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桃鹤老者

    绯歌大胆猜测这老者的身份，从百里泽渊赞赏的表情也足以知道她是猜对了，但是老者并没有意外的意思，仿佛猜出是天经地义的。

    他不屑道，“闭上眼才能分辨出来？区区一双眼睛就能对你影响那么大？那不如直接瞎了，就省了每次都要闭上的力气了。”绯歌不语，这是因为她道行不够高，睁开眼就不能静下心来，也就容易被看到的事物所迷惑。

    “前辈……”百里泽渊想要开口，却被老者冷冷打断。

    “哼，这小子的九坛酒就由你来酿，酿不成就莫想离开这里。小子，你来陪我下棋。”语毕，老者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棋盘，端放在自己胸前。

    “前辈……”百里泽渊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但是他这次带绯歌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求他的，后天就是去寻缨的日子，能来得及吗——

    “皇上，”绯歌出言阻止，酿酒她还没有试过，但是既然这个高人有意让她这样做，那代表他是想教给她些什么的。那为什么不试一试，说不定她就能深谙其中道理呢。“皇上，既然老前辈这样说了，绯歌就没有推辞的道理。”她朝百里泽渊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她。

    百里泽渊无可奈何，只好席地而坐，开始和老人下起棋来。

    绯歌环视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可能藏酒的地方只有那两间屋子，而微乎其微的酒香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于是她寻着气味，走到了正对着进来时的小道的房子。

    她伸出手，门被轻易打开，浓郁的桃花香扑面而来，不同于身后那片茂密的桃林的是，这种芳香更为醇美，让人回味无穷，只是呼吸之间，就让人迷醉不已。

    之间屋子里就只有一张木桌，一把竹椅，一个摆着几本零星古书的柜子，而其余地方，则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绯歌心里的震惊是说不出来的，如此痴迷酒的至今为止也就只有这个老人了。不过嗜酒不是应该伤肝脏的吗，为什么他却看起来那么精神抖擞呢。

    她险险避开脚边的酒坛，来到书柜前，快速浏览着上面的书有没有酿酒的方法。

    那边，百里泽渊一直定不下心来下棋。

    “你输了。”老者掌心一翻，棋盘上的白子全都变成黑色，这是他们最快结束的一盘棋。

    百里泽渊明显一滞，然后笑道，“看来桃鹤前辈的技艺又上了一层。”

    “哎，你可别跟我卖乖，老头不受这个，你输那么快不过是因为心不在焉，给老头有机可乘。”他不满地挨这树干，右手抓起一个酒坛，晃了晃，督见里面没了酒，吩咐到，“去给老头拿坛酒来。”

    百里泽渊知道他其实是有意的，因此拜了拜，“多谢前辈。”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妆容，往木屋走去。

    桃鹤老者眯着眼睛看百里泽渊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容易被别的事物夺取注意力，到头来只会什么都没有。

    他收回目光，用另一只手抓起几颗白子，熟练地摆放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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