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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没有这近。
胤礽说是要庆祝,其实送走青阳之后,他就冷静来了。一冷静来,胜利的喜悦退去,一件非常要命的事重新浮上心头——
他紫禁城呢?他东宫呢?都还在不在啦!
于是,原本的庆祝改成了连夜回京。胤褆虽然一开始没开阴眼,不知道赵公明诅咒了他什,但想要尽快洗清己名誉的心也是蛮急的,太子说要连夜回京,他难得没说什。二位皇子轻骑减从,披星戴月,数日奔波之后,总算回到京都。
——万幸,万幸紫禁城还在。
胤礽从没发现紫禁城这爱过,站在大门,忍不住端详了好久。胤褆却在一旁催促:“还不快进去,到这了还想什幺蛾子?”
胤礽淡淡看了胤褆一眼,带着怜悯。
紫禁城没塌,塌的就是直郡王府了。
胤褆被胤礽看得浑身不在,厉声道:“你休想搞什花样!”
几位大臣从胤褆身边路过,不约而低头,挤在一块一阵快走。也有胆子大、骨头硬的,投向胤褆的目光,让胤褆莫名如芒在背……
这是怎了?胤褆满腹疑窦,跟着胤礽一块进宫,向康熙详细汇报了朱三太子旧部余孽的情况。
太子也没有抢功的意思,虽说本身青阳是他找的,但既然受青阳所托,将他的名字抹去了,胤礽干脆将功劳平分到二人身上。
康熙坐在龙椅上,沉寂半晌,才从高台上走来:“干得好!”
朱三太子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幸好这次起事被直接压去了,河堤之事也来得及补救,不然水患如果真的发生了,百姓得受多苦!
胤礽完美复刻青阳在三清面前的乖巧样,看得康熙越发欢喜又心疼,柔声道:“保成啊,此事甚重,朕要赏你。好好赏你!”
胤礽心中大喜,刚激动地想,会有什好处,就听康熙道:“朕最近意识到,之前种种,朕也有不推卸的责任。从日起,你每日五更,来我养心殿,学经典策论,治理之道。如此,好?”
胤礽:“——?????”
——好个屁嘞!!
大清的阿哥学习最苦了,六岁起就要开始入上书房,每天五更,天还没亮就得起,一年到头,只有大年初一,端午中秋,或是皇帝、己的生辰,才放假。他熬到十六岁,好不容易师了,怎又来???
康熙感慨:“父子相处,倒也不必说什年假了。大年初一,端午中秋,你我生诞时,你就再来早些,我多读几本策论,算是庆祝。”
胤礽:“?????????”
人言否???
“……”胤褆差点幸灾乐祸地笑声。虽说他极为嫉妒太子的特殊待遇,但想想太子的情况吧:都二十八岁快奔三的大男人了,被提回去重新读书,多丢人啊!太丢人了!而且年假都没有,不仅没有,还要早起,不仅早起,还要多读几本书。
胤褆平生好武,不喜读书,但凡想一想太子将要面临的痛苦处境,就忍不住心情舒畅。
正暗暗用嘲笑的眼神瞄着太子呢,胤褆就听康熙道:“还有胤褆。”
胤褆一个激灵,赶紧站好。
康熙眼神复杂
,瞅了大子半晌,忍不住长长一叹:“你……也受委屈了。朕……赏你一座新王府吧。”
“??”胤褆一懵,这是怎个意思,从没有一个王爷被赏两座王府的,最多就是赏私宅,“皇阿玛……”
“也对,你刚回来,怕是不知道。”康熙揉了揉鼻梁,“前些天,也不知怎的,京中突然地震,你的郡王府塌了。”
胤褆:“……”
什?
什塌了??
这转而变成胤礽用暗幸灾乐祸的眼神看胤褆了。
康熙语带困惑:“房塌了,府里的人倒是都没事。不光如此——原本我想着,郡王府塌了,暂且收容你回阿哥所原本的住所暂住,结果你那旧屋,也塌了。”
太奇怪了吧,全京都那多屋子,地震震半天,寡塌胤褆的屋?
“……”胤褆脸都木了。
太子转身,满脸担忧,关切地道:“大哥,要这样。我在京中,也是有座皇阿玛赐的私宅的,你先暂住?”
哈哈哈哈哈哈!太子在心中大笑,他是故意这说的!胤褆一听,肯定会联想起他在各处购置的那些私宅,那些私宅肯定也都塌了!
二十八岁太子重回书房,堂堂大皇子无家归,谁也甭想笑谁。
胤褆:“……………”
…………
太子的私府,胤褆当然不去。而且他确实想着己那些私宅,从宫里来后,就连忙联系了人,一问,果然都塌了。
线人愁眉苦脸:“我查了,没人动手脚,就是地震震塌的。但是王爷放心,就算掘地三尺——”
胤褆木然地坐在刚包的客栈里:“……不用查了。”
线人:“也一定将——啊,啊?”
胤褆舔了舔嘴唇:“你这样……”
线人有点听不太清,斗胆凑近。
胤褆糊地说:“……你想法子给我请座财神像回来,要财神爷赵公明的。”
民间供奉的财神爷是有很多版本的,宫里还有关公像,也是作为财神爷祭拜。
胤褆一把抓住线人的手,从牙缝里挤字:“千万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太子!”
线人:“……”
发现了也没啥吧,一个爱棺材,一个拜财神,半斤八两啊,扯平。
线人:“是。”
说罢,线人转身要走,又被胤褆叫住。
胤褆微微侧过脸,佯装看着窗外:“走之前,去把包客栈的银子付了。”
刚刚要付银子的时候,胤褆才发现,己钱袋不知道啥时候丢了,而且府上财物也全都被毁了,真是身无分文。他包客栈,都是靠刷脸的。
线人:“…………”
……已经这穷了吗?
包客栈还要从属的袋里抠钱?
第11章
为了爱与和平,青阳带着师祖的小泥像,一路回了秦淮。
刚走到观门前,就被一声熟悉的咆哮震了一:“——都给老夫站好喽!瑟瑟缩缩的像什样子,昨天老夫任命的百长呢?来!给老夫汇报汇报,土地都收复到哪一步了?”
“??”青阳不禁推
门而入,“——鳌,观里菜都浇了吗,你收复什土地?”
青阳环视了一圈,只见鳌拜正颇为威风地飘在院中央上空,身边聚了一大帮子阴魂,别说,列队列得还挺整齐,颇有军队那意思了。
鳌拜毫无防备:“——你怎回得这快!?”
不是说事情牵扯到十万两纹银,还有皇子之争,听着还挺麻烦。鳌拜以为己说要在观里等俩三月呢,哪晓得几天青阳就回了。
青阳托着小泥像微笑:“鳌,观里的菜都浇了吗,你收复什土地?”
“……”鳌拜一寸寸地降来了,虚虚地飘回菜地里,“不是,你听老夫说。你走了以后,观里没有符箓、法阵庇护,有些不长眼的阴鬼就跑来院子里摇树。”
虽说没有供奉的仪式,阴鬼就吃不上食物,但宋朝也有首诗说:“树头土枭作人语,月黑风悲鬼摇树。”
——吃不上,就不兴他摇树,让其他人也吃不上吗?
青福观院子里不光有菜,还有不青阳花大价钱移栽回来的果苗、果树。为了让生得好,青阳还花了一番功夫,做了斋醮,对土地进行加持。之前太子留的那一袋金叶子银锭子,几乎都用在这菜园子上头了,以说是全观最值钱的聚宝盆。
“亏得老夫发现得早,你看那荔枝,都给摇去不了!”鳌拜看青阳的脸色渐缓,连忙又活用旁听学来的技,颇为惆怅、苍凉地说,“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不在,老夫多辛苦。一个人守着这观,着实无聊!胃都没了,你看老夫香火都没怎吃。”
鳌拜还故意摸了摸己花白的络腮胡子,眼神忧郁,一副留守老人的凄惨样。
“……”青阳瞅了眼放香火的盒子,倒确实没咋吃,但他严重怀疑,那是因为鳌拜净顾着欺负其他鬼了。
最开始驱赶摇树的阴鬼还说得过去,但现在这支小阴兵队,还有什收复领土,是留守老人会干的事吗?怕不是把圈地的恶习从活着带到死后了。
鳌拜努力圆其说:“至于这些队伍——这些队伍,是我怕再现这种事,所以特地为了护院练的呢!保……保卫一方平安!”
青阳无语地看着鳌拜,但转念一想,这说不定变成一件好事。他以挑些对阳世有所执念、愿意帮忙的阴魂,让鳌拜带队,到时候一片区域一片区域地接引阴魂过来,也方便他进行超度,薅……不是,帮地府的忙。
想到这里,青阳对着眼珠乱转的鳌拜笑了一:“看时间离供奉还差点,带你去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