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活得累的男人（3）

    激|情澎湃的那一刻，今晚我忘了，我曾经不想“上”她去伤害她的想法。

    事后回想起来，我忽然发觉自己的思想很龌龊。李思思的第一次，如此单纯而柔情。我却是那样的狠心，占有了她，却没有给予她应有的爱情。

    一时冲动的结果，我付出了进一步的内疚，思思更是付出了一世的憧憬，幸福，期待。

    而我，以为自己活在梦中。

    我也绝不会想到，这是我俩少有的一次最默契的情|爱高|潮，往后思思看到田心，她也会自疚，会吃醋，会矛盾纠结，跟任何女人一样的小女人心态。但是每次做|爱，最兴奋的时候，她会突然地冒出一句田心，没多久我就“单向性”阳|痿了。

    所谓的“单向性”，是指跟思思做的时候。在别的女人身上，我给予她们更大的享受。只有跟思思做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冒傻似的产生各种压抑情绪。也许中间横着田心的关系吧，毕竟我们三个一起走过了许多年。

    只是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我只是让思思舒服地枕在我的胸上，听着她的绵绵细语。一时间，我感到恍惚起来。

    思思幽幽地说，守斯，我是你的人了，从此是你一个人的了，你要好好对我。

    我说，我当然要对你好，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说这话时，我无耻地想到了刘菲菲、罗曼儿，同样的话同样的意思，我几乎都跟她们说过不止一次了。我的思想和灵魂从最初的游戏，到最终的沦落的过程，是可以预见的。只是逐渐的，我很难找回“自我”。

    李思思并不笨，定定地望着我，忽然问：“这话你跟几个女人说过？”

    我愣住，眼神一瞬间黯然，半晌才说，“傻女人，为什么要问这话？”

    “因为我在乎你。”李思思抱住我，声音更细了，可是轻声细语当中，更能感觉出她的倔强。

    我只有老实地回答，“我只跟田心说过。”

    “真的？”

    “当然真的。”

    “没有跟罗曼儿，刘菲菲，方晴她们说过？”

    “没有。”

    我的回答尽量不显出犹豫，心中却在骂着自己，怎么可以狠心去伤害一个如此对我一往情深的女人。只是骂归骂，我已很难在几个女人当中，彻底去考虑喜欢谁，去爱谁这个问题了。也许这个问题应该抛回给田心去回答。

    想到田心，我的心一紧，其实心中明白得很，连她，也不能为我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

    思思笑了，我的话表面听起来实在不难听，所以她笑了。

    我也笑了，笑容当中夹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你当然要对我好。”思思又说，“如果你敢不对我好，那我……”她忽然望向桌子上那把刀。那把我从商场买回来的用来切蛋糕的折叠刀，此刻闪发着炫目的碧绿色的鬼火一样的光芒。她痴痴望着，忽然说，“那我只有一死了之了。”

    声音很柔和，很轻，很细，却很坚定，有种微妙的魔力，给人像是诅咒一样的发誓的感觉。我怔住，突然反省过来的我，觉得思思过得好累，我听了她的话却比她更感到累，一种让人恐慌无措的累开始袭击我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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