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分别
雪千寻在他怀里点头,“嗯!我还不知道我对父皇到底是什么感情。在这之前,我们不该这样的。”
她就是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生,所以才不愿意与百里长风单独相处。因为每每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轻易的就沉沦了,如今夜一样。
见她如此自责,百里长风哪里还忍心让她为难?紧紧的抱着她柔声安慰着,“都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不顾你的感受的。从今日起,在千千还没有想清楚之前,父皇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好不好?不过千千也要答应父皇,不要再逃避父皇了好不好?”
其实百里长风的本意也没打算在这丫头还没有理清楚头绪之前要她的,因为担心会吓到她。可是偏偏雪千寻在那夜给了他希望之后,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问题是还跟百里飞扬走的那么近。虽然知道那两个孩子之间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情分,可是当初他也以为自己对这丫头是父女情分呢,最终也演变成如今这种局面,所以即便是百里飞扬根本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太亲密。
因为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加上对自己儿子的嫉妒心理,才让他今夜如此的失控。
雪千寻抬头看着他,那双深邃浩瀚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疼惜与不舍,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太看重自己了。若是可以,她不想让他失望。可是 她终是摇头道:“我不答应!”
百里长风的眸子里分明闪过了浓浓的失望,“为什么?千千到底在怕什么呢?”
雪千寻不由的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想展平他深锁的眉头,“父皇,我需要冷静的去思考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男女之情还是只因为你自小到大对我宠爱太深,让我如今根本无法接受你对我不好。若是面对着你,事情是怕又会变成跟今晚一样的局面了。所以我决定明日就出宫,去逍遥谷呆一段时间。我没有找你之前,你不许去找我。”
不行!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百里长风终还是咽了回去。他有多不想这丫头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有他自己知道,何况她还是去找南宫羽。虽然南宫羽早已经告诉他,当日这丫头与南宫羽成亲根本只是幌子。可是在百里长风的心中那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结。必定在这丫头的心中,南宫羽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吧,否则为什么假成亲这种事情她只愿意找南宫羽呢?
可是他更不愿意看到雪千寻失望。所以纵然不愿意,也只好同意了。他牵着雪千寻的手轻轻吻了吻,“好,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去吧。反正父皇近来也有些事情要处理,怕也顾不上你。”
雪千寻不是没有看到百里长风眼睛里的失望,可是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她觉得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做任何决定。所以她故意岔开了话题问:“有什么事情啊?很麻烦吗?”
百里长风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南方的蛮夷又开始在边境滋事。太妃病重,你六皇叔留在锦州一时回不来。所以朕只能亲自过去了。”
“啊?”雪千寻抓着他衣服的手不由的一紧,“你,行不行啊?”
不是她不相信百里长风的实力,也听齐云说过当年百里长风带兵出征的时候所向披靡的英姿,可是偏偏听到他要去打仗她就会不由的担心。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不出关心,倒是挑衅的成分居多。
百里长风却笑了,那笑容不是面对雪千寻时常见的宠溺的疼惜的笑,而是满足的笑,他低头在雪千寻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担心父皇啊?”
被看穿心思的雪千寻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小狗一样,急忙反驳道:“谁要担心你啊。才不担心呢!”一边反驳着一边用力挣扎着要挣脱百里长风的怀抱。
“好好好,不担心不担心。不要动了好不好?”百里长风的声音透着几分嘶哑。
雪千寻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下来了,因为她分明感觉到男人方才已经软化的地方又抬起头,正倍儿精神的戳在她的柔软处。她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恨不能找个洞钻下去才甘心。他们分明跟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是那都是她意乱晴迷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她完全清醒的状态的时候却还是头一次,这让她觉得格外的羞耻。
可是她还真的不敢动,因为担心会惹火了这个男人,事情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只能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越来越分明的感受着男人的温度。
月色下娇羞的可人儿脸红透了,小手不安分的攥着他的衣服,难堪的模样却偏偏那么让人着迷。百里长风觉得这一夜成了他最大的考验。他真想一刻不停的压倒这个可人儿,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亲吻她的额头,轻叹道:“千千,你知道吗?父皇真的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若不是担心南方的湿气太重,你呆着不习惯,朕真想带你一起去。”
雪千寻伸手拥住了他,“那你自己要小心哦。”
“好!”百里长风郑重的答应了之后,忽然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送你回去!”
雪千寻却拉住了他,“不许去找别的女人!”
百里长风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不愿意他为了急于解决无处宣泄的责去找别的女人。百里长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言的笑意之后,一把将雪千寻扯进了怀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不顾雪千寻的挣扎霸道的闯入了她的口腔,引导着粉嫩的舌头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他一手紧紧扣着雪千寻的纤腰,一只手抓着她的小手迫不及待抚上了他那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温度上。
在碰触到那超出正常尺寸的温度的时候,雪千寻的身体明显一怔,旋即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百里长风却怎么也不放过她。不但如此,他还诱导着她在他的温度上来回摩挲着。
雪千寻觉得难堪死了,可是男人的力量太霸道,她怎样反抗都没用。渐渐的她发现那火热的地方竟在自己的手中渐渐涨大,她正惊讶与这样的变化,只觉得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洒在了她的衣服上跟手上,与此同时百里长风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笑道:“父皇没打算去找女人,只是打算是洗个冷水澡的。不过有千千帮忙更好!”
雪千寻原本就觉得难堪的要命,虽然她曾经在这个男人身下无数次的高朝过,可是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楚看到那白色的液体。何况她方才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怎么看都像是在吃醋,难怪这个男人笑的像只偷吃了蜜糖的猫一样。
她愤愤的把手上沾上的东西悉数擦在了男人明黄的龙袍上,用力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没好气道:“我回去了,不用你送我!”说完迈腿就走。
百里长风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追了上去牵她的手。
雪千寻却不愿意,拼命的挣扎着。
百里长风却怎么也不撒手,还凑过去揽上她的腰,低声道:“千千,你明日走了,我们要等上好几个月才能见上面呢。今晚多陪陪父皇好不好?”
“不好!”雪千寻愤愤的回道。可是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下了,任凭他搂着自己。
第二日一早雪千寻就带着韩仓一起去了逍遥谷。逍遥谷是位于京城东郊五十里峰华山中的一个幽静的山谷,历来南宫世家的主人都住在这个地方,所以南宫羽自从从他的父亲手中接下了南宫世家家主的身份后就常年住在这里。
雪千寻当年与南宫羽也算是一见如故,只见了一面就死缠烂打的要拜他为师,理由是南宫羽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人,拜他为师她也一定能变成很厉害的人。事实上,南宫羽确实是个厉害的人,不但武功好,医术更好,还有天下第一兵器相思琴做为兵器,因而被誉为江湖第一高手。当然百里长风因为是皇帝,江湖上排名的时候并不算他。
南宫羽还有个外号——无双公子。这个称呼一则是因为南宫羽天下无双的医术,一则也是因为他的样貌。当年初见南宫羽的时候,还是个孩子的雪千寻的脑子里莫名的闪过了几个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她想唤南宫羽无双公子的人大约绝大部分的人都跟她一样,不是因为他的医术,而是那只一眼就能征服所有人的相貌。
不过不管南宫羽有多厉害,雪千寻在他那里真正学到东西并不多,因为她从小学东西就是三心二意的。反正百里长风不管她,完全是放养的态度,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自律性。而南宫羽也一样对她持放养的态度,所以她会的东西虽然多,但是多半只学了皮毛,端不上台面。
“喂,你怎么又来了?”
刚走到谷口,忽然冲出来一个大红色的身影,拦住了雪千寻的去路。
雪千寻眼睛都懒得抬,随口接道:“凤飞,你不过是在这里借住而已,别真把自己当真谷主夫人了好不好?”
被唤作凤飞的女子跟雪千寻一样大,是七年前南宫羽出门云游的时候救下的,见她孤苦无依便带回了逍遥谷。当年也正是雪千寻头一次见到南宫羽抓着他要拜他为师的一年。结果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逍遥谷头一次遇上,就为争着要拜南宫玉为师大打出手。
雪千寻自幼就跟着百里长风习武,虽然学的不认真,但是比从来没有习过武的凤飞要强太多,加上还有了百里长风在旁边一个劲儿护自家孩子,所以凤飞还没动手就输了。
后来是南宫羽开口跟雪千寻好说歹说才留下了凤飞让她们一处跟着他习武的。
不过因为雪千寻这个徒弟做的太不称职,基本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且还尽喜欢央着南宫羽学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比如提炼毒药之类的。而凤飞却因为当年败在了雪千寻的手里,所以这几年跟着南宫羽习武格外的用心,因为如今两个若真动起手来倒差不多平手了,谁想赢下对方都不是易事。
雪千寻对武功这东西真的不在意,可是凤飞却一直想报当年的仇,逮着机会就要跟雪千寻干上一架。
何况在她的眼中,始终觉得南宫羽对雪千寻比对她好,所以心中格外的不喜欢雪千寻。因而两个人每次见面都要闹出点事情出来才甘心。
“雪千寻,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谷主夫人?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凤飞气的直跳脚,小脸涨的通红。
雪千寻随意的耸耸肩道:“我不过随便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难道被我说中心思了?”
雪千寻早就看出凤飞对南宫羽的那点心思,不过南宫羽对凤飞显然是没有那方面的心思的,所以她其实还蛮同情凤飞的。不过同情归同情,她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把这件事情搬出来刺激一下凤飞。就她跟南宫羽学的那么一点点命理来看,她跟凤飞应该是八字不合型。
凤飞的大眼睛瞪圆了,“雪千寻,我今天要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凤!”说着她挥掌向雪千寻扑了上去。
雪千寻利落的闪过了之后,吩咐韩仓道:“韩仓,帮本宫好好教训她!”
音落,韩仓的身影如鬼魅般迎了上去接下了凤飞的招式。
凤飞不是傻子,韩仓可是百里长风亲自从近万人中挑选出来保护雪千寻的绝顶高手,真正的万里挑一,绝对不是凤飞这样级别的人能挡得住的。所以她只好不甘愿的收了手,狠狠的瞪着雪千寻,“你要不要脸?有本事自己跟我打!”
雪千寻白了她一眼,“本宫是大楚王朝的公主,跟你这样的山野村姑不是一个级别的。本宫有人保护,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啊?你要想跟本宫动手,先赢了韩仓再说。”说完她并不做停留,径自入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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