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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肩膀，小声说：“晚安林林。”

    然后他转手关了灯。

    房间彻底黑了。

    二十（中）

    陈林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教室，可身边也没有学。午后的光很好，学校里的窗帘随着风轻轻吹动。他站在黑板前，拿着粉笔写了首诗在上面。写完了他转过身来，面冲着面。整个教室里只有个人，那人穿着T恤牛仔裤，坐在张课桌上，两条磕着。陈林轻轻把粉笔甩在讲台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粉尘，说：“你念念。”姜玄这就甩开嗓子，慢悠悠念：

    “欲寄西江题叶字，流到、亭前。东池始有荷新绿，尚小如钱。问何日藕、时莲。”

    说完自己还看了看，才问：“啥意思？”陈林笑了笑，说：“你猜猜。”姜玄仰着头从面看他，明明叫他猜词，他倒直勾勾盯着陈林看，那目光炽热，看得陈林身上乎要烧个窟窿来。姜玄咬了会儿唇，依旧盯着陈林，张说：“他饿了？”陈林听了，翻了个白眼。

    紧接着陈林从讲台上走去，走到姜玄面前去。那步路很短，陈林走得很快，但姜玄很高，尽坐在课桌上，但他支起上身，抱着双臂，却还是没比陈林矮多少。陈林在他面前站定，梦里的姜玄面容清晰，脸上带着惯常的笑意，浅笑着对陈林说：“我说错啦？”

    陈林伸手推推他的脑门，低声训斥：“笨死了你。”

    姜玄笑嘻嘻的抓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低头亲了，又抬起头看着他，问：“那你说说什么意思？”陈林抬脚提了他小，骂他：“自己查去。”

    他话音刚落，姜玄立马放开了他，然后把股从桌上抬起来，站直了身子，面对着陈林，又了他的耳朵，才低头问他说：“真告诉我啊？”他们离得很近，陈林甚至能感觉到姜玄呼在自己脸上的热气。他揽住姜玄的脖子，仰着头说：“告诉你。”姜玄气的呲着牙他后颈，假装要咬他，陈林笑着往后躲，却没把手从姜玄脖子上移开，俩人笑着闹了，陈林被他着往后缩，脖子都快仰倒了，姜玄这才着他的后颈，又伸了手把他固定住，低声说：“别动，别动。”陈林顺势停来，了嘴唇，问他：“你要干什么啊？”

    姜玄伸头了嘴唇。光很好，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的睫都染上了层昏黄，脸上细小的绒清晰可见，他低声说：“我要亲你了。”陈林仰着脖子看他，小声说：“别，我这样很蠢……”姜玄摇摇头，着他的亲了来，轻轻的在他嘴唇上碰了。那很轻很轻，像是学时代的第个吻，既虔诚又纯净，带着钢笔水的粗劣味。

    陈林轻轻抓着姜玄的T恤，看着他颤抖的睫，轻轻眨了眨眼。姜玄小声说：“我要走啦。”陈林愣，问：“你去哪？”姜玄却说话，只看着他。陈林又抓起他的手，又问了次：“你去哪啊？”姜玄却看着他笑了笑。陈林着急了，只好再遍遍问他“你去哪”“你去做什么”“你还回来吗”。可姜玄还是说话。

    太光越来越，陈林着姜玄的手心，感觉到他越来越、越来越，最后整个人烧成了团火，那火势从他身后蔓延来，缺没烧到他的肤，他整个轮廓都贴上了灼热的火苗，陈林住他的手心，只能徒劳的握住他指尖那团火焰。姜玄在这火焰中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秒，就整个人完全燃烧了起来。陈林伸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肩膀，可刚碰他，那团火缺倏忽蹿高了，把陈林吓得后退了步。

    姜玄在那火焰里盯着他，冲他眨了眨眼睛。可陈林吓得要死，却敢放开他，拉着自己的袖子到自己手上，扑上去猛在他身上拍那些火焰。可那火怎么都扑灭，也沾上陈林，他又急又怕，边扑打边喊着：“你说话啊！”但姜玄却站在那，轻轻住了他的手腕。那些火焰贴在姜玄手上，陈林反手抓紧了他的手腕，说：“你怎么了？”姜玄却突然笑了笑，然后猛，这人形的火团猛蹿起倍有余，火焰炸开，刺得陈林偏过头、踉跄了、紧闭了眼——

    但他立马反应过来，又赶快睁开眼睛，可此刻已经没有姜玄的样子了，只剩团火烧的很旺很旺，蹿到天花板上，从墙上延伸开去，火势走的很快、很急、很猛，转眼就包围了整个屋子，陈林的头顶、脚、面前、身后全都是火，窗帘、墙、课桌、灯，全都被火焰包围着，发“滋啦”的烧灼声。陈林环顾周，全都是火、全都是刺目的金红。

    他顺着窗向外看去，却发现窗知为什么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这房间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试着向窗边走了两步，却发现越走距离窗越远，那窗外的太发着金黄的刺目光芒，陈林顾上火势，只身站在火海里盯着那太，只觉得幻化成个光圈，印在自己的视网上。

    火势越来越大，渐渐的竟然把窗都烧起来了，陈林伸手把手掌放在自己眼前，透过指间的隙去看那太，只觉得这光圈的形状越来越眼熟、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