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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红包形状的功能键,道:“为了防止你玩嗨了说话不算话,小爷我得采取点违约措施!咱先说好,半个小时后你就要出来带我回家,如果过了半个小时你还没有出来,就要每隔五分钟给我发个红包,金额不能低于五十块钱,教经济学的那个小老头说了,罚款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惩罚方式!”
说完秦进把手机往秦钊面前一递,还顺便在车门上拍了一巴掌,一副“小爷智商天下无敌”的嘚瑟样。秦钊挺喜欢看秦进那副带着点小坏的乐呵样,万事不愁似的,他在秦进脑袋上揉了一下,道:“您这生意做得好,稳赚不赔!不想让熟人看见,就蹲在车里别乱跑,后备箱里有水和吃的,看着点你家狗爷,别让它尿在我车上!”
秦钊甩上车门转身往路西法的正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低头摆弄了两下电话,秦进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两秒钟之后一个翻着白眼的小人出现在了兄弟俩的微信聊天页面上,小人屁股底下还飘着一行字——就你事儿多!
秦二少险些乐瘫在椅子上,他降下贴着遮光膜的车窗玻璃,半趴在车窗上看着秦钊一步步走进路西法,被各色凌乱的灯光挡住身影,有些惆怅地转过身摸了摸凯撒的大脑袋,自语似的道:“狗爷啊,今儿这事儿我心里是真没底,按理说金牙陈应该没胆子跟我哥提他想占我便宜的事儿,但是姓宋的会怎么折腾我就猜不出来了,弄不好,我今天就交代了!”
凯撒不明所以地用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秦进的手腕,顺势把脑袋搁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陪它的新任主人一块犯愁。
秦进犯愁犯得正投入,突然一股大力从车尾处传来,“咣”的一声,整辆车都跟往前耸动了一下,秦进正趴在洞开的车窗上想心事,这么一震,他的半张脸连带着半个脑洞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边角尖锐的窗框上,疼得他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发晕,秦进抬手狠狠地揉了两下脑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追尾了。
当当正正地搁在车位上都能被撞,你他妈跟停车场里练起飞呢吧!
秦二少怒而腹诽的时候显然忘记了,当初他哥是如何一脚油门把马自达哥们从车位上搥出来的,所以说,别跟护短的人讲道理,他们的世界压根就没有道理。
秦进心火上涌,踹开车门就跳了下去,两车相连处一地乱七八糟的碎片,也不知道谁比较惨,秦进连车主是谁也没顾得上看一眼,指着撞在卡宴屁股上的那辆宝马商务的脑袋怒道:“嘿!嘛呢?神舟十号独自上天,您怕它孤单,想把我这车当做神舟十一号搥天上去给它作伴吗?停车场里你练什么发射啊?显摆你多能呢!”
商务的车主是个难得好脾气,被秦进一通挤兑也没急眼,默默地把车向后倒了一下,车头和车屁股分开的瞬间,卡宴的后保险杠吧嗒一声掉了下来,骨碌碌地滚到秦进脚边,跟主人他弟来了个最后的告别。秦进原本已经涌到嗓子眼的火星子噌的一声蹿上了脑瓜顶,两步窜到商务面前,挥手一拳狠狠砸在风挡上,怒道:“别他妈装孙子,下来说话!你敢跑我就敢追着你撞,一路撞到市中心,不怕死你就跑一个我瞅瞅!”
秦进侧身站在驾驶室的那一侧,只听“嘭”的一声车门被人大力推开,险些撞在秦进身上,秦进连忙后退一步,心想,这哥们要把车门当暗器使啊!紧接着一个化成灰秦进都不会看错的身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带着Amani鹰标的T恤揉得皱成了一团,头发染成了扎眼的银灰色,耳廓上亮闪闪的一排耳鼓,本就风情肆意的一张脸显得媚意更重。
秦进还捉摸过来这到底是吹得那一阵邪风,许铭嘉已经踉跄着朝他扑了过来,秦进只觉一阵酒气扑面,呛得他忍不住别过头去打了个喷嚏,然而脑袋还没正回来,脖颈处的衣领已经被人攥在了手里。许铭嘉比秦进矮了不止一点,踮着脚尖拽着秦进的衣领,秦进还要低头看着他,这画面怎么瞅都透着点搞笑,秦二少甚至还抽空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喝成这样估计已经早就分不清自己开的是汽车还是飞碟了,难怪会在停车上里练起飞!
秦进正想抬手把人挥开,这一身乙醇的味道都能把鼻炎勾出来了,他可不想找罪受,许铭嘉猛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用被烟酒熏染过度的沙哑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原以为你哥还算个男人,如果不是许铭奕喝多了,说漏嘴了,我都想不到,你们兄弟俩都是吊男人的好手,都是一路贱货,表面上装的一副严肃禁欲的德行,背地里指不定爬了多少回别人的床!别以为我退学了就不能收拾你,秦进你给爷等着,早晚有你们哥俩跪下来求我的那一天!许铭深那个杂种生的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帮着你们整我,算你哥床上功夫到位,咱们走着瞧!”
许铭嘉这一番话信息量略大,秦进觉得他脑袋一定是锈住了,反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却下意识地一拳砸在了许铭嘉的脸上,谁也不能在他面前侮辱他哥,无论秦钊曾做过什么,都不行!
许铭嘉侧着身子飞出去四步远,秦进觉得全身的血液滚烫得犹如岩浆,呼啸着翻涌着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吞没了全世界,连眼白都是炭火般的红。秦进两步蹿到许铭嘉面前,拎着他的头发把人扯了起来。身后不远处响起杂沓的脚步声,秦进猜测应该是那许家派来贴身保护这位小少爷的人追来了。
秦钊初中起就有随身带着带着防身武器的习惯,秦进左手拎着许铭嘉,单手打开后备箱探进去随便一摸,碰到一个金属触感的东西,也没顾得上看究竟是什么就扯了出来。秦进扯着许铭嘉的头发,屈起膝盖在他背上用力一压,同时右手向前猛地一甩,把握在手里的金属抵在了许铭嘉的喉咙上。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秦进才看清,他摸出来的是一把战俘刀。
刀身呈菱形,灰白色,三面血槽,整刀经过热处理,硬度极高,据说这东西可以刺穿两个成年人的胸膛,曾严令禁止用这玩意屠杀战俘,这东西扎在身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刀身带有坤元素,使伤口极难愈合。秦进也只在兵器杂志上见到过图片,还是头一回见到实物,他还来不及琢磨秦钊随身带着这么危险的玩意干嘛,杂沓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眼前。
出现在秦进面前的是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说实话长得都没什么特色,秦进还是认出他跟着自己老爹到处混饭吃的时候,曾经在省厅的年度聚餐上见过这些人,都是许家老大许铭深的私人保镖。
秦进抬起头来对着他们笑了一下,瞳仁里跳跃着地狱业火似的光芒,嘴边的笑容被拐带得一个劲往邪性里跑,如果这些人中有人见过秦钊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