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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抽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道:“不行。”
阮宁慌得没地方躲,腰上一紧,被他箍住了拉到身前,她连连哀求道:“督主,求你了,求求你了。”
顾连章依旧冷了脸,使力固定住她,向着白嫩的起伏处刺下银针。
就在此时,薄唇被她吻住了,她柔软丰泽的樱唇怯怯地触碰着他的,声音从喉咙里一丝丝逸出来:“求你了。”
顾连章觉得心底突地一跳,一股燥热从身体最深处冲出来,他向来沉稳的手抖了一下,那根银针偏了尺寸,只在她肌肤上轻轻点了下,很快就滑开了。
但这一下也足以让阮宁眼泪汪汪了,恐惧放大了疼痛,她不敢看,本能地觉得已经出了血,呜咽着在他唇边说:“疼……”
顾连章再也忍耐不住,手指轻弹,银针飞出去钉在粉墙之上,而他则用力地含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果然是世间最魅惑人心的东西。
他在抗拒中又不断被吸引,忘情地吮吸着品味着,但很快如梦初醒般地推开她,将她的落在一边的衣服丢回给她,道:“穿上,走!”
阮宁掉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往自己胸前看,却发现那里光滑洁白和从前一样,一点疤痕也没有。
他没有刺?
她顿时欢喜起来,又生怕他改了主意,于是飞快地穿了衣服,弯腰提上鞋子,撒腿就跑。
顾连章的脸沉了下来,她这副火急火燎要逃的模样什么意思?难道刚刚不是她在极力勾引他吗?用完了立刻就要扔掉?
他向前一掠,抓住了她的衣带,沉声道:“你跑什么?”
阮宁有些不解,眨着眼反问:“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顾连章嗤笑一声:“没有我,你一个人能走回翊坤宫?”
阮宁顿时语塞,别说这么多禁军和值夜的太监盯着,就算一个人也没有,宫里这么复杂的地形她也摸不到正确的方位。于是她可怜巴巴地回转身,抓住了他的手:“那你带我。”
顾连章很想甩开她,以表达自己的不痛快,但他的身体反应比任何时候都快,在他醒悟过来之前已经回握住了她的手,抬步向外。
于是他的脚悬在那里停了一息,终于懊恼地放下,一言不发地携着她走过重重宫殿,回到了翊坤宫。
送她从窗户里进去时,他的懊恼到了极点,以至于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阮宁倒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恼了?
她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原因,慢慢睡着了。许久之后,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一人在门口看了几眼,很快又重新合上了。
储秀宫里,德妃不到五更就起来洗漱,急急地吃了几口粥,立刻就要去乾清宫探听消息,刚刚走到中殿,晋王已经走了进来,笑说:“母妃,儿子跟你一起去。”
德妃发现他眼下有些青黑色,精神却格外的兴奋,想到这个儿子一向在女色上有些不大谨慎,德妃不由地啐了一口,低声道:“你父皇病着,你也收敛些,别没日没夜地跟那些妖精疯。”
晋王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不知道玉妃今天会不会去侍疾?
等到了乾清宫时,魏恕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了,淡淡地说:“王弟等过午后再来吧,上午由孤守着。”
德妃立刻叫了起来:“太子,昨天说好了今天我们也来伺候陛下的!”
魏恕心情非常糟糕,没耐心跟她争辩,拂袖而去。
晋王想到顾连章的承诺,心里倒没那么慌,他扶住气得哆嗦的德妃,劝道:“母妃,咱们再等一会儿,儿子已经安排好了。”
只是顾连章迟迟没来,不多时,秦织来了。
“德妃娘娘,晋王殿下,”秦织十分娴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那就要问问太子殿下了,”德妃尖刻地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太子一直不敢让我们去侍疾。”
秦织丝毫没有恼怒,仍旧笑得端庄得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待我进去看看,德妃稍待,晋王殿下稍待。”
她款款走进后殿,见魏恕正在榻上坐着,脸色十分难看。秦织知道他是因为昨夜未曾得手的缘故,心里鄙夷着,脸上却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殿下,是不是身体不适?妾给你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