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罂粟一样的女人（中）

    白素珍入职两个月后，他们所在的广告公司因为一场官司背负上巨大的债务，急需订单，扭转公司亏空的情况。运营总监杜海涛和很多企业主一样，从来不在乎项目的过程，他们只看重项目的最终成果，在他们的概念里，项目成了就是成功了；项目不成了你就失职了，为此公司里的每个人都背负着极大的压力。加之上面有规定：每个小组每个月最少要完成一个项目，为了控制运转资金，业绩最差的那个小组将被公司扫地出门，而最好的那组将得到5000元奖金。白素珍、许末凡是策划一组的，那一次公司让他们洽谈的是一家地产公司，杜海涛召集他们开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个地产大亨，名叫元洪彪。里面有他个人的一些资料还有这次的项目介绍。据我了解，这次跟我们竞标的还有一家4A广告公司，能不能拿下这个项目就看你们的了。”

    许末凡看到那个人的资料时就不太喜欢他，典型的花花公子，三天两头跟女星闹绯闻。而白素珍却嘟着嘴，津津有味地翻着那些资料，每翻开一张资料，就咂舌下，“这人怎么戴那么粗的链子？比我家那只狗狗脖子上的链子还粗。”“真是浪费了这个表，头，你戴上去肯定比他帅。”“这不是那个三级女星吗？真是混乱。”“房价就是让这些人给抬上去的，看着真是不开心……”许末凡看了下絮絮叨叨的白素珍，拿资料敲了下她的脑袋，“研究到哪去了？想下这次的项目我们应该提什么方案说服他。”白素珍这才从研究那个人的品行转至研究他的项目。好一会儿，她如同发现新大陆，惊喜道，“老大，你看，这次的建筑选址在城郊边界，靠近三环，交通也很便利，我们的立意是不是可以从‘亲近自然、享受生活’入这方面入手？”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策划一个方案出来，回头交给我，我们后天就过去提案。”

    白素珍忙了两天两夜，方案改了三次，第三天早上白素珍拿着那份方案，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头，你觉得我们的方案怎样？是不是很棒？”他对着她亮晶晶的大眼睛，心里没来由的悸动，“是啊，珍珍很棒！”那一天他们花了半个多钟头去见元洪彪，可是没有预期的惊喜。元洪彪只是随手翻了下方案，“这份方案太草率了。”白素珍想解释，可是他的视线根本就不在方案上，他用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白素珍，“白小姐，今年贵庚啊？家住哪里？”

    那种眼神让许末凡特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被窥觑一般，他上前挡住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元总，我们今天是来探讨方案的，您觉得我们方案草率，具体是指哪方面呢？”

    元洪彪瞟了一下他，很不屑和他谈话，“这方案哪里都不行。简直就一垃圾！”

    白素珍懵了，从中探出半个头，“元总，这方案是我做的。您可以指点我下吗？”许末凡把那半个头按回去，“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罢，拖着白素珍便走。

    白素珍不明白，不明白职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潜规则，不明白许末凡怎么这样子走了。第一次她有些生气，之前那么努力不就为了这次提案吗？刚出大门，她便摔开他的手，“老大，他们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认为我的方案不行？你为什么不解释？你就这样放过这次机会吗？”

    许末凡不知道从何解释起，从那眼神他就知道那个元洪彪不怀好意，很多广告公司的公关都是通过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拿到单子，方案是重要，可是如果是以她为代价，他就觉得非常的愤怒。

    “总之，这事你别再管了，他根本就没诚意和我们合作。”

    她闷闷了一个下午，本来他以为依她的性子，过两个小时她就忘了。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收到她的语音信息，声音里头她很兴奋，“老大，老大，今天竞标的元老板叫我晚上去宏扬酒店谈方案，他说可以保证我们的方案通过，并且只挑选我们作为合作方，我现在已经在酒店了……”听到第一句话他就慌了，那会儿他刚好在家里吃晚饭，忙撂下筷子，鞋子都来不及换，到楼下拦着第一辆出租车就上，“师傅，开快点！”

    “小兄弟，我刚学会开出租车，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我跟你换个位置。”说着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就把那司机推到右侧，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加足马力，飞一般的超过前面的车辆，那司机顿时脸都吓白了，“小兄弟，这不是跑车，超速是违规的，而且是极危险！”

    他就盯着那条路，觉得那路好远，“白素珍，你不能出事。”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地在乎她，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她的哭泣声还有求救声从那房间传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快停了，他只知道自己那一刻很想杀人，他踹开那个门，一把抓起元洪彪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那一拳的力度就让元直接倒在地上，“我要告诉你们老板，明天要你滚蛋。”元洪彪发话威胁，许末凡抓起他又是一拳。他还是觉得不解恨，急需有一个端口发泄，每出一拳他的心口就会觉得舒缓了一口气。珍珍也是你这种人可以碰的，你连提鞋子都不配。你居然敢动她？我要你死！

    白素珍看着许末凡像愤怒的狮子，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忙抱住他，“老大，你不能再打了，会死人的。”

    许末凡发红的眼睛才渐渐归为理智，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元洪彪，你敢控诉我，我就毁了你的工程！据我了解，你那地盘之前刚好是一个坟地，你应该知道，我是做这行的，媒体朋友不在话下。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散播开来，你觉得你那房子还有人敢买吗？”

    “你……”元洪彪气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个商人，懂得权衡利弊。如果用工程换一个舒服，他做不到。白白挨了几拳，却又无可奈何，终究只能甩下一句，“那你也别想拿到这个项目。”而后悻悻然摔门而出。

    许末凡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其罩在白素珍身上，差一点就出事了。他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叫你别再理这件事了吗？”

    她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认错道，“老大对我最好了，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一定听话！”

    那一句“老大最好了。”他听得心花怒放……

    附上：亲们，淘宝双十一要开始了，我一个不小心被抓去仓库当炮灰，通宵达旦，据说要连着上班三天，11号当天要通宵。战场繁忙，我要搁置三天发文。如果四天后我没发文，证明我体力不支，战死沙场上了，话说我今天真的去买了份保险，真害怕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没通宵过，都没连着上24小时，好吧，不抱怨了，洗洗睡去。下一更暂定在12号晚上11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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