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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礼三年之前都有，逢年过节只要宫内举办宴席，宾客名单上都会有顾景的名字，不过在这之后就没有了，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顾景在崇礼三年后曾向崇帝提要辞官。”
是顾景发现过往兄弟在登基后会容不己，心生退意？平微望向旁边，“你觉得呢？有什想法？”
“综合前面所说，官心里是有个猜测，但不知道对不对，”齐正犹豫道，“杜叔宝说明嫔是个很通透且大气的女人，这说前面官说陷害妃子、收受贿赂倒卖宫中物品那些猜测，都不对，考虑到顾景这个存在，官觉得.....”
他停来，平微接道，“与人私通吗？”
“嗯。”
“但她之前不都和崇帝挺故剑情深的吗？”
“对，这时第个人又现了。”
“皇后？”
齐正没否认。
平微翘起嘴角，“是皇后妒忌明嫔深受皇帝宠爱，设计让崇帝相信顾景与明嫔有染，继而让顾景被杀，明嫔被降级？”他饶有趣味地望向齐正，话锋一转，“但这有个问题，既然顾景与明嫔有染，那我岂不就？”
齐正愣住，立刻跪，“官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平微弯腰将他扶起，“不过按崇帝的性子，又或者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己夫人和朋友牵扯到一块吧？如果明嫔和顾景真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崇帝在得知后也没必要任由我在宫外漂泊这久了吧？无论是不是他亲生的。”
“确实.....”
“而且我日午还去见了皇后，”平微看着他道，和他说了在毓秀宫和姜沅芷聊了些什。
齐正若有所思，“皇后说她和明嫔关系不错？”这倒和他之前做的假设有入.....
平微“嗯”了声，“但我不确定杜叔宝和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什意思。”
“并不是说他故意向我撒谎，而是....皇后说她对杜叔宝这人没印象，而他只是个小太监，”平微温声细语地道，“也就是说他在当年和崇帝、顾景那人并不亲近，只是曾短暂接受过顾景的帮助，他知道的只是一部分事实，而非全貌。”
齐正点点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对，他问，“殿您是去查二十多年前曾在宫里当过差的人吗？”
“对。”
“仅有三个人还活在世上？”
“嗯。”
齐正皱眉，“那说陛有在刻意除掉当年与此事有关的人，但按你先前所说杜叔宝这熟悉当年之事，为何还在世，而且是明晃晃地住在临京城内。”
平微眼皮一跳，“有理。”
“会不会.....”齐正心思转的飞快，“是有人庇佑？”
“当还有谁有个力.....”平微顺着他的思路，突然眼睛一亮，“皇后？！”
所以他才会在见完杜叔宝后又被皇后叫去宫里吗？对方已经知道他在调查当年旧事。
“有，”齐正道，“但皇后说她不认识此人。”
“会不会是她故意为之，”平微沉默了会，“等等，我先别管杜叔宝，他不是重点，调查顾景和崇帝明嫔两人的真实关系最为紧要。”
“好，”齐正闻言，继续低头去翻看卷宗，然而却听到不合时宜地一阵”咕噜“声。
他随即望去，便见旁边平微一脸无奈的把手放到肚子上，“我才想起来吃过早饭后，一直都没再进食。”
齐正望了望外面——天已经暗，傍晚时分了。
“也是时候吃晚饭了，官和您到外面茶楼吃？”
“好。”
平微耳朵微红。
不过两人没如愿，因为才刚走前厅，便有捕快脸色惨白地冲进来。
“大人！”
“何事？”
“南陵....南陵那边与东胡交战了！”
第60章
秦昭奕和京照说过晚午夜前东胡必会兵，京照心里也做了准备，但没想到两人不过刚看完水兵演练，坐没够一盏茶时间，就听到外头鸣起尖锐的号角声——秦昭奕目光一凛，大步踏外面，一个士兵迎面撞来，在他身前半尺外将将停，急促地道，“将军！东胡的军队...来了！”
秦昭奕应了声，几步跃上不远处的高台，旁边士兵递上千里望，他将长度拉到最长，往护城河的尽头望去，只瞧见
模糊的几个黑点。
“前方探子怎说？来了多人？”
“约有两万大军，西南与东南两面来，离我大概一百二十里远，目测一个半时辰后会抵达南陵边界。”
“主帅是谁，有看清吗？”
“太远了，还没看来。”
秦昭奕寻思片刻，望向旁边面带忧虑的梁京照，“我去推沙盘。”
关越刚审完仅存的那三个东胡细作，没问点什有利消息，他听到那声号角声，也猜到对方是在等着己的军队来临，心头慌了一后随即镇定来，秦昭奕虽然年纪不大，但战功彪炳，对付东胡人很有经验。
一审问的士兵之前见过他和梁京照，也知道两人与将军认识，上前问要不要去和秦将军他会和。关越拒绝了，前线有他就够了，他要处理好东胡细作的事。
应该还有几个漏网之鱼，杨芝榕说他几年前便混进来，苏钰说他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那也就是说——不这轻巧地将这些蛆虫根除干净。
“再给我去全城搜捕，城郊的居住区再搜一次，看有没有漏掉什人！”
秦昭奕和梁京照走到护城河边，眼前密密麻麻停了约上百辆战船，训练有素的士兵忙着搬运各种武器上船，两人走进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秦昭奕让他在这等会，己先去换铠甲。
京照叫住他，询问道，“将军是要亲上战场吗？我也以换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严格来说没特别规定，未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不以随便上战场的，但京照望向秦将军的眼里带有浓重恳求，秦昭奕深深看了他一会，到了嘴边的拒绝无声消失，他轻声道，“好。”
“来人，”他往旁边喊了声，“带他去穿甲。”
半盏茶时间，秦昭奕穿着厚重的铠甲来，才刚走几步，梁京照也穿戴整齐地走了来。
他挑了挑眉，“我没想到你会这快。”
梁小爷微微一笑，“大战在即，任何时间都不以被浪费。”
“嗯，”秦昭奕和他走到沙盘前，那里已经站了两个军师。
“将军，这次东胡派的是个年轻帅，名叫姚布，三十一岁，先前和大齐交过
两次手，综合来看他一般喜欢先发制人，用气势与人数压过敌方，接着再其不意攻击敌军的后尾，将其包住后困死在里面。”
稍年轻的那位军师道。
秦昭奕望向沙盘，探子说有东胡的战船各两个方向袭来，这说姚布会现在其中一方...
“要先将他拿吗？”梁京照在他身边站着，声问。
两位军师不认识他，前面有留意到站在将军身旁的他，但秦昭奕没做介绍，他也就没太把京照当一回事，如对方冒然开，两位军师都不约而地皱起眉。
他没搭理梁京照，秦昭奕倒是回道，“拿主帅然是很好，但我无法确定他在哪艘船上。”
京照想了会，道，“或许我首先要做的，是试探两边敌军的战力，如果是战力较强的那一边，那有很大姚布就在里面，我认为我需要在半时辰内兵应战，以免东胡人太过靠近护城河。水战我虽然之前没太研究过，但也知道多以远距离作战为主，最好是和敌军保持两百尺的距离，先吸引一部分战力，再偷偷安排几艘小翼的战船靠近，让战士上船击杀敌人，将原属于东胡的船只与武器夺回来。”
秦昭奕耐心听着他说，还没做反应，对面的年轻军师便提异议，“但我该怎区分那些是我的人，而非东胡的？”
“以改变发号施令的方法，”京照不假思索地道，“我日和你秦将军一起看了你水军的演练，战场上距离太远，将士都是靠竖旗帜与击鼓来传递命令的是吗？东胡之前和你交过几次手，证明他有对你发号施令的方法很熟悉，那这次，以做些改变。”
秦昭奕皱眉，“这短时间，很难保证每个人都记住。”
“只变一点点呢？”京照询问。
“我一般是红旗进攻，黄旗原地待命，连续击鼓为假的进攻，分开击三为退兵。”这次回答的是稍年长些的军师，他显然听进了京照的提议，轻声道，“或者以反过来，改为红旗原地待命，黄旗进攻，击鼓的方式也与之前相反。”
秦昭奕全神贯注地盯着底沙盘，抬手在上面摆弄几番，低声问，“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不到一刻钟。
”年轻军师答道。
“按老戚的说的去做，传令给各位将士。”
“好，”军师说完边跑去。
“营内的火药支撑多久？”秦昭奕又问。
“足有十石，要没意外的话，坚持半月。”年长军师回答。
“火箭与火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