一个门面,男方做生意活计,女方十有八九是管账的。账本牵扯了方方面面,下个月应该进多少货,这个月的盈利亏损,年度的官府交税,非是最亲近的人不能做这事儿。
卫家这么大的家族,肯定是有专门的亲信过来管着。一步一步都要万分小心不容一点疏漏。
他和卫雍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过是娘那样说做了样子给外人看看,”卫雍急了“怎么,你不愿意吗?”
窦汉生“不…替我谢谢娘,我会尽力的。”
卫雍哼笑了一声:“你能不乐意么?这可是小爷…咳,没什么,待会儿再看一条街就可以回去用膳了。”
窦汉生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满满的东西要溢出来。
06
窦汉生这几日白天去账房那里学习管账,晚上就提心吊胆地坐在床前,那地狱般的一夜过去之后,窦汉生实在是对他面如冠玉的小丈夫怕的不行。
还好,卫雍说到做到,从那之后两人也没有再同过床,连见面也是屈指可数。
窦汉生揉了揉小腹,第二碗苦溜溜的汤药喝下去之后,滋味好像与第一碗有些不同。
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窦汉生笑着摇了摇头,谁会来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