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人床（1）

    “你好还吧？”刘菲菲用手摸着我的额头问，“有这么好笑吗？”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我笑得流出了眼泪，心里涌起酸痛的感觉，再次对自己说，我没有上错刘菲菲，要是以后在田心和方建面前和菲菲大秀恩爱，一定很有趣。

    其实田心在床上的表现一点都不输给菲菲，这要是禁欲了，够她受的了。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那是你的想法。”我冷笑，只能用笑来掩盖我的感慨。我再问她：“昨天你心情不好，应该也和情|欲这事有关吧？”

    “瞧你说的，我不是那种人！”刘菲菲瞪我一眼，郑重其事地回答，“虽然刚才我的表现激烈了点，那也只是因为你，你在床上的表现也太猛了。除了方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触碰我的身体。我说得够明白了，爱信不信由你。”

    “我信。昨天喝闷酒那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我？”

    “也许吧，我也不确定。想起自己过去和方建在一起的日子，觉得这些年白活了。所以心情不好，想你陪我喝酒。然而咱们之间大概是不可能的，你不会喜欢我，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份，更不可能喜欢我。所以如果你不嫌弃，把我当成情人就好了，想上床的时候来我家。爱情这回事我不信了，但情|欲这回事男人女人都需要，只是我不会随便外找，你明白吗？”

    这话很令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心动。婚姻法规定了，老婆只有一个；可婚姻法不能管情人。情人可以有很多个，这是男人普遍存在的劣根性。

    我犹豫着，不敢马上答应——我不否认其实我也很心动，甚至想，如果娶了刘菲菲也不错，至少她并不水性杨花。但我喜欢她吗？要是她知道我其实是个冒版的豪门公子，会像今天这样对我轻声昵语大秀温情吗？

    我不是傻瓜，女人床头上的话不能信。男人要是信了，就会死得很惨。如同男人在床头说的话，女人要是信了，也一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白痴。幸好刘菲菲这话给我留了余地，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为双方考虑的，所以可信的成分大涨。

    “菲菲，你听我说，其实咱们公司的男司仪衅，他一直暗恋你。”我凝视着她，半是试探，半是认真地分析，“如果你也喜欢，那么我……”

    刘菲菲摇头，“我不会喜欢他，衅像个长不到的孩子，没主见。”

    “那么，你喜欢的方建就有主见？是他对田心一见钟情，才离开你的？”

    “方守斯，你为什么老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刘菲菲有点生气了，“方建是个变态男，只会用他的手指头和快乐|棒办事，这个男人天生有欣赏女人下面的怪癖，我一次说明白了，你还需要再问吗？”

    “菲菲，别这样。其实我问的……”

    “是田心，对吧？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田心？难道你还想她回到你身边来？”

    “她说不爱我了，但我勉强自己不去相信。回来？哼，那是不可能的。镜子摔烂了再粘好，已经不是原来的镜子了。”

    “那就好。我做了五年的梦，应该醒来了。你也一样，应该醒了，守斯！我不妨碍你找别的女人，你要是想我了，直接可以来我家找我，床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这是房子的钥匙，你要是有勇气跟我保持地下情人关系，就接受吧。”

    刘菲菲递给我一把钥匙。我望着她，久久，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懂得生活。不管过去如何傻得愿意跟一个性|无能并且有窥阴癖的男人白白浪费了五年光阴，至少现在的她，是个努力尝试去享受生活的女人。

    她藏起了爱但表露了性，其实目的是不想离开我，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享受呢？

    我接受了她给的钥匙，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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