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人床（2）

    就这样，刘菲菲成为继田心之后又一个和我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

    我是吃过早餐之后离开她家的。菲菲亲手为我煲的排骨粥。吃着粥的时候，我尝到熟悉而又纠心的味道。我一遍遍地想这是什么味道呢？脑海中一会儿浮起田心的脸容，一会儿浮起李思思的影子。蓦然发觉，这两个女人都曾努力地为我煲过排骨粥。

    最后一次喝粥，是李思思为我做的，我清楚地记得她娴静地看着我喝粥的样子，问我好不好喝？我回答说好喝，真的很好喝。然后她的脸就会浮起安慰和开心的笑容。

    李思思！这个一直傻恋着我的女人，我慢慢地学会去想她，去关心她。昨晚我失约了，没有陪她一起去看电影，她会怪我吗？一定很难过吧？

    我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想马上给她打电话，马上冲到她的身边道歉的冲动。手机没电了，可我不能借菲菲的手机打——怎么可能当着一个刚跟我上过床的女人的面，去关心另一个女人？

    我匆匆吃完，对菲菲说，“我得走了。”

    “我看得出来，你的心在别处。”刘菲菲叹口气，背转过身去，不让我正视她的脸，幽幽地说，“你走吧，记得这个地方，还有我的钥匙要保管好。我生活的这套房这张床是你的。”

    “我知道。谢谢你，菲菲。”

    “不用谢，是我在犯|贱而已。”刘菲菲苦笑，擦了擦眼睛才转过身来，眼圈有点潮红，但她拼命装作的坚强没能逃过我的眼光。我突然拥抱住她，紧紧地，偎依着。

    我说，菲菲，原谅我，其实我也在犯|贱。

    菲菲说，不，你没错。是我在诱惑你。

    我说，是我们都在诱惑着对方，釜的世界中，男人和女人都在犯|贱。

    菲菲说，很多女人的床头通常会放一个包，包里有口红、镜子、柔软的纸巾。我的包很大，除了装这些，还装一个只能和我做|爱的情人，只有他一个人，不会再装进第二个。

    我说，要是真的这样，有一天你会发疯，你的包里头甚至可能还会装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把刀。一把要命的刀。

    菲菲终于哭了。

    我没有为她擦去泪水，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出她的家门。

    我的心微微地抽痛着。菲菲也是个好女孩，我占有了她，让她成为我的情人，究竟是对呢还是错了，我不知道。我很想帮她擦去泪水并且对她说，我娶你，我们结婚吧——可我没这样做。原因很简单，第一我不信任爱情，第二我开始信任李思思。

    我是个矛盾的人，既然不信任爱情了，为什么还要去信任思思？也许答案只有一个，她是我这辈子唯一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唯一对我好的“女性”朋友。

    我一口气跑出刘菲菲的家，跑到马路边，拦住一辆的士往回赶，猛回头，发现菲菲站在窗口向这边望，走神儿似的，凝视着我渐渐去远。

    可我管不了这些了，第一时间赶去思思住的地方，找不到她。又去思思上班的地方找，她的同事说，思思今天没上班，不知哪里去了。我心头卟卟地跳，担心地想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思思你去了哪里？

    可我没能找到思思，先回我住的地方看看。下了的士，上楼。远远的，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坐在楼梯口，双手瑟缩地抱住大腿，头枕在膝上打盹，不是李思思还会有谁？这一刻，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这个傻思思，为什么要这样等我，为什么要让我产生心疼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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