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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郁衍索性将江都外的别庄赐给牧云归,方便他专心准备武举。
其实就凭牧云归的武艺,拿下榜首根本不是问题。可偏偏这人做事认真,去了别庄后当真日日夜夜练武,从未懈怠。
临近乡试那几日,甚至就连宫都不回了。
郁衍端起手边冷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就连眼前的密信都有些看不下去。
都三天没进宫了,谁家乾君会把坤君晾在家里这么久啊???
……该死的木头。
郁衍越想越气,把茶盏往桌上一放,郁衍铺开宣纸,飞快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他装好信函,低声唤道:“影二。”
窗前掠过个黑影,一道身影跪在郁衍面前。
这名影卫是由牧云归亲手培养出来。他要去参与武举,无法再担当侍卫,可郁衍身边不能没人,只得勉为其难如此。
郁衍吩咐:“派人把这封信送去别庄,记住,只能让牧云归亲自拆开。”
影二:“是。”
.
别庄,牧云归刚练完一套剑法,便收到下人递来的传信。
信函表面没有落款,不过也不奇怪。
会给牧云归传信的只有郁衍。
牧云归小心拆开信封,信纸上,俊秀的字体与往日相比有些潦草,只有两个字。
——“速回”。
一股梨花香从信纸上扑面而来。
牧云归将信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那味道很淡,却轻易勾得人血气翻涌。
他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出对方是如何在难耐之中,艰难写下这两字。
主人这是……雨露期又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衍:隔壁这时候都带球跑了,我还在等木头开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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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色已深, 一道人影至屋顶跃下, 悄无声息落到了郁衍寝宫的院子里。
殿前的看守被撤到了院外, 寝殿房门紧闭着,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宫灯。
牧云归来到窗前,轻轻一推,窗户无声地开了一条缝隙。
武者嗅觉敏锐, 淡淡的梨花香透过窗户缝隙溢出来。
牧云归呼吸骤然乱了几分。
这几日他没有回宫, 自然不只是因为要准备武举。
完全标记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 将他与郁衍紧密相连,让彼此的关系比往常更为贴近。若只是这样还好, 更可怕的是,如今就连对方的举手投足,都足以牵动他的情绪。
更易动情,也更易失控。
牧云归还从未体会过如此可怕的失控感。他从来擅长克制隐忍, 但这些在乾君的独占欲面前似乎成了个笑话,令他每日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与本能博弈。
再这样下去, 迟早会在主人面前失态。
好在武举提前,他终于有理由暂时避开主人,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
离开之后,虽然免不了惦念, 但总比整日相守在一起, 疲于抵御本性的好。
牧云归悄无声息翻进窗户,动作间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带出来。放在窗台上的烛灯平稳燃烧着,映出躺在纱帐内的人影。
他放轻脚步, 走到床边,听见了一丝微弱的喘息。
牧云归陡然顿住。
躺在床榻上的人背对着他,单薄的丝被滑落些许,露出消瘦紧绷的肩膀。
对方躬着身体,脊背轻轻颤抖着,呼吸略有不稳。
他是在……
郁衍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有点发红。
他刚才一时气恼,故意将沾染了信香的信纸送给牧云归,暗示自己雨露期至,想让对方回来见他。可影二将信送出后,他就开始后悔。
最近他才开始学习如何释放信香,还不能控制得太好。
他这样故意暗示牧云归,那人回来却发现他没有进入雨露期,这谎该怎么圆?
再过三日就是会试,堂堂大燕二皇子,不仅满脑子情情爱爱,还故意用这种理由耽搁人家。
脸都不要了。
别无他法,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真的动情,起码把今晚混过去。
往日牧云归帮他做的时候,明明很容易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弄得手酸也无法成功。
以牧云归的脚程,从别庄到皇城不出半个时辰。
要来不及了……
越心急就越不得其法,郁衍被那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眼眶通红,正想稍缓一下,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将他手背覆盖住。
郁衍:“!!!”
滚烫的身躯从后背贴上来,郁衍身体一僵,便听见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抱歉,属下来迟了。”
“你——”郁衍紧张得牙关颤栗,不等他说什么,牧云归的手轻轻动起来。
牧云归的掌心由于近来练武,又生了一层薄茧,蹭在郁衍的手背上有些硌人。
他握着郁衍的手,动作不疾不徐,郁衍的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感觉,层层快感不断累积、升腾,身体仿佛被人放在火上炙烤,每一处都是滚烫的。
忽然,牧云归一口咬在郁衍颈后鲜红的小痣上。
“唔——!”
郁衍从紧闭的牙关溢出一声低泣,身体剧烈震颤起来,有那么片刻间,他眼前一片漆黑,甚至失去了意识。
空气中梨花的信香馥郁甜腻,郁衍靠在牧云归怀里,呼吸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牧云归帮他清理完,轻声问:“主人好些了?”
郁衍没脸见人,把脑袋埋在牧云归怀里,低低地应了声。
牧云归又道:“主人不在雨露期。”
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