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讨回这公道（上）

    屋里气氛一下子好起来，程子琚一月刚过完生日，如今已经二十一，本来程坤有意给他谋个官位，但是他似乎也并不着急做官。程子琚和苏凌王夏侯羽关系甚好，前些日子二人加上南雪王祁韶一同出游，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认识这么多皇亲贵胄，他很适合做官，至少程兮茉这样认为。

    作为家里仅有的两个儿子，程子琚和程子珀关系甚好，二人性格差距很大，却常常厮混在一起。程子珀一见程子琚进来，笑容立刻扬了两个度，“大哥，南雪王竟然能放你这么早回来，真是不易啊。”    谁都知道南雪王是当今圣上的同父异母弟弟，能打下这天下南雪王出了大力气，但是他性格散漫，意在山水，一旦出游少则两月，多则大半年。

    “是皇上把南雪王召回去的，我和羽兄算是捡了个便宜。”程子琚笑道，南雪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没人管得住他，除了当今圣上。

    程坤见大儿子回来也喜出望外，程兮荷本来见程兮莲的亲哥哥回来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如今自己的亲哥哥也回来了，她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牢牢锁住程子琚，生怕他跑了。程子琚自然注意到程兮荷满是盼望的眼神，对她温柔笑道，“兮荷，想哥哥了？”

    “想~”程兮荷甜甜答道，脸上笑开了花。

    程子琚转头看向最沉默的程兮茉，她此时正端着茶杯，轻轻吹着热气，对他和弟弟妹妹的问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从他说话至今，她几乎没什么表情。记得自己当初要出门时她可是跑了好远才追上他的马，气喘吁吁地告诉他要早点回来，怎么如今一回来，她反倒不在意了？

    “兮茉，”程子琚笑了笑，“怎么不说话？”程子琚注意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屋里一下安静下来，顿时明白了大家和兮茉现在是对立的局面。

    程兮茉闻言扬眉，放下手中茶杯，温婉一笑，“看大哥同哥哥妹妹们谈得开怀，兮茉不忍打扰罢了。”

    程坤叹口气，声音不怒自威，“兮茉，安已经请完了，你早些回沁茉园反省吧。”

    什么叫安请完了就早点回去？程兮茉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却大大方方地站起身，走到屋子正中间，起声答道，“上次是兮茉不对，不该和爹爹顶撞，兮茉甘心认罚，不过，”程兮茉的目光朝周围扫了一圈，“兮茉不能平白背上养蛇的黑锅，我觉得有必要澄清这件事。”

    “养蛇？”程子琚眉毛一挑，还真让他吓了一跳，说自己这个从小连虫子都不敢踩的五妹妹能养蛇？还真是让他有些诧异。

    “没错，”程兮茉坦然答道，“大哥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和丫鬟在书房看书，突然进来三条蛇，我们大惊之下是如淑用竹竿把蛇挑走，谁知打开门口院子里竟然满是草蛇，让爹和二夫人受了惊吓。”

    二夫人一想起那晚就浑身发麻，顿时拍案而起，“你还大言不惭，那蛇若不是你养的，为何你屋子里会有？为何那蛇不咬你不怕你反倒爬上你的裙子？又为何你阻止老爷杀掉那些畜生？”

    程兮茉早料到二夫人会跟她杠，谁让吓晕谁不好偏偏吓晕了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二夫人了呢，程兮茉露出十分无奈的神情，“二娘，第一，在书房里是如婳先发现蛇的，当时还把她差点吓破了胆，我打开门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如淑手里的竹竿，总不会是认为我们拿竹竿在书房里逗蛇玩吧；第二，那蛇为什么往我身上爬这得问蛇，我也很诧异；第三，二娘你也看到了，当时院子里那么多蛇，而蛇这种动物报复心理极强，我若不拦着，只怕那下人才砍一条蛇就得被其他蛇群起而攻之，说不好连爹爹和二娘你都会受伤，我如何不阻止？”

    如婳见程兮茉和这么多人对峙，她也跑了出来，“老爷，小姐说的句句属实，当日我们喝小姐刚看见书房里的蛇时也吓得不轻，可小姐怕老爷受伤，竟然舍命冲进院子内，差点被蛇咬，我和如淑亲眼所见！”

    程子琚这下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还是五妹妹这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时如淑也从后面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个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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